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知苦

十四、為了知道MUD，朱勇哭了

牛天梓的拒絕更激起了朱勇的好奇心，他堅信MUD是一種比電子遊戲還要好玩的遊戲，否則孫曉磊也不會如此走火入魔了！他的心一下子就被MUD俘虜了。

朱勇去向陳遠打聽，並懇求陳遠能讓他去他家網上看看，被陳遠果斷地拒絕了，“不行，等考上了高中我才能帶你去我家玩，剛開學時我爸我媽就說了，不讓我帶同學回家玩電腦。”

朱勇沮喪極了，想問問夏菁菁家有沒有買電腦，但想起夏菁菁家的電話都被她媽媽掐斷了，即使她家有電腦也不會讓他去玩，他隻能去問孫曉磊，想不到孫曉磊還是那副癡癡迷迷的模樣，根本就不想理他。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想得到，孫曉磊為了智慧水走火入魔，朱勇也為了想知道MUD走火入魔起來，逮人就問：“你家上網了嗎？你會玩MUD嗎？”

知道的男生嗤之以鼻，“你也會玩MUD？你家有電腦嗎？286的吧？”

氣得朱勇瞪鼻子瞪眼，直想給出一拳，那天，他又碰了一鼻子灰，正氣得咬牙切齒時，被牛天梓子發現了，牛天梓走過來，拍了拍朱勇的肩，“你想玩MUD？”

就像見到了知己似地，朱勇使勁地點頭。

牛天梓卻突然哈地一樂，“想找到智慧水，長出頭發來？”見朱勇又要橫眉瞪眼，這才收了笑臉，做出一副嚴肅的表情說：“聽你牛大哥一句話，別沾那玩藝兒，你爹你媽還指望著你上大學呢！”

“你又不是我爹我媽，你怎麽知道？不想讓玩就算了。”朱勇狠狠地丟下一句，扭頭就走，邊走邊偷偷地罵：“臭牛蹄子！裝模作樣。”

朱勇突然覺得，如果自己真的見不到MUD是一種什麽樣的網上遊戲就枉在世上活這15年了，不行，不管是男生女生，他要豁出去了！就在放學時，他等在了校門口的大樹後，他知道今天是劉穎值日，劉穎家有電腦，雖然劉穎常愛損他兩句，但劉穎是個大方的女生，說不定好好求她，她就會滿足他的願望。

當劉穎做完值日從學校裏走出來時，朱勇攔住了她。

“怎麽，我媽又來了？”劉穎緊張地環顧著四周。

“不，不是的劉穎，我，我……有件事想求求你。”朱勇嚅動著嘴唇，鼓足了勇氣說：“你能不能讓我到你家看看什麽是MUD？”見劉穎不吭聲兒，朱勇又補充了一句：“就一次。”

“到哪兒看？到我家？”劉穎冷漠地笑了一聲，騎上自行車，往左邊的小道上拐去。

朱勇不甘心地追上去，“就一次還不行嗎？”

劉穎搖頭，“不行，你會上癮的，我可不願背上一個把你引入岐途的罪名。”

“就一次，不會上癮的。”朱勇懇求地說。

“那可說不準，忘了你去遊戲廳被教導主任抓住的事，雖然你沒告發孫曉磊，可大家都知道是孫曉磊把你誤入岐途的，為這，孫曉磊沒少挨罵。”

“可這次，我不會了，你相信我，真的就一次。”

“不！”劉穎果斷地扔下一個不字揚長而去。

朱勇目送著劉穎的背影，淚水莫名地就掉了下來，他使勁地抽了一下鼻子，猛地蹬了幾下自行車，朝劉穎追去。

劉穎猛地刹住了自行車，“幹嘛？纏上我了？”話音未落，就發現朱勇的眼淚已經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劉穎顯得不耐煩地說：“怎麽，還哭了？至於嗎？那麽大個人。”

“不是的。”朱勇使勁地擠了一下眼睛，可憐兮兮地說：“我真的就那麽討厭嗎？你們都拒絕我，都不願意和我玩，就因為我是農村來的，就因為我頭上沒有頭發，我……”

“算了算了……”劉穎打斷朱勇的話，“什麽農村沒有頭發，你太自卑了。”

“不是我自卑，是你們看不起我，我……”朱勇傷心得眼淚再一次掉下來。

“行了行了，別哭了，星期天就讓你到我家看看，說好了，就一次！”劉穎顯得有些無可奈何地衝朱勇揮了一下手，仍舊表情冷漠地說了聲拜拜便走了。

朱勇高興得簡直要跳起來，他擦淨臉上的眼淚，突然為自己剛才流淚的模樣害躁起來，好在是劉穎已經看不見了，他愉快地哼著一首走了調的歌曲回了家，媽媽已經做好晚飯在等他了。

吃完晚飯，為了不影響他做作業，爸爸和媽媽到一個開了一家建材門市部的老鄉那裏聊天去了，姐姐要到晚上12點左右才能回來。

見家裏隻剩下了自己，朱勇這才鑽進床底，從角落裏把一個破木盒子拖出來，裏麵有半瓶白酒和半盒煙，還有一個牛皮紙信封，朱勇從碗廚櫃裏拿出爸爸平時喝的酒，倒進木盒子的酒瓶裏許多，又從床上找到爸爸抽了一半的煙，從裏麵抽出幾根放回木盒子的煙盒裏，最後拿起那個牛皮紙信封從裏麵拿出一個存折看了看這才滿意地放回，他把木盒子又推進了床底的角落裏。

朱勇在屈指盼算中等到了周末，他按時來到了劉穎家，劉穎的爸爸和後媽隻是禮貌地對他笑笑便躲開了。

劉穎打開電腦，在進入MUD之前，她要朱勇保證絕不上癮，這才走進《江湖英雄》中。

當然，朱勇隻是個旁觀者，他看著一個被劉穎操控的女孩兒走進一座山中，鑽進一個山洞，想問她要去找什麽，幹什麽去，又怕劉穎罵他笨蛋，隻能默默地看看劉穎的臉，再看看畫麵中的女孩兒，他不知道劉穎是接著她上次的經曆開始了她與憂鬱狼的感情糾葛。

孤獨貓在被憂鬱狼狠狠地推了一把後，就糊裏糊塗地出了洞口，但她發現這個洞口已不是進來時的那個洞口了，這個洞口前是一片黑幽幽的深淵，正當她環顧四周找尋道路時，突然一個黑影一閃，她就莫明其妙地被推下了深淵。

“啊——”孤獨貓恐懼地大喊著，很久才被重重地摔到在一根大樹幹上，不等她蘇醒過來，身子又順著一個很陡的斜坡滾了下去，不知過了多久，孤獨貓終於被一塊大石頭擋住了。

孤獨貓坐起來，看了看四周，一座用石頭磊起來的房子，隻有牆壁上亮著一盞昏暗的燈，石頭做成的桌椅，簡單的石床，這是什麽地方？孤獨貓尋找著出去的路，但除了滾進來時的陡坡，似乎再也沒有可以出去的通道了，孤獨貓試了幾次想爬上那個陡坡，但陡坡很滑，根本不可能爬上去，這怎麽辦？

就在孤獨貓急得不知所措時，突然從陡坡上滑下來四個人，說是滑，莫如說是憑空掉，因為他們的身子並未沾到坡麵上，他們四個人一掉下來就發現了孤獨貓，四人立刻橫眉冷對地站到了孤獨貓麵前。

“你是誰？”問話的男人手握一條長長的黑鞭，鞭梢像一條蛇似地在地上輕輕舞動著，他黑衣黑褲，留一撮短短的黑胡須，模樣很怕人。

“我是孤獨貓。”孤獨貓緊張地盯住他的手，隻要他的手一動，長長的鞭子便會打向她。

“來這裏做什麽？”第二個問話的人是個身上背著箭囊的男人，手裏玩弄著一支10公分長的短箭，那支短箭發出了金閃閃的光，他白衣白褲，白淨的臉上總是露著醉人的微笑。

“我是被人推進來的。”孤獨貓把視線移到了他臉上，總覺得他隻要不笑，那麽箭就會從他的手中發出來，穿過自己的心髒。

“誰推的？”第三個問話的男人手提一對流星錘，奇怪的是那對流星錘的顏色是綠色的，就像他身上穿的衣服一樣，而那身衣服則像一棵爬滿了青藤的樹，不過，他的長相很英俊，很瀟灑，隻是有些冷冰冰的。

“一個黑影。”孤獨貓的眼神很自然地就落在了這個男人的臉上，她想，他或許從來就沒有笑過，因為他臉上的肌肉似乎是僵硬的。

“是峨眉飛豹？”最後問話的是個女人，身上穿了一套淺藕色的衣褲，手裏拿了一方淺藕荷色的手帕，她娉娉婷婷地走到孤獨貓麵前，手帕在手指上轉了一個圈，臉上笑盈盈的。

孤獨貓搖頭，她實在沒來得及看清是誰就被推進了這座石窟中。

“你真是個笨蛋，連害你的人是誰都不知道，怎麽報仇？”女人咯咯咯地笑起來。

女人的笑聲很美，就像她手裏的那方手帕，給人以清麗、歡愉的喜悅，不知為什麽，孤獨貓很喜歡她，雖然她罵了她，但她不恨她。

“這石窟是你們的？”孤獨貓問。

“這不叫石窟，這叫天塚。”女人回答。

“天塚？”孤獨貓不明白。

“就是天上的墳墓。”女人又咯咯地笑起來。

“你們，就住在這墳墓裏？”

“是啊，我們！”女人說著回頭看了看那三個男人一眼，說：“他是追風長鞭，他是笑麵金箭，他是流星青藤，我是妙手小仙，這裏就是我們的家。”

“你們怎麽出去？”孤獨貓擔心著憂鬱狼的安危，狠不能立刻飛出天塚。

笑麵金箭走到孤獨貓的麵前，笑嗬嗬地說：“為什麽叫塚？就是說不慎進來的人便再也活不了了。”說著金光一閃，一枚金箭就朝孤獨貓的胸前疾飛而去。

不知是孤獨貓沒看見還是已經等死，她隻是哀怨地說：“這麽說我也要死了？”

眼見那枚金箭就要射進孤獨貓的心髒，追風長鞭的鞭尖忽地抖了一下，就把那枚金箭抖回了笑麵金箭的手中，然後又是一抖，長鞭便像一道牆似地圍在了孤獨貓的周圍，“你可以不死。”追風長鞭望著孤獨貓的臉說：“隻要你願意成為天塚的一員，就能活下去。”

“是啊，你隻要天天和我們在一起，你就能夠活得很開心。”流星青藤冷冷地說著，揮動起手中的流星錘，流星錘飛速地繞著孤獨貓的頭頂轉了一圈又回到了流星青藤的手裏。

“你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他們都喜歡你，你為什麽不答應他們留下來呢？”妙手小仙的手帕在手指上舞成了一朵花，“我們會教你武功，增加你的內力。”說著把嘴貼在孤獨貓的耳邊，悄悄地說：“等你的內力到了一定境界時，你就會飛出天塚了。”

“真的？”孤獨貓用眼神問著妙手小仙。

妙手小仙點頭，“來，我領你看看你的房間。”說著把孤獨貓領到一麵石牆前，用手觸摸了一下牆上一塊凸出來的石頭，石牆上便有一個門被打開了。

孤獨貓驚訝地發現，石門裏有5間房間，顯然是四個人住的，就像安排好了似地，剩下那一間肯定是她的了，她跟著妙手小仙走到最裏麵那間屋子，像外麵那間擺設一樣，石桌石椅石床。

“你要勤練武功，才能早升內力……”

孤獨貓真沒想到妙手小仙竟是個熱心的女孩子，她教了孤獨貓很多江湖上的經驗，還把自己的武功統統教給孤獨貓，不僅如此，她還逼著那三個人也把自己的武功教給孤獨貓，孤獨貓在天塚生活得很愉快，很快，她就成了一個江湖高手，她沒有忘記憂鬱狼，那天，趁妙手小仙他們不在天塚時，她偷偷地飛出了洞，她要去尋找憂鬱狼。

尋人的過程是艱難的，孤獨貓翻越了幾座大山，向東匆匆走了一陣，想找個人問問，是否見到過憂鬱狼，但路上不見一個人影，她縱身跳上一棵大樹，用手遮住日光向遠處眺望，仍是不見一個人影，正在孤獨貓著急之時，突然看到從遠處走來一個非常脫俗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手裏拿著一本書，嘴裏哼著小曲，慢慢地向孤獨貓走來。

孤獨貓從樹上跳下來，攔住了那個女孩子，“請問，你可見到過憂鬱狼？”

女孩子隻是很驚慌地看了孤獨貓一眼便匆匆地走了，什麽話也沒說。

這個女孩子怎麽了？真沒禮貌。孤獨貓忿忿地想，靠在大樹上，不知怎麽辦才好。

“怎麽了孤獨貓？”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大樹後傳來，嚇了孤獨貓一跳，她猛地回頭，卻發現是風中鶴。

“你從哪裏來？”孤獨貓驚喜地問。

“我從風中來。”然後風中鶴問：“憂鬱狼呢？他殺死峨眉飛豹和峨眉掌門了嗎？”

“他失蹤了，我已經找了他好長時間，可是怎麽也找不到。”孤獨貓憂悶地說。

“你真的很想找到他嗎？”見孤獨貓點頭，風中鶴這才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紙條，“你隻要猜出這張紙條上的字謎，你就能夠找到憂鬱狼了。”說完，風中鶴就消失在風裏了。

生一碗，熟一碗，吃了一碗，沒吃還是一碗。（打一食品），這個食品的名字就是你要找的居所。

孤獨貓隻興奮了一會兒就沮喪了，因為她實在是想不出什麽東西能夠生一碗，熟一碗，吃了一碗，沒吃還是一碗呀！她有些恨風中鶴，偏偏會想出這種沒有道理的謎語來為難她。孤獨貓無奈地在大樹旁坐下，生氣地把紙條攥成一個團，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紙團被風輕輕地掀動著，向遠處骨碌著，突然，孤獨貓的眼前一亮，她看到了一塊青苔上，有一隻蝸牛在慢慢地爬，大概是觸角碰到了那個紙團，蝸牛突然縮回了頭。蝸牛！孤獨貓簡直要叫喊起來，蝸牛不就是一道鮮美的菜肴嗎！她記的自己曾吃過一道未經剝殼的紅燒蝸牛，先不提蝸牛的味道有多鮮美，光是那殼就剝了一碟子，就像沒吃一樣，對了，就是蝸牛，生的一碗，熟的一碗，吃了一碗，沒吃還是一碗。這個居所叫蝸牛居，對不對？孤獨貓立即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立即向前尋覓而去。

在一座用木頭搭建起來的建築前，孤獨貓停住了腳步，因為她一下子就看到了蝸牛居三個字，而且還看到了剛才那個脫俗的女孩子，她就坐在院子裏哼著小曲看書呢。

孤獨貓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詢問，但想起剛才女孩子驚慌的眼神，便決定等女孩子走開後，獨自進去尋找憂鬱狼。

孤獨貓就那麽悄悄地躲在院門口的樹後，盯著那個女孩子。

女孩子長得如天仙一般，一蹙眉，一抿嘴，都給人留下無盡的遐想。

直等到夕陽隱到了山後，月亮升了出來，那個女孩子才進屋。

孤獨貓就像一隻夜貓子，躡手躡腳地走進院中，穿過長廊，來到了後院，後院有幾間屋子裏亮著燈。孤獨貓用沾著唾液的手指一間一間地捅破窗戶，尋找著憂鬱狼，失望，失望，再失望，看樣子，憂鬱狼並不在這裏，當孤獨貓絕望地用手指捅破最後一間亮著燈的屋子時，卻差一點喊起來，因為憂鬱狼就在屋裏！憂鬱狼不知為什麽躺在床上，而那個女孩子就坐在床沿上，端著一個碗多情地望著他。

“謝謝你星兒，我已經好多了。”憂鬱狼喝光了星兒碗裏的東西，衝她笑了笑。

孤獨貓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這笑，她太熟悉了，因為這笑，她才走出孤獨莊園，而今，這笑卻為了另一個女孩子。

“你為什麽要叫憂鬱狼呢？這是個多麽令人憂悒的名字，我希望你能高興起來。”星兒拉過憂鬱狼的手，輕輕地撫摸著。

一絲妒忌從心底油然而起，孤獨貓咬緊了牙，想衝進屋裏去，但憂鬱狼的話卻阻止了她的行動。

“我為一個孤獨的女孩兒憂鬱，也為我失去了她而憂鬱，不知她現在在哪裏？也不知她是否還活著，如果她活著，為什麽至今也不來找我，如果她已經死了，她的魂兒早該把她的死訊通知於我，唉——”

孤獨貓再一次想衝進屋裏，告訴憂鬱狼她的遭遇，但卻見星兒把憂鬱狼的手貼到了自己的胸前，柔柔地說：“別難過了，有我陪著你，你就不會再憂鬱了。”

憂鬱狼再一次衝星兒笑了笑，拉過星兒的手貼到自己的臉上，溫柔地說：“要不是你哥哥救了我，我早被山裏的虎豹吃了，要不是你天天精心地照顧我，我怎麽能快樂地活到今天，真的好感謝你星兒，我會一輩子記住你……”

孤獨貓再也忍受不了憂鬱狼對她的背叛，怒吼了一句，一拳砸爛窗戶縱了進去。

孤獨貓的闖入嚇了憂鬱狼和星兒一跳，但隻是瞬間的功夫，星兒就呼的一掌劈過來，當即，兩人便打在了一起。

“孤獨貓，別打了，星兒，快躲開。”憂鬱狼從床上跳起，想上前攔阻，但兩人已經成了一團誰也闖入不了的旋風，隻見這股旋風在屋裏旋轉著。

“孤獨貓，我是憂鬱狼，快停下，別打了，她是星兒，是個好女孩。”憂鬱狼跟在那團旋風後，拚命地喊著，但旋風始終沒有停下來。

“星兒，她是孤獨貓，就是我為之憂鬱的女孩兒，你千萬手下留情，她不懂武功，沒有一點內力，你放過她吧。”旋風還是沒有停下。

憂鬱狼急了，照這麽打下去，總會有一個人死在另一個人的手下，對他來說，他不願意看到其中任何一個人死去，於是，他拚了命地往旋風中衝進去。

隻聽“啊——”地一聲慘叫，旋風終於停住了，憂鬱狼倒在孤獨貓和星兒中間，地上流了一大灘的血。

“憂鬱狼，你不能死！”星兒撲到了憂鬱狼身上，抬起淚汪汪的眼睛，憤憤地瞪著孤獨貓，質問道：“你為什麽要殺了他？”然後抱起憂鬱狼的頭放到自己的胸前，“憂鬱狼，你醒醒，再看我一眼，我是你的星兒。”

憂鬱狼睜開了眼睛，衝抱住他的星兒笑了笑，然後把頭轉向孤獨貓，“你們終於不打了，孤獨貓，你怎麽找到了這兒？是風中鶴告訴你的嗎？”

孤獨貓咬緊了下唇，淚水順著她的兩頰慢慢地淌下，她淒愴地瞪了憂鬱狼一眼，悲傷地離去。

當劉穎從網上下來時，朱勇被深深地感動了，他長長地舒出一口氣，感歎了一句：“太真實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孤獨貓就是你吧！”

劉穎沒有說話，每次從《江湖英雄》中走出來她都會覺得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清的東西在噬咬著她的心，她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望了朱勇一眼，搖著頭淒冷地說：“看過也就看過了，別往心裏去。”

其實這句話是劉穎對自己說的，不料朱勇卻認真起來，“不，憂鬱狼辜負了你，別再理他不行嗎？”見劉穎不說話，朱勇有心安慰她幾句，卻又不知說什麽好，心想，如果自己有了電腦，自己會做一個真正的俠士，來安慰孤獨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