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oridida 因為海明威而人潮洶湧。真不知海明威當年來古巴到底是尋求什麽?或隻是為了逃避戰爭陰影?說到海明威又想提提卡斯特羅。卡斯特羅真是個人物,他以他的方式管理治理古巴同時又與世界各級軍政人物,大藝術家等保持一種密切的關係。古巴擺脫美國後又借美國之力使得蘇聯撤走導彈,同時迫使美國保證不入侵古巴,在美蘇關係中古巴就是那個得利的漁翁。97年蘇聯解體後很多西方政治觀察人士都認為沒有了蘇聯的支持古巴就是擱淺的魚,很快就會壽終正寢,讓人大跌眼鏡的事十幾年了古巴仍舊在,而且還完全擺脫了別人的控製,自成一體地成為真正獨立的國家。他們的國門開得很慢但一直在開。現在古巴各種私人生意正在興起,經營方式越來越多樣。雖然它還有兩個貨幣係統,雖然它有兩個市場(配給製的普通市場—黑市)而且兩個市場差價有25倍。古巴的黑市有一個有意思,曖昧的名字---古巴人叫它ALTERNATIVE MARKET。 配給一般不夠用,那麽如果你有辦法就可以去黑市以3—4倍的價格買到你要的東西。古巴以半閉關鎖國的狀態在與外部打交道,私企在慢慢形成,國門在有控製地打開。這種有控製的慢與謹慎也許正是古巴領導人有智慧的表現。
Floridida的老板是哈瓦那第一位用攪拌機調製雞尾酒的人。吧台後麵兩位上了年紀的調酒師每人手持兩個酒瓶往堆滿冰塊的攪拌機裏倒酒的畫麵是這個酒吧的一景。海明威喜歡的角落被用鐵鏈子圈了起來。這個角落的牆上掛滿了海明威與其他名人的合影,有海明威與卡斯特羅交頭接耳的照片引人注目,他們看上去像一對心有靈犀的老友。
以前沒有來古巴的時候隻覺得卡斯特羅是位傳奇人物,革命成功者,到了這兒才發現這個靠革命起家的大胡子其實充滿了人格魅力。那天在從哈瓦那去Cinefuego(古巴的西海岸城市)的大巴上,我們一眾同學一起看了一個講大胡子的紀錄片,看完片子對卡斯特羅比原來在書本上讀來的故事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心裏很是佩服卡斯特羅既堅持自己的國策又同時與那一堆中西方的重量級對手遊刃有餘地保持緊密關係。尤其當你看到老卡穿著合身的西裝一本正經地行走於歐美各國的時候,心裏對胡子卡的敬佩又多了一份。這個人實在太聰明了!在古巴的房東,房東朋友,還有酒店大堂裏賣明信片的老頭,餐廳裏的年輕服務生都認為老卡是他們心目中的英雄。
美蘇之間的冷戰事實上從1947年,在英美蘇法四國分治下的柏林時期就開始了,當時的世界就已經分成了東西兩大陣容。在曆史上任何階段,當大國博弈時,小國往往都是棋子,大多數最後都成為了某種犧牲品,古巴貌似是個例外,當然其中有一些不可言說的機緣巧合。二戰後,美蘇兩國在世界各地的“圈地運動”從柏林就開始了。羅伯特. 肯尼迪把美蘇之間幾乎一觸即發的緊張空氣成功化解為一個秘密協議避免了三次大戰的爆發:美蘇兩國各退一步,蘇聯從古巴撤走導彈,美國從土耳其撤導彈並保證不入侵古巴。這個協議既化解了三次世界大戰的危機,也讓古巴功成身退,成為那個得利的漁翁。
1997年蘇聯解體,給古巴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危機。當時古巴經濟生活裏各行各業都得到蘇聯的援助----想起中國的60年代, 因為國家解體所有的援助物資一下全麵停止,古巴陷入風雨飄搖中。根據當時的很多西方觀察員認為隨著蘇聯的解體古巴也會很快隨風而去。可是在那之後二十年過去了古巴仍在,並以自己的姿態成為一個真正獨立的國家。
現在的古巴情形與中國剛剛改革開放的時候很象,他們使用兩個貨幣係統,這也讓人想起中國剛剛開放時的FEC(外匯券),外國人在古巴的所有消費和他們在所在國一樣,並沒有因為匯率的問題而少付。古巴當局對外國人的監控很嚴,比如說我們去買網卡就被要求出示護照並登記;在機場的外匯兌換處換匯,看見電子版麵上顯示的加幣匯率比美金要高將近20%甚覺驚訝,於是想拍照留念,很快就被一旁的便衣阻止。
一說到大胡子卡斯特羅就說了這麽多關於古巴的閑話,讓我們回到FLoridida酒吧咖啡。這個酒吧咖啡的外部是一種很輕的粉紅色,與一大街五顏六色的老式汽車相映成趣,當你從外麵走進來的時候,你會看到咖啡館內部的機構---有點兒曲徑通幽的迷惘感----這與中國美學裏的曲徑通幽並不相同。空間與空間被圓柱和絲絨做的幔子所切割,有一種鮮明的頹喪感,夾雜著及時行樂的迫切感。你會很自然地想起海明威的小說SUN ALSO RISES (太陽照常升起)和裏麵迷人,私生活精彩混亂的女主人公博萊特,阿什利夫人。博萊特可以說是海明威筆下最為迷人的女性角色了。
朋友圈又有人叫了:應該點海明威喜歡的MOJITO。我問他你知不知道海明威在mojito裏加香蕉的事嗎?
我也覺得這裏的mojito沒有自己挑的好喝,我不喜歡巧克力mint。古巴人認為用巧克力mint是正宗的方法,但巧克力mint裏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魚腥味我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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