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吉慶街
武漢終於火了,因為這場疫情。
出國近30年,以前每次跟外國人說我來自中國,別人總會刨根問底:中國哪裏?
大部分外國人隻知道中國有上海,北京,他們想得到我給他們已知的答案。
當我回答:武漢。
武漢?武漢在中國哪裏?
在中國中部。
他們依然沒有概念,我隻好扯上三峽,離武漢二三百公裏外的宜昌地區,我自認為三峽在國際上是很有名的,可是大多數人還是一頭霧水。
今後我再也不需要費這麽多口舌了,我隻需說我是武漢滴,我相信地球人都知道Covid-19(新冠肺炎)是從那裏爆發。
武漢在國際上名氣雖然比不上北京上海,但是在國內還是名聲遠揚的。
全國人都愛說那句什麽來著,“天上九頭鳥,地上湖北佬”。
武漢每天不一樣,武漢市下血本成功舉辦了第七屆世界軍人運動會,但是那些成績,那些輝煌,許多人都沒在意。
尤其在國外網頁,武漢的好很少有媒體曝光,武漢的不好報道倒是各個媒體轉載。
我一直弄不明白,武漢不知在哪裏得罪了世人。就連這次新冠肺炎發生時,12月份我正巧在德國,女兒當時就說,武漢的不好又要大肆報道了。
扯遠了,還是回到“我是武漢滴”,講一下我個人在國內旅遊時的經曆。
我是武漢滴,意思是我是武漢人。
其實我不是道地的武漢人,我在北京出生,籍貫湖南,從小生活在以說普通話的部隊大院裏,我那不算太標準的武漢話是跟同學學的,隻能騙外地人,真正的武漢人一聽我開口說武漢話,就能驗出我是假的,假的。
話說二十多年前,即1999年夏,我帶女兒回國到西藏旅遊,那時西藏還沒通火車,隻能從武漢乘火車到四川,然後再從四川雙流機場乘飛機進拉薩。
在火車上,對麵下鋪是一位駐藏軍官,他剛從武漢探親結束返回西藏,聊天時,他對我說,在外麵不要說普通話,要說武漢話,你知道外地人都怕武漢人,一說武漢話,別人就會怕你。(好厲害!講真他沒告訴我之前,我還真不知道)
這句忠告在我後來的國內旅遊中果然派上了用場。
第二天一早到了成都,火車站外排滿了出租車,因為軍官告訴我從車站到飛機場的車資是60元,可是問了幾個司機,開價65到70不等,我突然醒悟過來,我還是沒有習慣說武漢話,剛才是用普通話問價。我走到車站另一端用武漢話問價,這邊的司機大多說60,我心中暗喜,武漢話果然有威力。
2002年夏天我帶女兒絲綢之路玩一圈,最後從烏魯木齊火車站乘車回武漢,那年頭還沒有高鐵,國內火車站到處髒亂差,擁擠不堪,在車站裏,有些當地新疆人主動提出可以帶我們提前進站,隻需付給他每人10塊錢,也就是20元人民幣。可是後來他根本沒那個本事,隻是幫我把行李提著,帶我們到了我們應該排隊的地方,沒有進到站台內。
他向我要錢,我當時覺得他騙了我,就用武漢話對他說:我是武漢滴。
他一聽,放下我的行李就跑了,邊跑邊自言自語:武漢滴,武漢滴。錢當然是沒敢要了。
2004年夏天我和女兒並排在深圳華強北大街上逛,我無意中發現女兒的背包拉鏈開了,回頭一看,一個毛頭小子正準備行竊,我用武漢話對他大吼:“你搞麽事唦?我是武漢滴。”
小偷一聽我的武漢話,我是武漢滴,拔腿就跑了。
“我是武漢滴”,這簡短5個字說出來,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地痞流氓退避三舍。
它成了我在國內旅遊的護身符,保護傘和秘密武器。
今後再到世界各地旅遊,如果有外國人問我是哪裏人,我就驕傲地回答:我是武漢滴(人)“I am from Wuhan.”
等疫情過後,下次我再回國旅遊時,我可以傲驕地說:老子武漢滴。
注:先生說:你回國要是說:“我是武漢滴”,會被抓起來隔離14天,看你還抖不抖狠?
武漢方言,你懂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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