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
多麽熟悉的麵孔
卻叫不出他的名字
出現在他的身邊
我卻是一棵緘默的小樹
雖然發現他的呼吸
沒有什麽特別的節奏
但是他的眼睛看不出我心的怦動
從我銀光閃閃的微瀾邊走過
仿佛沒有任何交集就離開了畫麵
*向著天空
一條蛇爬上樹
那是一條向著天空的蛇
讓人不再害怕
一個夢的移動
總追隨著月亮的腳步
那不是一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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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聲慢我慢慢把那杯小酒喝完
那理想的花生米也一顆不保留
我慢慢站了起來離開牆壁
我慢慢忘記了小貓的名字
然後揮一揮手帶著餘暉
我慢慢放棄電腦筆記本裏的小詩
那些寫了很多年的有趣早已無趣
我慢慢離開我的一切衣褲
它們已不再是遮羞的文明我慢慢離開我的頭發
它們都到草地裏去
那裏有風給的一切自由的造型
我慢慢離開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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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醉如果說曾經死去過
似乎悲觀了一點
一個酒杯始終跟隨著
從未丟失在旅行的的路上
多洛米蒂山中的那家餐館
需要預約才有位置
不像抬頭就能見到白雲石山峰
很幸運能坐下來喝一杯
真的就不知道是否還有下次在涼爽的山中
不適合有帶著酒味的粗話
而這個七月米蘭城裏的大樹
被風一夜之間拔倒許多
真的理解到風的某一刻的醉態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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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夢
等我回去的人很多
他們的名字一個換一個
一個個都是那麽清晰
最終堅持到底的隻有一個
他的名字叫虛無
其實我們隻有一麵之緣
那一年父親突然病故
我和他在一個山坡上握過手
當時隻感覺手的疼痛不是疼痛
*白紙
扔掉的一疊廢紙裏
發現了一張白紙
不由抽出來
隨便劃上幾筆
再扔掉
仿佛白紙突然有了意義
就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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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雨
每年夏天都會有一陣冰雹
在一場雨中
炸疼平凡的日子
今年的突如其來
還是讓人感覺天空的旋轉之後
一隻鳥沒有睜開眼睛
失去了海洋的世界
多麽渴望叫一聲媽
媽還能露出淺淺的微笑
*枯井
右半身已癱了好幾年
現在左半身也癱了
失去了聲音
現在也失去了吞咽
可母親還是一樣深邃著
黑暗裏依然有風
依然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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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
看看都是寫小草的詩
就懶得看了
一生潛伏在小草之中
早已有了小草的魂
現在讀小草的詩
就如讀自己的褲襠
難免羞了
多謝講究的父親
沒有把我的名字取成小草
7.12
*美好
還有幾尾魚
可以在黃昏獨自垂釣
還有幾首詩
可以在餘生死皮賴臉地寫
河流是空闊的
隻有水包袱一樣背著
總是那麽容易濕漉愉悅的時光
而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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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物者
匆匆見上造物者一麵
自己甚是羞愧
大千世界裏是那麽平凡低賤
我肯定是最易忽略的物品
還是見到了造物者的堅定一笑
甚至拍了拍我的肩膀
仿佛感覺到我那空虛的石塊
仿佛真的不需要去探索存活的意義
太陽與月亮沒有那麽多繁瑣的過慮
*七月
應該的或不應該的
都被七月的火苗烤過
酣暢的或痛恨的
都被七月腦筋急轉彎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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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外有山
不要在山之巔
方知山外有山
一隻井底之蛙
也可早知有河長流
有那麽多山的雄起
就有那麽多深壑在等待雷鳴
禁錮的鑰匙
都在思想深處像一隻野獸
可以是老子可以是兒子
*陷落
石頭的陷落
是地表的噩夢
乳頭的陷落
是乳房的悲哀
當我們驚恐在門口
家的陷落如此不分黑白
隻有雜草像麻木的身軀
哪裏才是陷落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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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口
向左是一種悲傷
向右是一種悲傷
難道向前也是一種悲傷
在路口可以告別一個花園
也可以告別一幢老房子
及房子裏兩隻小貓
悲傷是思想的老狐狸
放的一個響屁
總在路口影響到更深的事物
*傍晚
傍晚正是我的年紀
突然對自己的腦門
敏感起來
男人也有更年期的症狀
但我總是能保持一本正經
就像天邊的晚霞
不會讓人去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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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
一個瓷碗破碎
扔掉
有什麽值得呼天喊地
倒是一段段旅程
真的驗證了
許許多多的酸甜苦辣
那次在阿爾卑斯山穀底
隨意摔了一跤
至今真的值得回憶
*心有不甘
晴天的詩
雨天的詩
沒有多大的區別
都是虛無
偶爾出來冒個泡
終歸回到鏡子的背後
寫詩的時候
如果一定要搭上天氣
那肯定心有不甘
*法事
老婦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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