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臘,土耳其掠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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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徳爾菲神廟高處看就一片崇山峻嶺,奇怪,古希臘人怎麽就找到這山裏的“地球的肚臍眼”呢?3000多年前的交通,想想都艱難。上這裏來找神諭,真得心誠。

徳爾菲廟前的一塊大概200米長50米寬的地,當年求神的人除了看戲劇外,還要找地方比劃一下誰“更高、更快、更強”,山裏的空地有限,隻得在此將就了。還好,不是像羅馬人一樣嗜好用刀劍來比劃。不過,那麽窄的山腰,當年那些精壯的希臘漢子在奔跑時恐怕真得悠著點,打個趔趄就得栽進山溝裏。

 

這裏恐怕就是人類史的第一個可考的運動原始場地,山花燦爛。接下就是直奔正宗的奧林匹克運動的誕生地而去。。

 

經過一愛琴海邊的小鎮,希臘名挺拗口的“納夫帕克托斯”(Nafpaktos)。一個建於公元前400年,其後在雅典,威尼斯,拜占庭,奧斯曼之間多次易手的港口。目光可及處有一古堡,據說建於15世紀。打聽一下說順山道40分鍾可到。看看不到下午四時,就趕緊奔那古堡而去。

大汗淋漓地趕到門口,沒人,有點暗喜,可以慢慢瀏覽了。不對了,門緊閉,告示上的開放時間是上午10時至下午3時。我苦笑了一下,難怪希臘人要向人乞討,而且很有古典氣質:帶著用昔日的榮光和時髦的無賴編織的桂冠。還好,這個15世紀的古堡高據海邊,看看海景還行。不遠處的一餐館,探頭看看,都是年輕人在吃喝。

就著愛琴海的美色喝啤酒,人生的享受。人言“少不入川”,想來那感覺和到這裏會相近的。

 

下山時看一貓蹲樹上,挺安逸的。四下看看,沒看見它的徒弟。據說貓在教老虎時留了一手,所以老虎翻臉時沒法上樹逮師傅。可這貓也絕,蹲樹上跟鳥似的。和它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一陣,還是決定不打攪它的安寧。

 

旅店後門就對著那片藍得令人迷醉的海,有意思的是,愛琴海的海邊並不常有沙灘,海灘上多布滿小碎石,不硌人,夏天躺在上麵不會像沙子那樣黏在身上。

 


海藍,天藍,襯著橄欖綠,心曠神怡。我特地留意了一下橄欖葉的顏色,那不是純綠的,帶點淡灰,這下對橄欖綠有個感覺了。聽說希臘許多人家都有祖上留下橄欖樹,收橄欖的價值比收稻米要高。所以希臘人可以坐著喝啤酒,得空去街上喊喊,參加抗議政府減少社會救濟金的示威。

 

路邊的吉普賽小孩很歡樂地在打滾,看到慢慢行駛的旅遊車,馬上不失時機地伸出手來。聽著導遊帶著輕蔑的口吻在講述這一民族,我倒是想到薩拉薩蒂的”流浪者之歌“。這曲子把激越,悲傖,奔放,舒展的旋律次第展現,讓人久久沉浸那種疊加的情懷中。文革時聽一樂團的小提琴手私下演奏,有好幾天腦海都像是有其中的片段縈繞之感。來美國之後收藏了伊薩卡·帕爾曼的小提琴獨奏版本,在他的琴弓下流淌出了”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的意境。

 

到了奧林匹克運動的發源地的第一眼,有”古道西風瘦馬“的蒼涼感。

宙斯在這裏也有殿堂,隻是幾根柱子,煢煢而立,平添幾分淒涼。

 

赫拉神廟,是宙斯的姐姐兼太太收自己的供品的地方,看來行賄受賄是人神共通的,中外概莫能外,收了就好說。那些神也夠忙的,受了供還要對上張三,李四,約翰,鮑勃獻上的不同份量給與不同的庇佑。從前在峨眉山上看人上香,上高香,還分顏色和尺寸以區別福,財,祿,壽,喜,中的大中小級別,真聰明。我腦子不好使,找不到該給哪個神上什麽供,所以財祿等等皆和我無緣。

 

赫拉神殿前,通常奧運火炬在這裏點燃,很不起眼的。

哈,這裏就是奧林匹克運動場。

運動場不如足球場大,亦不可見往日希臘健兒的叱吒奔騰的英姿,就看到一黑狗在忙著刨什麽,也許它能在土裏找到千年前的曆史片段。希臘人自己就懶得操這份心,偌大的古跡,就幾個工作人員在晃悠。

奧林匹亞火車站,沒看見誰在等車,當然,也沒看見火車到。像國內車站的那種人山人海的壯觀場麵,如讓當地人看到,恐怕嘴會合不攏的。

南歐人家的小樓,很有情調的。地中海氣候,夏季炎熱幹燥,冬季陰冷多雨,適合這種帶有周圍陽台的建築風格。兒時在廣州的華僑新村能看到類似的房子,那時也就廣州才有這種新款的僑匯洋房,印象很深刻的。文革後,那些急於出國的屋主想變現,一萬五可買一層。現在,那房價得往實數後多添幾個零才行。

 

柯林斯運河,也叫柯林斯地峽,十九世紀在堅硬的岩石中開出深達30,40米的運河,實屬難以想象的壯舉。據說現在仍然在用,雖說窄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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