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反常得厲害,前幾天還冷得要死,許多人都穿上小棉襖,戴上圍脖,提前過冬了。這兩天悠忽又熱了起來,曉芙爸說這是秋天的回光返照。但是不管它是冷是熱,曉芙的著裝風格永遠不變,穿褲裝的時候,再冷的天也就一條單褲。曉芙媽就上來捏一把,說:“你好歹在裏麵加一條秋褲吧,褲腿這麽大,誰看得到你裏頭還有一條褲子?”曉芙說:“從東歐到西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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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六年夏天,我們一家移居南京,住在某大院兩室一廳的營職樓的一樓,封閉的陽台有很大的一排玻璃窗,天氣好的時候,陽光總透過窗戶暖暖地照進來。窗下有塊小菜地,可我那三代貧農之後的爹卻啥也沒種。大概是陽光太好,大院裏住一樓的人家大多用這扇門出入,而不是黑洞洞髒兮兮的樓道的正門。
右邊住了一戶人家,長居家的是個說一口上海話的老太太林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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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父女倆都愛寫,除了小升初為了應付命題作文,他逼迫我背誦作文書以外,他從沒教過我怎麽寫東西,我倆也很少看對方寫的東西。
他喜歡寫散文、詩歌,發表過不少,還印過自己的詩集(親朋好友間自己消化)。我隻喜歡寫小說,或者說寫故事。近些年,大概退休無事,他發表了的東西,會給我照個相傳過來,比如本文。我就可勁兒捧,算是我的隔空孝順的方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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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榴彈要結婚了,婚禮安排在元月份,和炮兵學院的一個連級軍官。
連級軍官的老家雖在一座小城,但家境比較殷實,父母也很有投資眼光,兒子一考上省城的軍事學院,他們就給兒子在省城郊區一次性付款買了一套房。等兒子四年大學畢業,房價已經漲到原先的兩倍還帶拐彎。
手榴彈和曉芙是從部隊大院幼兒園開始就同班同學,一直同到高一。
高二分班的時候,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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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學院的操場上,所有的學生都在痛苦地站軍姿。
豆芽菜不停地在女孩子當中穿梭,叫這個手貼緊褲縫,讓那個把下巴頦太高。
終於,不遠處的鴻漸吹響了口哨,鏗鏘有力地喊:“休息十分鍾。”
豆芽菜走到方陣正前方,喊:“好,下麵聽我口令——稍息,立正,坐。”
他的雙手隨著最後一個“坐”字很有力地下壓,可惜沒有得到他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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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跟我媽閑扯,聊到某大片裏的秦淮窯姐們,打扮得失真得洋氣和華麗,頭牌居然還能講一口流利的洋文。聊著聊著,竟然聊出了一樁陳年八卦:
我外公年少時,在南京一個米油店當學徒,東家金老板是安徽黃姑人氏,為人善良,對我外公像對親兒子一樣照顧。金老板正值壯年,家眷都在黃姑老家,不免寂寞,便在煙花柳巷中徘徊了幾回,和一個六合口音的窯姐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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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聽Somethingstupid還在讀初中,妮可基德曼和羅比威廉姆斯(NicoleKidman&RobbieWilliams)的版本,當時妮可34歲,剛和阿湯哥離婚,一口氣拍出了三部電影,《紅磨坊》《小島驚魂》《郵遞新娘》,其中前兩部北美票房都過億。Nicole當時的名氣反倒比做阿湯嫂時更大,全球失婚女性的榜樣。當時也知道兩位大明星翻唱這首歌是為了紀念一代巨星弗蘭克辛那爪(FrankSinatra)。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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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鐵鍋非標準藏語版《一個媽媽的女兒》
太陽和月亮
是一個媽媽的女兒
她們的媽媽
叫光明叫光明
太陽和月亮
是一個媽媽的女兒
她們的媽媽
叫光明叫光明
啊藏族和漢族
是一個媽媽的女兒
我們的媽媽叫中國
我們的媽媽叫中國
太陽和月亮
是一個媽媽的女兒
她們的媽媽
叫光明叫光明
太陽和月亮
是一個媽媽的女兒
她們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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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漸把那句話從對話框裏一發出去就後悔了,然而覆水難收,但他仍抱著希望每天上線等蘭蘭的回話,哪怕罵他也好,給他個道歉陪笑臉的機會啊。可是過了半個月,還是什麽動靜也沒有。鴻漸絕望了,差點得了憂鬱症。
另一個差點得憂鬱症的是曉芙。
她被拒簽了。去黃金海岸曬日光浴的美好憧憬成了個被狗咬過的豬尿泡。買的那些三點式多半隻能去青島海南島穿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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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座後不久,酒店的一位女經理就捧了一大束紅玫瑰進來給鴻漸媽,說是司令員讓送的,正好四十九朵,中間還插了雞毛。一桌女客都嘖嘖稱羨。曉芙媽當著曉芙爸的麵,對鴻漸媽作出擦眼淚狀,說:“哎!羨慕!羨慕!”
曉芙留學的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了,正在等去澳洲的簽證,對將來的生活充滿了熱切的期盼。她還特地讓從小一塊在部隊大院長大的女友手榴彈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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