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羅群島印象】有一種美,能讓童話照進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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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歐旅行期間,我的情緒一直在童話與現實間切換。

那段日子裏,人世間真是發生了很多“大事兒”-震驚的刺殺、震驚的退選、震驚的股市、震驚的當機---團裏一對夫婦在阿姆斯特丹機場被“擱淺”,不得不略掉部分行程,而那姍姍來遲的行李箱更是添了好多的麻煩。當然,平行的世界也有很多精彩,比如,讓人激情澎湃的巴黎奧運會,如今我也隻好回放了。

現實,永遠不會像童話般浪漫逍遙;但有時,童話也還是會不經意地照進現實。漫步在全球最小的首都-法羅群島的托爾斯港Tórshavn)時,我們就好似邁進了童話天地的拱門。

童話裏的屋子一般都是五顏六色、櫛次鱗比的;同時,不必繁文縟節、金碧輝煌。

童話裏一定會有一座美麗的教堂。屬於福音派路德教會的托爾斯港大教堂透著一股“小清新”之美,這從它外表勾勒的金黃色調調就一眼看出來了。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還有教堂的鍾,它來自於沉沒在1707年新年前夕的“挪威獅子”號帆船。

童話裏也能聞得到硝煙氣息。老城港口的Skansin要塞,有十六世紀抗擊海盜的堡壘,也有來自二戰時英軍戰艦上的大炮。

在童話故事裏,即便是官方機構,也不必氣宇軒昂,咄咄逼人。望著法羅政府辦公樓群的棗紅牆麵、潔白窗欞和綠草屋頂,我心想,這世上恐怕難以找到第二個如此低調親民、樸實無華的政府部門了。市民和遊人可以在總理辦公室、外交部、經貿部等等“紅色”敏感地段自由踱步,完全看不到荷槍實彈的衛兵,我們隻覺得像是在村頭的村公所遛彎兒。

說及法羅群島的政治生活,有一事值得一提。法羅議會可以追溯至維京時期,是世界上曆史最悠久的議會之一,與冰島議會和馬恩島廷瓦爾德議會齊名。法羅政府行使自我行政權的例子是,它沒有步其宗主國的後塵而加入歐盟。

紅色也不是政府機關的專利,不少尋常百姓也選擇了紅色外牆的家園。

但黑色似乎受到更多家庭的青睞。法羅群島的許多房屋傳統上都塗有焦油,以保持室溫,並保護木材。如今的人們用油漆代替焦油,把房屋漆成黑色也是為了致敬傳統。

黑色又是最自然、最永恒的色彩,稍稍添上幾許其他顏色,就會讓人眼前一亮。

紅與黑

綠門的效果

藍色與細節

當然,任何建築語言都無法能和大自然親近相媲美,這在法羅一點不難。

古樸的街巷因人來人往而鮮活起來

法羅群島最彰顯童話氣質的景色,無疑是草皮屋了。它們有的散布在村鎮的寬街窄巷裏,有的佇立在荒野的極晝極夜下。它們與氣候變遷同步,時綠時黃,與大自然融為一體。

那麽,為什麽房頂上會長草呢?這似乎有些匪夷所思,來聽聽專家的解釋吧:

“北歐的草皮屋(Sod House)最早出先在10世紀,由於草原上樹木不多,當地人就地取材,從草原挖出草皮磚來鋪屋頂。這種傳統房子冬暖夏涼,冬天的草皮既能吸收熱能又可擋雪抗風,夏天則因隔離陽光而有降溫功效。18世紀前,草皮屋在北歐農村極為普遍。”

連Hilton酒店也入鄉隨俗,頭上戴著一頂很潮的綠帽子。

童話王國般的法羅群島給我們留下了無限的遐想空間。同時,許多很現實的問題也是我和小夥伴們一路上熱議的話題

盡管很綠色很環保,住在草皮屋裏會不會感到潮濕?這樣的房子透氣嗎?結實嗎?如何修繕?

島民們想和丹麥獨立的拉鋸戰會成功嗎?以我們深有體會的交通為例,法羅群島的版圖猶如一塊擠碎的拚圖,其間依然可見彼此的關聯。穿越這些板塊的方式曾經是渡輪,如今更多的是通過長達33.3km的4條海底隧道驅車前行(下左),相當便捷。這些,自然都離不開丹麥政府的投資。倘若脫離丹麥,人們會過上更好的日子嗎?公路上設置的超速警示(下右),一眼看後便過目難忘。

為什麽法羅群島的山上隻長青草和苔蘚,沒有自然樹木?即便是土壤貧瘠,也不該僅能種植馬鈴薯。千百年來的移植努力,看來成效甚微。

法羅群島又稱“羊島”,連國徽上都畫著一隻威武的公羊。盡管這裏羊的數目要超過人的數目,可是和廣袤的原野相比,飼養的數目還是太少了。為什麽沒有加大畜牧業的力度呢?

飄零在大西洋間的法羅群島,自古靠海吃海,捕魚和魚產品加工業是其杠杆。人的果腹需要蛋白,需要脂肪,哪裏去得到它們呢?島民的目光投向了在大海中暢遊的鯨魚。在法羅人的生活、文化和曆史組成中,自古以來就有一項獨特的狩獵行為-集體捕鯨(grindadráp,下為網圖)。

“集體捕鯨多在夏季進行,由數十艘漁船在巨頭鯨魚群後方圍成一弧線,然後激起浪花及氣泡,將鯨群趕往既定的海灣淺灘處,再交由岸上持金屬魚刀的漁民將擱淺的鯨群就地宰殺,宰殺過程鯨血會染紅整片海灣。”(維基百科)

在法羅島的飯桌上,我沒見到過一塊鯨魚肉。反倒是在挪威的餐館,我嚐了一塊硬邦邦的烤鯨魚,並且買了一根鯨魚香腸。雖然法羅的法律規定,鯨肉隻能供當地人的食量補給,或是在當地餐館販賣,實際上,鯨肉的確作為商品在悄悄運作著。

無論我們理解還是不理解法羅群島的捕鯨行為,我們從小就明白的一點是,童話故事裏,一定會有凶狠惡毒的皇後、詭計多端的巫婆、還有那隻大灰狼。

此刻,坐在案邊,回味著在法羅群島上度過的時光,腦中浮現了這樣的畫麵-

在峽灣、草原群山和峭壁之中,坐落著一處處童話般的小小村落,它們猶如畫家筆下的油畫一樣,柔美、寧靜孤獨、神秘

感謝團友們一路分享美照,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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