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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叫郭襄,在金庸大俠的小說裏,俺不顯個兒。論容貌、技藝,俺都不能名登榜首。但若提起俺娘、俺爹,凡江湖人士無不知曉。俺爹郭靖乃抗擊蒙古,護國護民的一代大俠;俺娘黃蓉,美貌無雙,理性和感性兼備,是名譽四方的丐幫幫主;還有俺外公黃老邪,更是令眾無數英雄仰慕的桃花島島主:為人離經叛道,獨行天下。這不,俺的血液裏,也沾了他的一份邪氣,又名“小東邪”。 俺雖武藝不精,但拜師無數,若出三招,招招出自各派絕活。俺長大成人後,持倚天劍,曾讓多少英雄豪傑铩羽而歸,不過那是金庸大俠不願向人提及的一段故事。
許是因為爹娘的緣故,俺年少時,有若幹少俠不遠千裏遊襄陽,名為拜見俺爹,實為向俺姐和襄兒大獻殷勤。俺姐郭芙,人不壞,她那份恃寵而驕,俺礙於手足之情,不便提及。可襄兒打小性格無拘無束,喜結交江湖中性情相投人士,正邪、男女不分,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姐嫁為人婦之後。圍在俺身邊的芸芸眾生有增無減。可俺隻覺得他們無聊可恨。後來,俺大了,突然在夢裏感覺到一個男人,盡管看不清顏麵,但覺得他目光如炬,直射我心。雖不知其名,卻感覺,也許他就是那個女人無法逃脫的宿命?
某年某月,俺和姐弟三人同赴晉陽,懇請全真教丘處機道長至襄陽主持英雄大會。那時節風雪彌漫,俺三人在歸途中遇阻風淩渡。 在那裏,俺第一次聽聞了 “神雕大俠”的名字。人稱他“鋤強扶弱,俠義無雙”。俺心中略有不服,竊笑:難道天下除了爹爹和外公,還會有這等的英雄,襄兒竟然不知不曉?不過也有人在提及他的名號時略帶貶義。
老姐對俺說:襄兒,在你出生第一天,那神雕俠就抱過你。聽著她的話,我忽然神思恍惚,莫非他就是那個侵入俺夢裏,讓俺牽腸掛肚的那個神秘之士?
那一天,在風淩,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他。他帶著個麵具,兩鬢微白,衣衫不整。俺問心,這就是那個眾人口中“俠肝義膽”的豪傑嗎?多瞅他幾眼,忽然間,俺的心起了感應,猜想他和俺的夢中人有所關聯。
也許那就是緣分嗎?這個素不相識的男人,在俺生下第一天,就抱俺,喂俺狼奶、豹奶,哄俺睡,逗俺開心。俺和哥哥一起走黑龍潭,遊百花穀,有了長大後第一次真正的快樂。不過,那隻是人生的小聚,已知再逢便是遙遙無期,於是也有了第一次的悲哀。
俺生性要強,頓時掩麵離座,為的是不忍和他說一聲道別。因為此時,俺知道了,他已經有了一位心上人,那便是襄兒無法攀比的龍姐姐。哥哥跟在俺身後,問俺有何難之事?俺隻說俺難過,因為“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那一夜,月光如水,他目中含情,幾分呆癡,雖默默無語,但襄兒深知,哥哥和龍姐姐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俠義如他,又怎會為一個襄兒負了他和她二十多年的生死之情?
當俺絕望的時刻,哥哥從懷裏掏出三枚金針,告訴俺可以用他們來實現人生的三個願望。 俺卻任性地許了第一個願,便是要他摘下麵具。他雖麵帶驚疑,還是容忍了襄兒的任性,摘下了的麵具。雖然他已兩鬢如霜,卻仍是英氣逼人,鳳眼生威。他的容貌,和俺夢裏的那個他,竟然一模一樣?
俺用了第一個心願之後,又告訴哥哥第二個心願,便是要哥哥在俺十六歲生日那天來襄陽陪俺說話。哥哥應允了,又問我是否還要用那第三個願望?襄兒答“尚未想出。”
在俺十六歲生日那天,正是爹娘同領武林和蒙古兵在襄陽激戰之時。哥哥托西山一窟和其它的江湖義士送來了三件大禮,大得爹娘萬分驚喜,大得襄兒無法領受: 第一件是五個皮袋裏分裝的兩千隻蒙古兵將的耳朵;第二件是燒了蒙古二十萬大軍的糧草;第三件,則更為神奇:竟是多位武林的前輩名宿來助爹娘退敵。哥哥在現身之前,還用煙花在夜空中放出“恭祝郭二姑娘多福多壽”的字樣。 在妹妹等待他心慌之時,他和外公突然攜手從天而降。
哥哥對俺說:“妹子,我來遲了。” 俺百感交集,隻是謝他的三份大禮.哥哥輕描淡寫道:“隻是乘著妹子生日,大夥兒圖個熱鬧。”
他接著又招呼眾弟兄為俺搭台唱戲,演的是“八仙祝壽。”襄兒此時雙眼噙淚,無語無聲。外公過來對俺觀望良久,問了下俺的武功修煉有無長進,忽然間便和過兒哥哥攜手而去,消失在夜空裏。俺被這突如其來的喜和哀所襲,心中傷痛交集。
俺問蒼天,如若和他的情緣既是生時就注定,那為什麽又在十六年前讓俺離開了他的懷抱?其實,當哥哥和姐姐在古墓裏喜結連理,襄兒是唯一的見證人,雖然俺剛出生一個月。為什麽襄兒不在古墓裏長大,即便沒有和哥哥相愛相愛,俺願陪在他的身側,看著他和龍姐姐相濡以沫,不會妒忌,唯有欣慰。
俺娘說了他和龍姐姐恩愛傳奇。她身中情花毒後被南海神尼救走,在崖畔留下書信,盯矚哥哥在十六年後相會,切勿失信!哥哥果真在絕情穀上苦待十六年,和“姑姑”一踐生死之約。
有一天,為尋找哥哥,俺手持那第三根金針,尋到了絕情穀,果見他站在崖畔,手撫龍姐姐的留書,身影寥落。他呆望穀底,突然間癡了,縱身躍下深淵,去尋他那龍姑娘,並喊著她的名字。襄兒沒時間想,學著他的樣子,念著他的名字,跟著跳了下去。
迷迷糊糊中,有人拽住了我的長發,俺睜開眼睛,看見了他,癡望著,像是在說:傻妹妹,你這是何苦,難道死也不懼嗎?俺心想:有你同伴,是襄兒三生的幸運。 一生就這一次,離他這麽近,這對襄兒已是足夠。他再也無語,隻是把俺放到了神雕的背上,讓俺回到娘的身邊。華山之巔,皓月當空。哥哥贈予俺他心愛的玄鐵劍倚天,卻又在離別時分。俺望著哥哥姐姐遠去的背影,淚如雨下: 這一別,此生再也無法相見。 襄兒決定離開父母,春風秋月,孤身闖天涯。 十年間,俺不懈地追尋哥哥姐姐的消息,卻未見兩人的蹤影。 俺也曾獨自徘徊在絕情穀邊,卻是空山寂寂,人跡已杳。俺歎:哥哥,襄兒隻求的一麵之晤,為何竟是不能?
十年後,襄兒單騎青驢到峨眉,沿著窄窄的山道蜿蜒而上,一覽風光秀影。 自知風塵蓋麵,在溪水邊洗臉;觀水中倒影,方知自己紅顏不再;可對他的一生牽掛,卻未曾有改。 從此俺留在峨眉,守著青燈古佛,了卻塵緣,出家為尼集百家之長,開創了峨眉派。俺手中的倚天劍。曾讓多少英雄豪傑膽寒身亡;而襄兒手裏握著的,其實一直是楊過的心。愛於襄兒,隻是一份永恒的念想!
文字: 東方少兒 歌曲:“雙飛” 製貼: 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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