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個月光地帶裏的陽光女孩
手拿不會凋謝的蠟菊花。看到她
身子的輪廓我想起形狀、陰影、線條
它們暗示了某種真實的存在
我們一致認為在多種情況下
愛情最終隻代表兩物之間的距離
我們還知道適當的痛苦對人生有利
因此容忍了風向的錯誤、路線的錯誤
能給錯誤的判決找個錯誤的理由
任由國家機器生產出來的部件腐敗
我用後改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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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外擴張。夜把我變成抽象形體
孤獨,像一隻夜鳥,撲打翅膀
飛翔過程中,不時遇到看不見的事物
臉上布滿疑雲,麵對天空
比石頭更忐忑不安。無話可說
那些具體的,看得見的石頭星星
沒有墜向大地,而是一再從那片
麵向南方的土地升起
我想虛擬一個天空,讓雲朵給天空注解
一隻鳥的飛翔,怎樣被石頭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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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毛茸茸的身子,我的第一反應
是野獸,凶悍、聰明、充滿活力
然後想起一個種族,帶著動物的血性
產生了梵高、尼采、貝多芬
這三人有三點相同
天才、精神分裂、染上梅毒
其中後二者死於後者。他們屬於那些
死後不得安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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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枝葉間的蛛網,一隻飛蛾纏在網上
不停撲打翅膀,隨著時間的推移
抖動的間隔越來越久,最終歸於平靜
不見蜘蛛的影子。蛛網又動了動
不知是風吹來,還是他的思緒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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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皮膚光滑,每天都有光滑過去
隻要不滑倒,在任何地方都耐得住樹木生長
快要擁有水內斂的智慧
輕鬆時來到樹端,對著天空輕唱
沉重時在樹下指著他
用指尖的尖銳,說他一直在離開秋天
老是在社會這所大學旁聽
有時用上半身寫詩,下半身寫小說
偶爾他們有一次柳暗花明
就像此刻她躲進樹身。在他無意點撥之下
光退去,春天開始吐蕾
溪水蜿蜒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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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子有些狡猾,思想比頭腦大
往外凸。對他來講所謂明心見性
就是見到你,見到你每晚虛掩門扉
在詩裏探頭探腦
你信任經過詩歌驗證
有跡可尋的愛情。你可以用繩子也可以
用蛇打個情結,還可以是情節
把它們放入你們的故事
那時你擁有半夜,他在三更時
不出一聲,來到你內部的世界
他在你身上顫抖了兩次
一次為你,另一次也是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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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古刹旁的古鬆越來越瘦
依然排列成行它們想利用麥哲倫星雲
凝結雄性最後的力量
托起大地的蒼茫
(二)
這裏雨水早已不來
雷的抽搐聲掛在幹枯的樹枝
閃電劈開地平線
從地下冒出一堆遺骸
(三)
世上萬物同理
各行其道
假如鳥不飛翔
土地就會飛翔
(四)
即使比時間更恐怖更虛無
死亡也想開花
當然土地先開花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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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看一眼你的眼睛和嘴唇
覺得自己像藥,在你舌下溶解
當一隻忘了飛翔的鳥落下
你發上的蝴蝶結鬆開,拍翅飛去
它的飛翔,測不出秋天的廣度和深度
隻好棲息在河邊的一棵樹上
無意間讓它看到一尾魚在水中溺斃
看到有人像我,學習怎樣用腮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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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不但要注重“寫什麽”,也應該注重“怎麽寫”。文學是藝術,和所有藝術一樣,離不開創造性。馬爾克斯《一樁事先張揚的謀殺案》和杜拉斯《情人》的創造性敘述就令人歎為觀止。
傳統的小說文體一直是“人物、故事、敘述”三位一體。一個人物應該擁有一種性格,隨著故事的發展有所變化。人物完全受現實的擺布,使他在每一個事件中依照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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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春秋筆法塗抹冬夏
你的畫裏有詩,畫外有音
你畫的江山從來就如本性難移
我附庸風雅,像風流人物
揮舞手臂胡亂指點,日出東江
月落西山,江的左邊是此岸
右邊是彼岸。你說美是一種遠景
讓自己躺在江山之間
不讓我靠近。我繞過山水
聽到沉鍾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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