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屬於虛構!
題記:
謹以此文獻給那些在異國的天空下掙紮過,迷茫過,失去過,更收獲了的人們。也以此文激勵那些正在掙紮和奮鬥的人們。讓我們共勉!
康在那晚的電話裏,聽著虹一會兒啜泣,一會兒嚎啕大哭,一會兒痛不欲生求他回心轉意,一會兒聲嘶力竭:
“你為什麽這樣對我,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想到虹一心一意地待他;想她對自己的種種好處以及她為愛他已經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康幾次都心軟下來。可是他一轉念,又否定了自己的軟弱,婦人之仁隻能害人害己,既然他不可能和她結婚,而離開這個前提去討論其它,即使天花亂墜,也不過就是空中樓閣,毫無實際疑義。女人祖最終要的就是婚姻,而不僅僅是愛情。不離婚是康的底線,他是個男人,男人的世界不光是下半身的滿足,他們的野心,欲望,出人頭地,掌聲和征服欲,都是他們不斷要去實現的目標。在很多男人心裏,女人隻不過是他們實現野心過程中錦上添花的點綴,而決非他們的終極追求。
康沉默了片刻,冷冷地說到:
“我們不合適,也不可能有未來,你就不再要抱任何幻想了!”
他的話冷冰冰的,虹聽後,像突然掉進了寒窯裏,渾身血液頓時結起一層薄冰,思想僵在那裏。又像被一把刀子紮在心上,流血不止。。。。
虹徹底失望了,她感到生活失去了意義,生命變成了過時的舊掛曆,一切都該結束了。她順著樓梯,踉踉蹌蹌地向實驗室大樓頂部的停機坪上走去。。。。。
“虹,你去哪?”
是隔壁實驗室的博士後小唐的聲音。他雖然才來美半年多,對虹卻是一見鍾情,總想找機會接近虹,但當他鼓起勇氣想表示什麽時,麵對虹那付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情又隻得偃旗息鼓,愛會讓有些人,變得懦弱,唐就是這種人。他常常在實驗室裏加班,就是為了能創造機會和同是單身的虹有更多時間相處,並默默地關心她。今天一到實驗室唐的直覺就告訴他,虹哪裏有些不對頭。他和她打招呼,虹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唐還發現虹一整天都精神恍惚,一付失魂落魄的樣子。唐放心不下,晚上他在附近的麥當勞簡單吃點東西後,就又回到實驗室裏來了。9樓的實驗大廳裏顯得異常空曠,而且靜得仿佛掉根針也能聽見,當他走到自己的實驗台前,發現虹果然還沒走,正冰雕一樣一動不動坐在那裏發呆,唐看了很心疼,卻不知倒底發生了什麽,幾次想上前問個究竟,又怕不合時宜,隻好一邊做實驗一邊默默地關注虹的一舉一動。當他發現虹在打了通電話後,突然情緒失控的破門而出時,頓時覺得要出什麽事,於是就不管不顧的追了出去。當他看到虹對他置若罔聞並上了頂樓時,就更覺得不對勁,緊跑幾步張開雙臂攔在虹前麵。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大聲地對虹吼道:
“你要幹什麽?”
虹推開他,繼續向樓邊走去。唐突然從背後緊緊抱住虹,悲慟地說:
“別做傻事,無論發生了什麽都不值得用命去換。”
虹極力想掙脫出來,但顯然是徒勞,唐的臂膀像一條索鏈把她拴牢了。
“你走開,走開。。”
“不,我就不!”
“你有什麽資格這樣做?”
“我愛你!我愛你!”
唐終於說出了一直埋藏在心中的秘密,反到不覺得不像過去那樣一見到虹就緊張了。聽到這句話後,虹的第一反應是停止了掙紮。但旋即又歇斯底裏般大聲吼道:
“你們男人就會用這些鬼話騙人,你給我滾開,滾開!”
“好,你不信我,好,好,不就是想死嗎? 我現在陪你一起去死。”
說完,唐拉起虹的一隻手義無反顧的像樓邊走去。兩人又走了幾步虹突然停住腳步,頭伏在唐的肩上痛哭起來。唐輕輕拍打虹的肩膀,柔聲說到:
“痛痛快快的哭吧,把心裏的苦都哭出來就舒服了。你記住,就是全世界的人都不要你了,還有我呢。”
“你為什麽對我這樣好? 為什麽?”
“因為我愛你,我舍不得你難過,更不忍心看到你痛苦!”
“可我什麽都給不了你,我。。。。”
虹說完從唐的懷裏掙脫出來。
“這不都重要,重要的是我愛你。”
唐真誠的看著虹說。
“我們之間是不可能有結果的。”
虹說完這句話,突然想到康也曾這樣對自己說過,覺得有些過分和不盡人情,但她打定主意不把她和康之間的事情告訴外人,包括這個讓她感動萬分,剛剛把她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為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很可能帶給她幸福一生的男人。虹想,退一萬步講,她也不能嫁給唐,如果那樣都唐太不公平了,首先自己已極不能生育了,這對有中國人價值觀的人來說是多麽殘酷和不可接受的。另外她也不可能在短時間能真正的去愛他,說到底她還深愛著康。所以她不能誤導他,要讓他死心才行。這樣一想她剛才的話就說得不過分了。
“我愛你!” 唐很執著地說。
“謝謝你,但我已心有所屬,隻能辜負你了。”
“我們不說這個了,這裏冷,你晚上一定沒吃東西,我們出去找個地方吃點什麽好嗎?”
“嗯。”
兩人一起下樓到了外麵,唐開著他的舊豐田佳美載上虹到了中國城的唐朝飯店,隨便要了幾個小菜便吃了起來。然後唐把虹一直送到宿舍樓地下,臨別時又囑咐虹到:
“別再做傻事了,尊重生命是一種文明。我想要你明白,無論你在哪裏,我都會像頭上的星星那樣,默默地陪伴你,關心你。”
“謝謝你,我不會了,你要不要上來坐坐?”
虹客氣的說。
“不了,今天太晚了,你早點休閑吧。”唐體貼的說,然後揮揮手示意虹快點回去。
虹感激看了唐一眼,欲言又止,然後轉身跑向樓門。。。。
唐又在外麵默默地站了大約五分鍾,估摸著虹已經回到房間裏,這才放心的離開。
再說虹回到家後,簡單洗漱一下就上了床,可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腦子裏一直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唐的突然表白讓她始料不及,過去她太專注於自己的感情趨向,而且不遺餘力的想實現它,因此完全忽略了其它的一切。她也想過既然康不要她而唐又那麽愛她,不如找個愛自己的人結婚算了,但又想到自己不能生養怕害了唐,所以立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有些人就是這樣,愛你的人你不愛他,不愛你的人,卻偏偏執迷不悟的去追求。即便心裏明白是徒勞無功,但就是不想讓自己停下來。折騰了一晚上,虹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她要和康攤牌,讓他知道不娶自己的後果和厲害。既然他隻注重結果,那麽她就要為讓他娶自己而做最後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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