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兒喜歡一切漂亮的東西。我的裙子,凡是愛兒看到的,她都會索來在自己身上比試一番,直到確定大得像帳篷,才戀戀不舍地還給我,一邊還仰著小臉,眼巴巴地看著我,問,“媽媽,等我長大了,我可不可以穿這件裙子?”天知道,那是一件多麽普通的裙子,多半買於十年以前的中國,再過二十年,大概可以列為出土文物了。不過,難得愛兒如此瞻仰傾慕,我便十分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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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靈魂,有幾個名字?聽說中國正在討論網絡實名製的立法,如果順利,近期將會出台相關正式法律法規。對此,我是雙手雙腳讚成的。昨天有電台裏說,目前最大的反對聲音是,實名製涉及到公民的隱私權。聽著聽著,忽然笑了。其實國人一向並沒有那麽重視隱私權的,如果姓名,性別,麵貌,體征,工作單位,住址這些外在因素屬於隱私權的話。用保護隱私權來抗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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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消得人憔悴愛兒他們小的時候,家裏開飯,常常一頓飯要分好幾頓,分批分期地吃。我多半是最後一個,也多半沒有了食欲。隻不過為了有足夠的力氣支撐付出,才不得不強行咽下些飯。有時候,正吃著,旁邊有個小嫩聲音喊,“媽媽,拉屎……”那可是頭等大事。立即放下碗筷,伺候出恭。當然,出恭完畢,我的那餐飯也宣告完畢。母親曾經笑我,那有什麽,他們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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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的成本(小說)我是學會計的啊。當然會考慮成本。任何事都有成本,都有投入與產出。你呢,什麽都好,就是太天真。這是左左十五年前的話。言猶在耳。
不過,如今縈繞在耳的,是眼前十五年後的左左,在重複同樣的話。十五年,其實一點都不長。左左的話還是同當年一樣,慵懶而鋒利。我的腦袋便不由得跟著她的舌頭亂按一通計算器,劈劈啪啪的,然後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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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那天,正在刷牙,塵兒突然跑來問我,“媽媽,我們上天堂以後,還會下來嗎?”一邊說,塵兒一邊指天上,再指指腳下。我知道,他說的下來是指重新回到人世。我隻跟他說過做個好人我們死後都會上天堂。至於上天堂之後的事,沒有提過。是啊,上天堂之後呢,就在那裏了嗎?塵兒已經自己想到了輪回。想來,人的一些思想,真的是從天上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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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所以我願意因為自身疲累和懶惰的緣故,到塵兒快7歲的時候我們才送他學琴。沒有想過讓他們成為音樂家。天才是擋不住的。若不是,做個平平凡凡的人,就是幸福。我不喜歡給孩子太多壓力,快樂健康就好。其實最關鍵是找借口給自己鬆綁。我總覺得,要求過多,大人孩子都跟著累。我隨性慣了,不喜歡壓力。記得塵兒剛學琴的時候,很是興奮。不用我催促,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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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閡(小說)
“當然是老婆最重了!”
當靜兮自己甩出“你心中,誰最重?”這個問題時,看一桌人半晌沒有回答,她很不屑地給出了答案。
仿佛眾人的沉默是對她的這個高貴問題的褻瀆,這麽簡單、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答案,他們還吝於說出口,更甚他們可能還不知道答案究竟是什麽——這幾乎要讓人鄙夷了。
靜兮給出答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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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孤(小說)
每天深夜,在我將要沉睡的時候,就會被“叮”的一聲喚醒。
我知道,是他。
我不確定我是否在等待。隻是他的到來,總是會讓我欣喜。
不用開燈。我的房間一直都是燈火通明。讀他的信,會讓我想起洛夫的那首詩。
子夜的燈
是一條未穿衣裳的
小河
你的信像一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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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上的榮耀一直欽佩持守的人。因為這世上,誘惑像一種正泛濫的病毒,在大肆傳播。我不能肯定地說,這其中文字起到怎樣推波助瀾的作用,但是,文字的的確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互聯網的出現,讓個體的思想和言論,得以迅速傳播和擴散。而人類的心理,很容易接受他人言論和行為的暗示。趨同是人的天性。隨波逐流則是一種本能了。洗腦,總是潛移默化的方式最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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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會微笑(25)塵兒一直是我的貼心小棉襖。他的懂事超出我的想象,說出的話總像是一份一份的驚喜,讓我既意外又感動。那天又說起老。我知道不該在孩子麵前說自己老了,不過有時候又真的會很累,希望他們能更懂事些,讓我更省心些。其實他們已經非常之乖。我說,你們要是不好好聽媽媽的話,媽媽就會累老了,不漂亮了。塵兒立即安慰我,“媽媽,你不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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