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鹿肉,這裏人們都吃這個))
(魚咬勾了)
(鹿肉香腸)
殺戮是在兒時就種下的種子,那時一看到電影裏的壞人殘害好人,就義憤填膺,恨不能親手殺死幾個。
但至從六,七歲開始喂養小雞,小兔,小鳥開始起,整個人就變得悲天憫人了,別說殺戮,就是哪個小東西不幸得了病發蔫,心都會一揪揪的痛。仿佛一夜間明白了一個道理,自己在電影和小說中的投入是多麽虛幻和不切實際。人性本善!但如果實在怒不可遏,還是要拳腳交加的教訓一下,因為比我大的孩子和父親就是這樣對我的。僅此而已。
這次應邀去康州打獵冰釣,才有真正體驗到殺戮的滋味,是何等的殘忍和恐懼。康州境內有 200 多萬頭野生鹿,每年允許殺伐 20 萬頭,美其名曰是為了生態平衡。你想想看 20 萬頭野鹿,血淋淋躺在你麵前是怎樣一種景象呢 ? 你不想,我會想,聽了朋友介紹後,無論是醃製的鹿肉還是灌製好的鹿腸,我都吃得或戰戰兢兢,或淺嚐輒止。鹿在我心裏從來就是弱者,它們不像豺狼虎豹,從小就被洗腦為害蟲。何況朋友的好意總不好推卻,裝也得裝出喜歡的樣子,這是我做人虛偽的一麵,另外就是滿足一下好奇心,因為無論如何鹿肉對我們這些城裏人都算是希罕物。
也許在我的心裏人吃魚是天經地義的,所以麵對向導把一條條釣上來的活魚,生殺活剝時並沒顯出半點憐憫之心。相反,卻躍躍欲試的期待早些滿足追求新鮮的欲望。
朋友有打獵的執照,據他講康州政府對那種獵物可以打,那些不可以打都有嚴格規定。當我要求他打一隻鬆雞時,一個活蹦亂跳的生命就在我眼前結束了。我以為我會興奮,但那雪地中痙攣的生命和從傷口裏漸出的鮮血,卻讓我渾身戰栗不禁。朋友小孩和兒子的大聲斥責更讓我無地自容和悔恨交加。
在此康州回來的路上,除這次旅行 ( 因朋友的熱情周到,安排的項目豐富多彩。 ) 讓我感慨萬千和回味無窮以及對朋友的感激外,就是對殺生後的深深遺憾 ( 雖不是我親手為之 ) 我一直在心裏反複呼喊著同一句話 :
請尊重生命!
(當場宰魚)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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