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在家上班已經半年多,工作台(他自己做的一張牆連牆、沒有桌腿的木台子)上的東西越堆越多,於是今早,我決定收走台上的幾個相架。
“留下你的照片,它能讓我振作。”老馬說。
“真的?”我有些驚奇,愛情真的如此神奇麽。
“是的,還有比這個麻煩更大的嗎?”老馬嘎嘎地一陣大笑。
野火雞的狩獵,今春似乎有些困難,“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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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勾勒著大地沉睡的側影。今早三點半,我們就出門上路了。接近獵區時,風雨開始拍打車身,“Merde!”咒罵一句後,老馬探頭看了看窗外,還好,前方的天空是亮的。
五點、換上雨靴、套上叢林服(野火雞的狩獵不是必須穿戴橙色背心),進入獵區後,老馬安置誘餌,我鑽進狩獵帳篷,開始打蚊子,先用手抓,後改為用兩指頭捏,蚊子個頭大,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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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有雨,水滴掛滿春天的薄翅。午飯後,老馬在桌上攤開一張紙,搔搔腦袋,寫下幾行字,一些待辦事項,他有列清單的習慣。搔搔腦袋,老馬又寫下兩行字:工作麵試、胃鏡檢查。“這兩件你昨天已經做了,為什麽還寫下它們?“我問。“這樣我就可以劃掉它們了。”老馬舉起筆,快樂地劃出兩道橫線。在植物學中,翅果是一種無孔果,具有由果皮形成的膜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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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六點半,留下一句“我愛你”後,老馬開車去了公司,晚上七點他才能回家。這一趟事多,老馬沒法分心照顧我,所以我沒陪他出門。
起床後稱了稱體重,兩天的胡吃海喝,還是原來的數字。進了廚房,發現爐台有一張紙,上麵是老馬的字:不得做需要登高的家務,否則:登高時請勿攜帶手機,以避免造成手機破裂;登高時請攜帶食物,以避免無法動彈時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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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會糾正我們邏輯的錯誤。老馬是從來不往乞丐碗裏扔錢的,“今天我給錢讓他買食物,明天他就不會挨餓了嗎?”他說。“你是對的。”我點點頭。“我、一直是、永遠是、對的!”老馬一臉得意。的確如此,前天老馬吃掉糖罐裏的巧克力,他說是為了防止我長蟲牙。昨夜老馬吃掉冰箱裏的半隻烤雞後,他說:“我打算吃草莓,但烤雞擋住了草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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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如解凍的溪流,我的生活隨之有了輕快的音符:遊泳騎車、刨地下種。而老馬,上個月經過為期五天的斷食後,如今體重秤的數字也輕快地跳回原處。“咦,糖罐又空了?你又躲著吃東西了!”廚房裏傳來我的大叫。“我從來沒有躲著吃東西,是你的眼睛從來沒看過我!”書房裏傳出老馬的大叫。每個周二,是大哥和我的視頻時間。上個周二視頻時,大哥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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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拭擦記憶
老馬年輕時,當過七年的楓糖小農場主,每年他得砍並賣掉15棵樹,大腿小腿也因此留下幾處傷疤。七年前我們搬離城市後,老馬在網上發了一個小廣告:砍樹免費,但砍下的樹幹歸他。去年因為我膝蓋有毛病,年年的砍樹改成撿木頭貨盤,我家附近有個小廠區,那裏常有廢棄的木頭貨盤堆在路邊。
今下午天氣很好,可以溫暖地坐在後院。老馬開始拆卸昨天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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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疫情之前,每周四的上午是老馬和我的外出時間:先進商場采購日常用品,然後去吃中餐自助。疫情結束後,離家最近的那家中餐館再沒開門,離家遠的那家,價格幾乎翻了個。於是周四上午的外出,我倆改成先吃八點半以前的特價早餐,然後去商場進行日常采購。昨天是周四,我們去了Michaels附近一家早餐店。不是第一次上它家,所以我已經熟悉服務員的笑臉----我很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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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下午,我們去了一家銀行。今年六月底,有人盜用老馬的身份信息,在這家銀行申請信用卡,銀行未經查驗便向盜用者寄發了信用卡。“我們都清楚,是銀行的錢被盜,不是我的。我願意和你們聯係,是想協助你們找出漏洞和錯誤,以防此類損失再次發生。”盡管老馬一次次地重複,但銀行仍一次次來電催款,而我隻能一次次衝自己大喊:“振作起來,摔那些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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