第二十八章 別惹女人
如果按照周芷慧說的,相天之術算出鳳凰縣有三劫,第一劫一定是僵屍之亂,第二劫應該是屍變之事。
僵屍之亂,除了屍王之外,其他僵屍都已經灰飛煙滅。
屍變,有古晶他們三位高人在,任天行也稍微放心,再說了,還有舍利子在。
但是第三劫,卻沒有任何預兆!人往往對於未知的事情感到恐懼。
不過,老天真的讓鳳凰縣有三劫,必定有破劫的辦法。但是這次出土的舍利子等寶物,就可以預知了吉祥之兆。
看來,第三劫,很有可能就是五彩斑斕屍引起的,既然如此,一定要趁早除掉它,不能讓它成為禍害。
盡管如此,他們卻疏忽了兩件事情。第一件就是悅月遇到的紅毛僵屍,那個小不點的僵屍,一臉的青綠色,長的毛卻是紅色的,而且,居然能在陽光下跑掉了。
第二件事,是小菡跟慕辰有什麽關係,她跟殷縣長有什麽關係。
就因為疏忽了這兩件事情,導致任天行在最後的時候差點喪命,這就是禍根。
背後跟著的是剛剛認識的丫頭金金,這丫頭一聲不吭,脾氣古怪之極。對“小”字尤為禁忌,隻要有人說她的時候帶個小字,她就發飆。就算尊稱一聲“小姐”都不可以。
走了大半夜,任天行不經意間見到金金額頭的汗水,看來這丫頭累了,不過倒是挺欣賞這丫頭的脾氣,明明累了,但是就是不吭聲。
過了前麵一座山就是一個村落,兩人找了個稍微平坦點的地方坐下休息。
沒有開車,是因為任天行有一種直覺,屍王一定是往這個方向走的,這方向都是山地,車子根本進不來。
這種直覺自從長風喚醒他的時候就開始有了。
金金伸了伸腳,小手在自己的大腿處輕輕的捶著。鼻子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感覺奇怪,情不自禁多聞了幾下。
任天行看著她清秀的臉龐,不禁一呆,這丫頭沒有悅月的那種氣質和優雅,但是一張秀臉充滿了靈氣,特別是那兩撇眉毛,粗細得當,帶有一股英氣。
她本身就不算一個美女,挺多算個小家碧玉,但是一身的獵戶裝和那股靈氣,靈於靜的結合,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就在任天行沉醉在這樣的氣氛中的時候,金金似乎察覺到了什麽,抬頭瞪著雙目,怒喝:“看什麽看,老色狼,沒見過美女嗎?”
“我倒!”任天行心裏大歎:“世上無完美!古人不欺我也。偏偏這麽一個獨特的女孩,說話怎麽就。。。。”
想歸想,任天行嘿嘿的笑了一下不語。
要說,金金如果脾氣稍微溫柔點,不這麽爆裂,而且胸部稍微平一點,一定是個非常完美的女人。
老人造人怎麽就都有點缺陷呢,偏偏這麽一個獨特氣質的女孩,身材較小,就給予了她一身豐滿的胸脯,顯得極為不襯。
這一笑,眼光正好落在金金的胸前,金金低頭一看,自己胸前的一顆口子不知道何時掉了,胸膛露出一片雪白。
她“嘣”的一下跳了起來,箭已經上弦了,正候著任天行,嘴裏大聲的說:“你在想什麽?”
“哎!唉!你別激動!”任天行急忙揮手,示意她別亂來,他親眼見過金金弓箭上的功夫,這可是要命的事情。
“那,我隻是看了一眼而已!你別亂來啊,再說了,你又不是沒穿衣服。”
“看你這色胚不懷好意,不如先把你殺你。”金金手上稍微一動,眼光死死的盯著任天行。
任天行心裏一涼,這麽近的距離,她要一放手,自己動作再快也躲不過。
任天行哭喪著苦笑:“我要是不懷好意,為何隻看不動手呢,再說了,也隻是看了一眼而已,什麽都沒看到,我這命雖然不值錢,但也不是不值這一眼吧,再再說了,你也沒跟我說過不許往你那裏看啊,對不對。”
金金一聽,心裏覺得也對,要不自己回頭在自己的胸前用針織“不許看我胸”這幾個字。嗯有理!剛想到好辦法,後來又想著,不對啊,要真的織了這幾個字,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而且賊難看,不行。看來這任天行真可惡,居然誤導我,想讓我出醜。
嘴裏不饒的說:“滿嘴胡言,死性不改!”
完了,這丫頭看來腦子有點問題!任天行心裏一驚,難怪人家說,不怕壞人惡人,就怕遇到精神病人。
任天行皺了皺眉,急中生智,急忙反問:“你為什麽說我滿嘴胡言?”
這一問,金金一愣,任天行趁她一愣的那一刻,接著說:“就算我滿嘴胡言,就算我死性不改,也隻是看了你一眼,而且看都看了,你也不至於要我的命吧。”
金金的手偷偷的鬆了一下,好,等會就讓你死得甘心,讓你多說幾句又何妨,小嘴一撅,說:“別說是你,就算我們家河馬要偷看我,我都把它給宰了。”
“何馬?”任天行心裏琢磨著,他們家的何馬偷看都被宰,人家怎麽說都是一家人,那自己豈不是。。。
“不錯,是河馬!”金金很肯定的回答,之後想了一下,要你死也讓你死得明白,接著解釋道:“河馬是我們家養的一隻豬!”
任天行一愣,最後失聲罵道:“靠了,你的意思是我連豬都不如?”任天行怒火攻心,這丫頭有意無意的把自己拿出來跟豬比,不禁來氣。
他不說還好,這麽一說,金金聽了之後,知道自己本意並非如此,但是覺得有意思,不禁失聲笑了。
這麽一笑,給了任天行一個機會,任天行等的也就這個機會,急忙把身子徹了下來,用手去拍那弓箭。
金金根本沒有預料到任天行這個時候會躲避,而且速度是這麽快,感覺任天行要躲開,自己拉著的弓慣性的一放,嗖的一聲,箭飛了過去,正好劃過了任天行的肚皮之上。
任天行躲過這一箭,心裏暗罵,這丫頭這麽狠,還真的射。
手把弓給拍了一下之後,金金沒有防備,站立不穩,一個踉蹌倒了幾步,手上的弓卻沒落地。
任天行拍開她,居然沒有自己預期的要拍掉,急忙撒腿就跑,盡找有樹的地方竄。
跑,隻能跑,任天行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看來,這是第一次。
而且,還是被一個MM這麽整過。
也虧他速度快,反映快,等金金明白過來了之後,他已經跑出幾十米外了。
金金嘴裏大叫了一聲:“任天行!”毫不客氣的把背上的箭拉下來,瞄準任天行刷刷就射了出去。
任天行隻覺得背後涼颼颼的,知道是箭射了過來,一躍給躲開了,嘴裏回應著:“你這死丫頭,一點情麵都不顧,還真要我死了你才甘心啊。”
“哼!”冷哼了幾聲,有連續幾支箭射了過來,任天行感到自己的左中右三處都被封死了,隻有死死的倒在地上,三支箭從上麵而過。
舒了口氣,剛剛起來,那箭又射了過來,比之上次還多兩支,這次是五支。
任天行心裏發怒了,這丫頭這麽不講情麵,自己也不跟她多客氣,躲開了三支之後,用手拍下了兩支,由於兩人距離也比較遠了,任天行還能有時間看到射來的箭的方向,因此稍微放鬆了。
應付了這五支之後,見金金沒有動靜,急忙轉身繼續跑,可是剛剛跑開,兩支箭又射了過來。
“還來?”任天行不再理會身後的箭,加緊腳步往前麵跑,換了一個方向之後,身後的箭被錯開。
後麵陸續還有兩支箭跟著,任天行很有自信的一伸手,把身後的一隻箭給拍掉了。
“哎呀,我P股!”任天行慘叫了一聲,左邊P股中了一箭,幸好自己的手把半截給抓緊了,不至於被射透了,隻傷了點皮肉。
這次任天行失算了,這招叫連環招,兩支箭一頭一尾的接在一起而來,任天行隻拍了一隻,另一隻安然無恙,等任天行明白過來,已經被射中了P股。
扯下了箭,幸運的是隻是皮肉之傷。金金似乎很氣,把最後的三支箭也一起射了過來。這一下激怒了任天行,見三支箭射來,絲毫不躲避。
任天行怒氣一上來,射來的箭在他眼裏,似乎變的慢了許多,就快接觸自己的時候,任天行一把把三支箭同時撈在手裏,這一手,不禁讓金金愕然,他居然能空手把自己的箭給同時撈在手上。
任天行把箭稍微一折,箭應聲而斷,化成粉末。
拍了拍手,任天行給金金留下了一個冷漠的眼神,轉身不再理會金金,這丫頭無可救藥。
腳步剛剛踏開,背後一聲哭聲傳來。
任天行轉頭一看,金金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似乎受委屈的是她。
他這人天生受不了女人的哭聲,隻要一哭,他心就軟了,無奈的苦笑,之後走向金金,在她旁邊坐下來。
“喂,你哭什麽!鬧夠了沒!”
金金抬頭瞪了一眼任天行,之後又繼續哭,而且哭聲還更加大。
“哎喲,哎呀!嗯!”任天行哀叫了起來,其聲音之大,勝過哭聲。這一叫,倒是把哭聲給鎮住了。
金金捂住臉的雙手,稍稍掰開一個手指偷看,隻見任天行握住自己的左邊P股,一邊哀叫一邊輕微的揉。
金金嬌嗔道:“活該!”
“丫頭,你下手也賊恨了吧,怎麽說咱們都算認識,遠無冤近無仇的,你怎麽就能下的了手,要置我於死地。”
“你這不是沒死嗎?”
“如果換成另一個人,那豈不是你的箭下冤魂了?”
“要是另一個人,姑娘我還不一定會射?”
“你。。!”
什麽叫最毒婦人心,什麽叫寧惹小人莫惹女人,他終於體會到了。
“這麽看得起我任天行!”任天行假裝一臉榮幸,之後嘲笑道:“那幹嘛要哭?”
一說到哭字,倒是讓金金想起來了,“哇”的一聲繼續她之前的哭聲。這一哭,任天行後悔不已。
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自己找麻煩。
任天行受不了了,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這麽難纏的女人,不禁大吼了一聲:“夠了!”這一聲突如其來,他就是想鎮住金金。不過,他隻鎮住了一半。
金金被這一一聲嚇了一跳,哭聲止住了,哭腫的秀目看了一眼任天行,欲言又止,之後又繼續哭。
好一會,哭聲漸止。在輕輕的抽泣著。
按理說任天行完全可以一走了之,本來他就有這打算,不過見到金金那憂鬱的眼神,嘴角欲言又止,一種直覺油然而生。
“你這瘋女人,射了我P股我都沒哭,你倒是哭起來了。”
“誰叫你欺負我?”
“我欺負你?”任天行給弄的迷糊了。
金金兩手叉腰,一臉蠻橫的收:“你把我的箭給捏碎了,這不是欺負我嗎?”
“你要不射我,我會捏碎你的箭?”
“就你欺負我,就你欺負我!”金金死咬不放,嘴巴雖然如此說,不過口氣倒是軟了下來,冷靜下來之後,自己也理智了,知道理虧在先,嘴裏歎了口氣,說:“要是我爹還在,就算十個你,也接不住他的箭。色胚!”
她說到他爹的時候,一臉的敬佩。任天行心裏一顫,這丫頭的箭這裏厲害,準,狠,快,麵麵俱全,他爹豈不是比她更厲害?
一個獵戶,不會有這麽高的身手,他爹到底是什麽人?不會是獵戶這麽簡單。
“你說你爹死了?”
“死了!”金金一改之前的態度,冷冷的說出這兩個字。
“就在上午,被人用槍打死的。”
“對不起!”
金金毫不在乎,說:“沒關係,死了也好!”
任天行聽了之後一愣。
金金苦笑了一下,理了理兩鬢的頭發,淡淡的說:“當有一天,你的父親比你的敵人更加讓你害怕,你就能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兩人沉默了一陣,金金自言自語的說:“我剛剛怎麽會怎麽暴躁呢?”
任天行哎呀的一聲,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腦,這怎麽沒想到呢,是屍王。
對,沒錯,屍王就在附近!
金金見任天行這麽警惕,沿著任天行的目光,向四方搜索。
“屍王剛剛就在這裏.”任天行冷靜的說了一句話,鼻子用力的嗅,之前的那股淡淡的香味,已經變的很淡了。
任天行沿著這股香味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