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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老頭子已經答應,從今天開始試著出售‘嵇康撫琴’酒。”雲蒙恬喜悅的說道,順手把一份訂單遞給蕭月夜。
“這個是訂單,你看看。老頭子說,因為和韓家的訂單還沒有結束,所以無法全部賣我們的酒。當然,這個隻是一個借口,主要的原因還是無法相信我們的實力,想要先賣兩天瞧瞧勢頭。”雲蒙恬順口解釋道,一點也不顧忌自己父親的形象,口中還夾雜著淡淡的鄙夷之意。
“在商言商,畢竟韓家是百年老字號了,謹慎點也是正常的反應。”蕭月夜不在意的說道,也不怎麽看訂單,隨手扔給雲蒙恬:“這個以後就交給你了,我也不怎麽在行。”
雲蒙恬有些詫異的望著蕭月夜,顯然是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相信自己,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感動之情。在之前,他和蕭月夜之間的關係說白了就是互相利用,彼此交易而已。
蕭月夜的眼睛可是毒辣的很,他調笑的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怎麽?是不是很感動,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
撇了他一眼,雲蒙恬從鼻腔中哼了一下,伸手拿起桌上的果子扔進嘴裏。嚼了幾下,才含糊的說道:“老頭子跟我說,他會用家中勢力幫我影響一二,但是絕對不會給我一文錢。你看著辦吧,想要扳倒韓家,這可是個無底洞。還有,韓家盤踞百年,與上麵的官府交道打的好的很,就連下麵的一些市井流氓也都打點的非常妥當,這些問題你都考慮過了沒?”
士農工商,自古以來,商人始終排在最末。再有錢的商人遇到官也不得不夾緊了尾巴,百般討好。暉義州是翎省的政治經濟中心,能在這裏盤踞百年,韓家下的功夫可想而知。而那些底下的混混之流,雖無大礙,但是聚集起來的勢力也不容小覷,他們打悶棍,鬧場子的本事可是一流。
心中思量了一會,蕭月夜說道:“官家那方麵很容易,有你爹牽頭,多送點錢就是咯,想來也不會不賣你爹的賬。至於說下麵的那些市井流氓,嘿嘿,我正好有一個人選。”
蕭月夜腦中靈光一閃,那個囂張跋扈的賴三閃現在腦海中,他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雲蒙恬看著蕭月夜,不理解他的那份自信到底從何而來。昨天自己回家後,把事情和老頭子商討之後,出於自己意料的,老頭子非常支持。可是老頭子也說,想要扳倒韓家,非常困難。不說別的,光是要花費的銀兩就不得了。韓家每年打點上麵的人,起碼要花上近萬兩。
把自己的顧慮直接說了出來,蕭月夜也不急,他笑著說道:“雲兄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你先去酒莊那裏找老張拿酒,我去給你變錢去。”
變錢?雲蒙恬疑惑的看著笑得神秘兮兮的蕭月夜。後者也不多說什麽,眨了眨眼睛,轉身離開。
“錢來票號”是一家非常神秘的票號,它的神秘不僅僅是因為無人知道其背後主人的真麵目,更重要的是,它竟然能夠得到當今聖上的政策扶持。
在票號業,“錢來票號”就是龍頭老大,它家的銀票,在全國都可以兌換。即使在“蒙元”,“麗唐”也有它的分號,當真是勢力雄厚。
蕭月夜站在票號的門口,看著外麵飄揚的棋子,上麵除了四個大字外,還有一枚金光閃閃的銅錢記號。隻是奇特的是,這枚銅錢的模樣奇特,一般銅錢都是外圓內方,這枚卻是外方內圓。
舉步走了進去,豁然開朗。裏麵的人不少,四五個跑堂都在不停的服務著,不少人都拿著銀票在坐櫃的前麵換銀子,當然更多是用包袱裹著銀兩去存儲的人。
一個看起來很機靈的跑堂走了過來,拱了拱身說道:“這位少爺,您是來取錢還是存錢的?”
蕭月夜點點頭,淡淡的說道:“你們掌櫃在嗎?”
這個跑堂麵露困難之色說道:“不好意思,少爺。我們新掌櫃早上剛到,現在正在後堂查看賬簿。恐怕您得等上一會。”
見蕭月夜不在意,這個小跑堂伸手一引,把蕭月夜帶到邊上一個廂房內,裏麵裝潢的精致典雅,一張紅木桌幾放在中間,上麵還有不少的果盤,茶水。在窗腳邊上,一鼎香爐正散發著縷縷的清香。
蕭月夜挑眉看著那個小跑堂,顯然是很疑惑他怎麽把自己帶在這個地方。
做跑堂這行的,鍛煉的就是眼力和嘴皮子,而這個叫小東子的無疑是“錢來票號”暉義分號的佼佼者。他從蕭月夜的穿著打扮還有不經意散發出的氣質,就一眼斷定,蕭月夜絕對是個大人物,於是將他帶至這個貴賓間休息。
帶著幾分恭維的笑容,小東子哈著腰說道:“這位少爺,您先在這裏歇息,等掌櫃出來了,我會將他請來的。”
不愧是行業巨頭,“錢來票號”,即使在暉義州這裏分號的服務都令人如此滿意。蕭月夜也不客氣,坐到椅子上,自顧自的倒了杯茶。
其實倒是蕭月夜不知了,今天新掌櫃上任,這些坐櫃,跑堂之流怎麽可能不好好表現一番,爭取留下個好印象呢。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蕭月夜放下杯子,轉身望向來人,卻不由的一驚,原本的客套話也咽回了肚子裏。
驚喜的表情浮了上來,蕭月夜帶著幾分錯愕說道:“大哥,怎麽會是你?”
來人體格健碩,麵貌敦厚,有著幾分北方農民特有的鄉土氣息,隻不過在那半張的眼皮下,不時的閃動著精光。
見到蕭月夜,那人也不由的怔了怔,隨即一喜,哈哈笑了笑,上前一把抱住他說道:“小夜,好久不見。”
原來這個人就是柔柔的大哥,劉複才!
寒暄了兩句之後,劉複才拉著蕭月夜坐下,疑惑的問道:“小夜,你怎麽會在這裏?柔柔呢?”
蕭月夜給劉複才倒了一杯茶,慢慢的把事情說了出來,當然某些危險的打鬥都省去不說。
劉複才歎了一聲,眼中欣賞的光芒不停的閃爍,他使勁拍拍蕭月夜的肩膀說道:“小子,我就知道,讓柔柔嫁給你是對的。”
故意皺了皺眉頭裝痛,蕭月夜感慨的說道:“自從那次我和柔柔姐的婚禮後,就沒有看見過大哥了,過年你都沒有回來。卻沒有想到,今日竟然在這裏重逢。”
劉複才想起老母和胞妹的樣子,不由的心中一酸。他苦笑了幾聲說道:“沒辦法,事情太忙了,我之前一直在‘麗唐’那邊學習,前些日子才回來。不過現在好了,離家也近了點,等這邊事情接手熟悉後,我就能回家看看娘和柔柔了。”
“大哥,柔柔不在家,她和柳姨出去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我本來還打算等這邊事情弄好,就回家看她的,誰知道。。。”蕭月夜想起母親給自己信中的留言,不免的有著三分喪氣,說話的聲音也低沉了不少。
劉複才惋惜的歎了口氣,見蕭月夜這幅模樣,不由的笑了起來:“好了,小別勝新婚,以後你們有的是時間在一起。男兒以事業為重,柔柔是個賢惠的女孩子,她會理解你的。不要做這般女兒態了。”
蕭月夜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臉也微微紅了起來。其實他確實被劉複才說中心事,在外麵飄蕩了一個多月,他早就想回家了。他就是這樣,在敵人麵前凶狠非常,在家人朋友麵前卻表現的跟普通的孩子一樣。當然,這種性格和他前世漂泊無依的身世也很有關係。
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什麽,蕭月夜笑的賊賊的。他湊近劉複才,促狹的說道:“我說大哥,你今年有二十四了吧。你一直不成親的,可把丈母娘急壞了,怎麽樣,這次是不是準備回來成親生孩子的啊?”
“去,去,去”沒好氣的推開蕭月夜,劉複才帶著幾分無奈。他一直醉心於事業,對那些兒女私情也不怎麽放在心上。可是自己母親年事已大,抱孫子的心情也越發急切,這讓他也無奈的很。多年未回家,也有幾分逃避的意思在裏麵,隻是老母無依,讓他覺得不孝的緊,增添了不少的愧疚。
正了正顏色,劉複才盯著蕭月夜沉聲說道:“好了,說正經事。我雖然剛接手這邊,但是從資料上來看,韓家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大商家,你想要打倒他們,恐怕沒有那麽容易。光是財力方麵,你就不可能和韓家抗衡。我雖然是大掌櫃,在銀兩方麵可以適當的照顧你,但是票號有票號的規矩,我也不能太過違背。”
看著劉複才的擔憂和疑惑,蕭月夜嘻嘻一笑,從懷中掏出那枚令牌。
劉複才起先沒注意,等到仔細的打量後,臉色變的古怪至極,用看見鬼一樣的眼神望著蕭月夜,半晌都不說話,讓蕭月夜心裏不由的發毛。
這枚令牌究竟代表了什麽含意?能讓一向沉穩的劉複才露出這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