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的閑暇時間,讀完了priest二十餘部耽美小說,從‘鎮魂’始,到‘默讀’終,幾乎無一令我失望,‘殘次品’和‘默讀’最喜歡,‘鎮魂’及‘殺破狼’亦不遜色,在網上讀的同時,買了這四部的紙質書收藏複讀。原想著靜夜的燈下,找個舒服的姿勢,細細讀,一次,再次地感受感動震撼於作者描畫的純美情感,不被網上閱讀時諸多錯別字及周邊廣告幹擾,但一卷書在手才發現,早已不能像從前那樣讀書,不過十幾分鍾之後,就會覺得字體小了,燈光暗了,眼睛也跟著難受起來。曾幾何時,每晚臨睡前讀一個小時的書是習慣,或者散文,或者小說,或者雜誌。一頁頁翻書的沙沙聲,時而打破夜的安靜,一行行清晰的小字,落在目光裏,沉進心中,這才是閱讀;卻不知道什麽時候,停止了真正的讀書,是因為老了?
喜歡一個作者,其實就是喜歡一種寫作風格,而文風會貫穿所有文字,所以我會讀遍她(他)的作品;一個偶然打開的‘鎮魂’,讓我知道了priest,就此一篇篇讀下去,讀完了小說,再去看翻拍的電視劇,仍然意猶未盡。讀著小說,也想著這些作品吸引我的是什麽。
她的作品,全然不同於我曾經喜歡的作家,她的構思很新鮮,語言並不精雕細琢,但很有煙火氣,輕鬆,調侃,在故事的敘述中跳進跳出,很靈動;她的故事充滿了想象力,結構龐大複雜,一個又一個高潮,經常讓我緊張得竟然發抖。但最讓我動容的,是她故事裏那些生死相托的情感。我絕對屬於聽覺類:動聽的語言,最能直穿內心抵達情感深處。而priest,可太擅長用文字,借故事人物的嘴,道出最動聽,最撼動人心,最戳淚點的情話了。我便在一個又一個其實很相似的愛的故事裏反複陶醉,感覺久已麻木的情感再次震蕩,我喜歡這樣生動而美麗地活著的感覺!
讀完了‘默讀’,趕緊去看改編的電視劇‘光淵’,三十集,倒真是覆蓋了小說所有的案件,從主角到配角的選角,都非常貼和小說人物,拍得很認真,尤其張新成的‘費渡’,演繹得淋漓盡致,完美地再現了費渡的敏感,細膩,陰鬱,在深淵中的掙紮,在情感中的脆弱。這是一個很有層次很複雜的人物,張新成完全沉浸於角色,把自己變成了費渡,甚至比小說人物更生動,更讓人疼惜。快結尾費渡把自己作餌隻身入陷阱前坐在車裏等待的片刻,摘下眼鏡,用手覆蓋上眼睛,片刻,緊繃的嘴角上揚了;曾經,作為刑警的駱聞舟用手蓋住十四歲目睹了媽媽上吊在眼前的費渡的眼睛。那是兩個人初次相遇,七年後,駱聞舟是費渡心中的陽光,力量的源泉,在生死一刻,他以同樣的動作,念著這個世界讓他眷戀的理由,那蒼白細瘦修長幹淨的手指,傳遞著費渡的脆弱,溫柔,堅韌,愛戀,讓人動容。
費渡是深淵,駱聞舟就是那一束光,照進深淵。但電視劇為了過審,硬是清理了所有的情感的敘述,倆人連手都沒握過一次,整個劇幹淨成了純淨水。就像一個彈幕說的,左右不靠,真是枉擔了耽美的虛名,即使這樣,還無法正常播出,真是可惜了張新成這麽精彩的表演。
因為讀了小說,再去看幾年前由‘天涯客’改編的‘山河令’,那才是忠實地再現了小說的原貌,才可稱的上耽美二字,以前看的時候不知道這個品種,隻是很喜歡,再看,越發覺得龔俊的溫客行演得真不錯。如果光淵如此拍,該多好!我也不用看了電視劇又到處找廣播劇聽。
不知為何,覺得priest特別擅長給故事人物取名字,各個都貼角色:趙雲瀾/沈巍, 林靜恒/陸必行,周子舒/溫客行,顧昀/長庚,景北淵/巫溪,盛靈淵/宣璣。小說名字也都很亮眼:鎮魂,殺破狼,默讀,殘次品,天涯客,山河表裏,烈火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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