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輪子,有風
風吹時快時慢,輪子轉動時快時慢
像破車,發出的咯吱聲時快時慢
輪子隻轉不動,車子沒有往前開
其實它不是車,是風的車
我拆解風車詞語,如修車時拆解部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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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就有說書人,當然也有聽書人
他們相輔相成,正如我們相愛
因為眼疾不能看書,但聽書
你陪我聽
不聽帝王將相的故事,不為英雄美人落淚
一起聽白癡,希望自己像白癡那樣善良
一起聽百年孤獨,雖然並不孤獨
我們一起做該做的事
我們渴望有朝一日有自己的馬孔多
那樣,多年以後,我們將在那裏回憶我們
很久以前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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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到書架前,閉眼
屏息靜聽,聽哪些書想和他交流
多年前他先是聽到書本裏大師的聲音
後來才能聽到書的聲音
聲音如音樂鋪開
在他心裏產生漣漪
其中,《當我們談論愛情時我們在談論什麽》最清晰
他抬手,取下的卻是卡佛的詩集《水流交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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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如維納斯、雅典娜
飛鳥知道你的名字
不以女性的溫柔,愛情著稱
熱情如手中的火炬,風雨中不會熄滅
你是夢想的象征,自由的守護者
雖然不能自由行走。你屹立,高聳
當我仰望,你是女神,也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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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和麥田被你收起
隻剩金黃的月亮,星星
靈魂的眼睛。波浪翻卷,如星係
壓迫山巒。黑色樹幹的火舌直刺夜空
中國藍在燃燒。執拗曲身
夜空動蕩不安,和村莊的寧靜
對峙。筆觸粗獷。瘋狂
從內心折射而出
在刺破之前,我伸手,要把星空裝進兜裏
我的舉動,舒緩了畫麵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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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愛說話
周一聽風,周二聽雨
周三聽蟬,聽書
聽著容易做夢
今天聽杯裏的茶水
說傾聽是一種美德
冒出的語氣帶著香味
沉澱的茶葉一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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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月亮的嘴唇。在呼喚我
一些飛沫落在草叢
草更茂盛了。月光沒有走失
為什麽不向我耳語,用溫柔的詞
我受過傷,孤獨的靈魂住在樹上
以不同的音節顫抖。不忘記搖曳。還未開花
也許是錯覺。是我在呼喚
呼喚自己。但我不發聲。不是學太陽
不說話。我被扼住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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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彎下腰,熟透的麥穗彎下腰揮鐮的人彎下腰像給土地鞠躬割完一龍。麥子平躺在麥田,仰望天空揮鐮人挺直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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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居的公雞殺了
有兩天沒有被雞鳴吵醒
就像去年,因整天吵架
和伴侶提出分手後
那種失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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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誰說的
茂盛生長的事物需要抑製
比如前院的草坪
夏天每月割兩次
比如臉上的胡須
三天至少刮一次
它們生性野蠻
留長須的除外
但也要定時修剪
不可長成像本拉登
會成為美國的打擊目標
寧可做稀疏的事物
比如樹,可以自由生長
此時我站在浴室的鏡前剃須
隱約聽到遠處傳來
割草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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