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的東西,不是被使用就是被利用
比如螺絲釘,工具,人
這合乎自然欲望,和邏輯
一隻鳥毅然向樹撞去,帶著赴死的決絕
純屬例外。鳥和其他物種不同
教我們飛行。我們一學就會,我們聰明
最聰明的頭腦發明了最具殺傷力的武器
鳥有天空就能飛翔,翅膀不隻是裝飾
我們有同類就會相殘
你看加沙地帶,烏克蘭。很多人的生命如店門
在網購衝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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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複一夜,讀尼采
從自己是駱駝,讀到獅子,兒童
每晚誕生幾顆星星
在成長中,成為一個詩人
再成為超人
讀到尼采抱著被主人
狠狠抽打的老馬哭泣
誕生了瘋子,也誕生了悲劇
你居然想回到母腹
不是為了新生
那些新生的星星變成眼睛,在不停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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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溫從晚上的10度
一下躍升到白天30度
持續高溫,如激情。碧綠的金豆突然幹枯了
草茂盛起來。我有望得到燃燒的向日葵
今年,你找不到春天掉下的紐扣
因為季節更換的衣裳早已自由滑落
一朵自由的雲從頭頂飄過
它的影子覆蓋我。這是我想要的
然後,粗暴的雨滴開始落下
對土地瘋狂地再愛一次
我想說,省去一個季節
是一件可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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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在龜殼之中好像回到商朝。我也成了龜殼身上寫滿古文明的滄桑用古樸的筆,在龜甲也像在自己身上,寫甲骨文——部落的族長、石器、打獵、祭祀然後低頭彎腰,用刀刻聲音如純粹的蟲鳴,也像曆史的歎息刻出初心,和一個民族五千年的圖騰紋路畢現。用火燒。裂紋選擇了走向好像它對氣候我們的收成、婚嫁、命運,都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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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上的腳印走不遠
步履蹣跚,幾十年也走不出
一尺的距離
深淺不一。來自妙手
有水墨香味
可以被風風幹,不會被水衝走
都說走過必留下痕跡
即使沒有腳?
都說凡在紙上盛開,都能永存
即使被書蟲啃食。那不是我的腳印
我早已失去,自從我
不再有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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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按住傷口,用步槍撐起身子
昂起頭。身旁的白旗提醒他,樹木已成了俘虜
這是一把三八槍。子彈已經射完
還剩胸膛的一腔怒火,壓進槍膛
在現代神劇裏,可以射倒一排日寇
他帶血的手,伸向腰間的手榴彈
又是一聲槍響
多年以後,這把槍立在一個博物館裏
刺刀閃亮。解說員說,那位持槍的英雄
用最後一顆手榴彈,與敵人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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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大雪,落在樹梢,地上
把樹壓下去,把土地壓下去,把一月壓下去
越下越大。雪可以掩埋血
一大早,一個滿頭白雪的人在掃雪
他體內熱血湧動,散發出熱氣,把身邊的雪溶化
而頭上的雪依舊
真相大白於天下
——地上沒有血,隻有季節變換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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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中國性就是現實性、階級性、特殊性
沒有曆史性和普遍性。我們歪曲曆史,不談普世價值
西方性——更開放自由,婚前隨便上床
但婚後不包二奶,不養小三
另一個現實性就是每年被貪汙的錢,少說
也可以建六艘航母戰鬥群吧?不是我有多好戰
我知道我更該想想貧困山區的孩子
他們的破教室、破桌椅、破黑板
以及跟在後麵的許多破事。可以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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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鐵軌,像兩個人,看似在遠處
交集,實則保持相同距離
看不到火車吐煙,聽不到汽笛長鳴
枕木間飄著幾片銀杏葉,和撕碎的詩稿
曾經擠滿了人。現在是一個人的站台
離開的人,不再回來
不錯,會有另一個人到來,但不坐火車
腳搖搖晃晃,踩著鐵軌,走向童年的車站
禾青子(詩人,評論家,世界詩歌網評論頻道編輯)點評:
隻有一種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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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地後退,跟著我們退到遠方
那裏什麽也沒有
甚至懸而未決的蜘蛛
我們這些大洪水的幸存者去了白樺林
樹如眾僧端坐,在修行
治服己心的,強如取城
有人坐在樹下,等自己回歸
有人在織網。智慧建造船
以及房屋,鑿成七根柱子
撐著生活。有人體內漸漸孕育出靈魂
身子開始發光,漸漸透明
他們已放棄外邦人所求
在安息的日子得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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