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西格夫裏德·薩鬆
長時間舉行相互指責的討論會
我的欲望掠走現在時態
扼殺理性於他的座席
我的愛越過未來藩籬
被夢釋放的雙腳在舞蹈
在我裏麵穴居者抱緊先知
佩帶花環的阿波羅
對著亞伯拉罕的聾耳詠唱
在我裏麵猛虎嗅著薔薇
審視我的心靈,善良的朋友,並且顫栗
因為你的本真在那裏聚集
Inmethetigersniffsth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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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千裏迢迢來到河邊
走過橋,站在山丘朝村口張望
狗嗅到了,開始吠叫
植物也嗅到了,迫不及待穿上綠衣花裙
炊煙嫋嫋升起,鴿子在天空畫圓圈
一個婦人苛鋤向田野走去。隱約傳來大地萌動的聲音
草場邊那些從未活過的事物
仿佛也如枯草般開始複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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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公園裏的石柱上
供人憑吊,敬仰。路過的人不予理睬
就連鳥類也忽略了他的存在
而他每天看人來人往
閱盡人間百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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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雁南飛,擺成人字型
它們一直是一群堅定的人道主義者
但不能阻止鯨魚自盡,鎖鏈鎖住脖子
它們是一係列事件的有機組成部分
還有被一隻手處理過的事件
他們說有問題要打擊沒問題創造問題也要打擊
隻要我們學會隱忍這不影響我們活著
不過我希望有朝一日人性能站在雁的高度
然後不是向下,而是向上仰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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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有人在談論辛亥革命
革命與改良,五四運動的利弊
並以讚賞的口吻提到民國的寬容
有一簇光正從前方升起
綠色的麥田和村莊向遠處伸展
繼續向東會觸摸到大海。雲的陰影向低地擴散
其餘裸露的部分閃著陰光
窗外一排排樹木向後撤退
猶如1948年潰敗的國軍
淮河是否記得這曾是一片屍橫遍野的土地
曾經的解放或淪陷,淮海戰役或徐蚌會戰
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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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撫摸我。我問是否我比我的詩
更有質感
她沒有回答。她說注意到
一個奇怪的人,有半年了
幾乎每到傍晚就在河邊的樟樹下
走來走去。風雨無阻
我不敢告訴她,那人就是我
我在河邊醞釀寫詩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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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建一座夢想屋
用火柴盒和一小節綠皮火車
不需要防水防火牆
一排柵欄,擋住腐敗氣息
一間書房,擺滿無用的書
比如維特根斯坦傳,智慧的七根台柱,洛夫詩集
和你把酒言歡談情說愛之餘寫些無用的字
後院種一棵粗礪的樹
有一條漂木的河從樹下流過
沿著夢的方向,流向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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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福斯特·華萊士(DavidFosterWallace,1962年2月21日-2008年9月12日),著名美國作家,代表作有小說《係統的笤帚》(TheBroomoftheSystem,1987),《無盡的玩笑》(InfiniteJest,1996)。
20世紀90年代以後,美國文壇湧現出了一批才華橫溢的青年男作家,華萊士以譏誚、幽默和繁冗的文風獨樹一幟,可與後現代派小說前輩約翰•巴斯、托馬斯•品欽、唐納德·巴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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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行上升的軌跡帶著長長的尾巴呼嘯而去
牽引著我在遠處的目光
不是虛構的絢爛多姿。夜空中漂浮著一串串紅燈籠
有各式各樣的焰火:五角星、扇形、笑臉、相思狀
更有菊花,牡丹,花團錦簇。二次或多次綻放
讓天空看上去宛如一個大花園
突然安淨了,像協奏曲樂章之間的停頓
然後又一輪齊射上去。那是一場眼尖上的盛宴
有一年我站在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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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個過時的妖
變成少女。她的家在男人的身體
她的心不知會融於何物
身下有柔軟的細草
今天有風連著風,不停地吹
假如此時委身於豎琴
她會變成粉紅色,在琴聲中釀蜜
關鍵時刻身體突然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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