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的新年是我記憶中最美好的一天。我在教室裏向趙憶帆求婚,把一個小小的鑽戒和奶奶的玉鐲套在了她手上。在溫暖的燭光裏,我們坐在課桌上熱吻跨年。兩個學生破門而入,緊緊抱著彼此,看到我們倆很是詫異。
“嘿嘿,幹嘛呢?”我大喝一聲。
那男生氣呼呼地:“你們幹嘛呢?”
我哭笑不得地說:“我求婚呢。”
“喔,那你段位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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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ces和Dan果然不喜歡Sophia的色調設計。
“這和我們整體的設計風格不是特別搭。”Frances手裏捏著一塊粉紫色的Shantung樣品,笑著說。我心裏一陣無奈。我對Sophia就是這樣講的,這可要我怎麽去回話啊。
Frances看我愁眉苦臉的樣子,問:“Sam,你選這樣的色調,是有什麽獨特的角度考慮的嗎?”
“不是我選的,是Sophia。我......其實也不是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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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晚上Jack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我今天也運氣不好,什麽都沒問出來。”Jack說。
“Frances不承認認識趙憶帆和畢遠空?”
“不承認。”Jack聽起來垂頭喪氣的。“你說,他們這樣避諱,是不是真的有重大原因?”
“難道Dan這些日子老躲著我,也是有特別原因的?”我其實真的希望是這樣,而不是為了躲“我”而躲我。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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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一早我就去了工作室。我耍了一個小心機,把車停到了倉庫側麵的一個車位,我倒要看看Dan見我不在,會不會大大方方地進來。
晨光透過高高的一排小窗戶斜斜地照進來,我在室內不用開燈都看得很清楚。在偌大的倉庫空間,細塵飛舞的縷縷陽光底下,我感到了說不清的孤寂。那是一種讓人脊背微酸、胸膛微緊的奇怪感覺。我拿出油彩和畫筆,希望今天能有點進展。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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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著Frances的車到家的時候,Dan的車子也剛好進來。今天在工地沒有看到他,我說不清是不是有些失望。
Dan下車看到我,有點吃驚,然後看了媽媽一眼,說不出是個什麽眼神。Frances說:“阿P昨天告訴我他想Sam啦。”
我們聽了,趕緊一起笑。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小樹也過來了,說是Dan讓他把黑管順路帶過來。我們一起坐下來吃晚飯。
“小樹,你的家人在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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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Frances和Dan痛苦討論一番,也沒有做出任何決定。Dan回自己的公寓之後應該還和媽媽打電話討論了幾次,我聽到Frances提到我和憶帆,聽到她的歎息和糾結。我知道他們兩難。
晚上Frances把我抱到她臥室睡覺,但是她洗了澡出來,卻又給自己倒了一點點酒,拿在手裏不喝,坐在沙發上發呆。我臥在床腳,哀傷地看著她。過了一會兒,她看著我說:“阿P,你怎麽了?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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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咱們怎麽辦?要去報案嗎?”Dan問。
“咱們怎麽都不算報案啊?隻能說認領親屬關係。發生案件的時候咱們根本都不知道。還是遠空的父母先被通知到的。可憐老人家啊,被通知到的時候已經是事情過去很久了。也許連骨灰都被撒到大海裏了。”
“媽,咱們當年為什麽沒有一直和姑姑他們保持聯係?”
“我們通過幾次話。你姑父說,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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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在晚飯後坐下來看電視新聞的時候,我跳上了他的腿,在他懷裏睡下。他低頭看看我說:“我會來看你的。”看著他的眉眼,我忽然很想念憶江。如果他一直在兒子身邊的話,Dan會不會是一個不同的人?他應該比現在更加開朗,更加自信。他遇到喜歡的姑娘就沒有這般猶豫和退縮了。
我把手搭在他胳膊上,他笑了笑,然後一邊看電視,一邊用手指揉搓我的爪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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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pload/album/39/49/07/6ea928d91656gyuHI1Fd.jpeg)
昨晚做著美夢,我睡得特別好。Frances醒得比平時早,她起身看看睡在她腳邊的我,溫柔地說:“Goodmorning!阿P。”
我一開心就立刻向她身上跑去,惹得她大叫:“哎哎,你要踩死我呀?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她把我摟在懷裏,點著我的鼻子說。“阿P,我要出差幾天。管家阿姨要請幾天假,你哥哥來陪你好吧?我很快就回來喔,三天左右。”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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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李老頭兒忽然要把我送去Frances那裏,Sam和Dan都有點意外,但是他們看起來也挺開心的。我當然希望回到Frances身邊了。不過我也想留下來,看看李老頭兒要搞什麽名堂。
那天李老頭兒在鞋盒子裏麵翻出來那一疊現金,頹然坐在地上,老淚縱橫,他看著我說:“我不想把我知道的東西帶進墳墓。”
他站起身,穩了一下身體,然後走到桌邊,拿起了電話。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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