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塵凡無憂
你帶著愛意醒來
像雲朵那麽柔軟,敏感的觸須
伸向書架上色彩鮮豔的字眼
超越生命和向另一個靈魂靠近
成為選項。突然對著鏡子高高托起
猛力搖撼,正如一隻無法停止的鳥
翅膀帶來的蕩漾。肉體繃緊
顯然是用來相愛的。心思越來越細
像衣櫃裏發出的聲音
想區分波紋和漣漪之間不同的顫栗
但熟稔的動作掩蓋了一切
仿佛忍不住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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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塵凡無憂
我家後院的玫瑰,枝繁葉茂
孤峭的樹枝上隻開一朵
羞澀,低頭娉婷,綠葉中特別紅豔
引來蝶飛蜂舞。它清香四溢
花瓣上閃著晶瑩的露珠
像極了水嫩的你
體態輕盈,不肥不瘦
以獨特的風姿,在風中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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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開始就拒絕鳥的飛翔
蟄伏在你體內的毒蛇,把鳥當成獵物
我一開始就知道你不是什麽東西
你是個好人,關鍵時刻不會
出賣自己的姐妹。你和孤獨相依為命
感情略顯沉重。你荒廢太久了
把荒廢的時間完整地寫在臉上
此時你可以遵循愛情的規律,讓河水流過
荒地,一路向西。第一次看到你這樣心儀的女子
我的手就想滿足內心的欲望,把你的內部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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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淪的欲望浮上水麵。身體扭曲
表情變形。身上的火苗搖曳,令死光黯然失色
乳房中央沒有要管轄的部門
嘴含秋天的最後一顆紅櫻桃
感受光的呼吸。血管中流動的不是血液
而是音樂。一個獨白的影子出入於
旋律之間。不論是鳥語還是鳥羽
都可以溫暖深山裏的泉眼
這是白夜裏精神和肉體一起
漫遊的一種方式,仿佛世界為詩而存在
我一邊行吟,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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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海棠樹上依然長不出海棠花
既然你不願先被關心
再被關門,那就在愛情被拒絕
和事業被打壓之間,或火中取栗
和竹籃打水之間任選一個
難道你會選擇在紙牌屋裏打紙牌
我知道你對陽謀權勢不感興趣
說實在的,我寧可聽你說
假如你是風,你不願做運動前的風暴
你要做果園裏的風
一旦把門推開,便再也關不上
根本不考慮有沒有海棠花
也不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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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奮的蜜蜂正展開一場春夢
沒有經過任何儀式,也不考慮夢的質感和色彩
蜂巢下的螞蟻,作為搬運工
早已不搬運具體的詞,但偶爾會攜帶字麵的意義
世人皆知,任何夢都有自己的味道
但不見得會超越忙碌的螞蟻
螞蟻的工作和人類類似,急功近利,不關心寫詩
不管靈魂會不會被掏空
口含食物,不停說些廢話,重複著財富
偶爾腦供血不足。蜜蜂不同
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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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就是你的那塊自留地
起伏的山巒如波浪
在身邊泛起你喜歡的漣漪
愛好登高的人可在山頂遠眺
百畝穀地抹著柔光,引導河流向西走
稻穀長勢良好,草木興旺
大風吹來,你也不會發現
草木深處隱匿著鳥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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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詩裏天空布滿原野,長滿黃色小花
仿佛天空不是用來飛翔的。星星更像石頭
它們投下可疑的陰影,正一點點向我逼近
我本該在自己的家園守候,但不知事出何因
我站在河邊,手握你的詩稿,看著昔日的河水
蝴蝶、蜻蜓在河麵飛來飛去。我早就知道
有朝一日我將從河水走向海,走向天
在你的詩之外營造海闊天空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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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你怎麽努力醞釀
月光不能帶來鄉愁
但微弱的光亮,還是在你
低頭時投下一些陰影
我不是在異土紮根
而是嫁接到一棵桉樹上
已經開花結果
我不抱怨也不感恩
異鄉的桉樹葉講的也是英文
我一再告誡自己不可放棄母語
每天我上中文網,用中文寫作
現在我想聽家鄉白玉蘭的口音
我舉頭不是望月
你連月亮的影子也找不到
我怕淚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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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性情溫順的白貓
頭上點綴著黑斑——就是黑白分明的那種黑
被鄰居的貓掐架的尖叫聲驚醒
從桌上一躍而下,咪咪叫著,邁著輕盈的步伐
閃著綠眼睛,來到椅子旁躺下
舐毛,舒展胡須,用前爪洗臉
起身在地上抓撓。假如它豎起毛伸出爪
凶猛的樣子會嚇著一條狗
它開始玩耍一隻小皮球
神秘的神情像極了小清新。這時我的朋友來訪
它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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