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巴西踢了個球(2)

踏踏實實睡了個下午覺就上街瞎逛。西邊的太陽正在慢慢落山,天邊是一片橙黃血紅。我喜歡黃昏,更愛夕陽。“無限好”不好倒無所謂,“意”得適。這裏是一個從沒有來過的新世界,空氣裏滿滿是鹹鹹的風。這裏是從來沒有踏過的土地,上邊誕生過無數的神腳。

走在裏約城的街道上看裏約城裏的人。多是猛男,難見美女。想養眼,回中國。巴西男大多都像蠻牛,看背影都像是羅馬裏奧(這小子最近出大事了);多數人的眼睛都很亮,一笑就像是羅納爾多(這小子胖得快成吳法憲了)。巴西女不愛穿色澤鮮豔,加上膚色不白。黑或棕,讓人想起力量和健康。說老實話,還是大眼白女好看,養眼。

人行道邊,到處是小商小販,生活氣息格外濃鬱:賣汗衫的,賣紙煙的,賣花生米的,賣煮包穀棒的,賣手機套的,賣盜版碟的。要不都是些不一樣的臉,我還以為回了中國。

裏約的黃昏說不上靜悄悄,但決沒有中國喧鬧。人們幾乎是默默的吆喝,無聲的叫賣。看不見城管,能見著警察。警察右腰別把槍,左腰插根棍,靜靜站路邊。下班人在回家的路上買點吃的回家,瞎遛的人東張西望兩眼昏花。

裏約的物價不貴,比美國便宜一點,比中國便宜兩點。我現在出國有經驗“食鑒是檢驗好吃的唯一標準”。買吃先食鑒。先買了兩個巴西大桔吃了,味道有點我不曾感覺過的南美風情。逛幾步又買個威猛巴西冰淇淋,上黃下紅,尖尖冒出杯外。

坐在路邊的小桌旁,我愜意地聽喇叭裏放的聽不懂的歡快音樂,音樂世界差不多,葡萄牙語跟漢語差太多。桑巴桑巴,什麽的幹活? “桑巴”這詞翻成漢語翻得真不錯。猛男美女老頭大媽就著小店旁載歌載舞,喝一口啤酒跳兩步舞。“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

老婆去健身走步,我閑看閑聽閑坐。沒人說話很無聊。試著寫寫巴西奧運會歌吧:

裏約歡迎你,和你的爸你的媽你的娃,桑巴桑巴;

我和你,還有他,桑巴桑巴;

你丫準備好了嗎,桑巴桑巴;

是騾子是驢還是馬?桑巴桑巴。

更高更快更強更牛更桑巴。啊。。。A 。。。畫蛇添足。

想當年中國奧運,全中國人早早就打了雞血。男女老少,各路明星,他大爺,他大媽,“擰巴擰巴”,”好啊呦”,“來是COME去是GO”。百人千人萬人,大合唱大聯唱大匯唱。看眼前的巴西,離奧運都沒幾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好像今夏奧運是在俄羅斯辦,該普京忙活。俄國運動員,吃多了禁藥,不能按國參加奧運了。其實,今日之地球上,讓巴西人,中國人,俄國人,所有人操心的煩心的事太多了。奧運奧運,湊合著開吧。

天漸黑,我的肚子開始慢慢咕咕,我也開始踅摸晚飯吃什麽?出門很多事,除了吃,我都聽老婆的。找吃的,吃什麽,怎麽“食鑒”,怎麽問錢。 她聽我的。出外國,別以為有錢吃啥都行,看五光十色的食物,你總得大概弄明白什麽的幹活,錢的多少?生在中國,生得偉大,但活在美國,錢都是工作所得,就算待上三十年,也沒機會“暴發”。

路邊的飯鋪幹淨,但菜單菜牌全看不懂。突然看著 Buffet, 我眼頓時放光。進飯廳,沒多少人,大桌上,放著幾十種各種各樣的肉,各色各種的菜:大龍蝦,小排骨;綠葉葉菜,胡小蘿卜,等等,等等等等。看著不錯,聞著也不錯,我忙找人來英語問:怎麽個吃法,多少錢?

先是問了個“偉特(WAITER)”,長得不錯,笑得也好,就是沒法和我說話。這葡萄牙語怪,雖說和英語都是拚音文字,但每個詞的發聲和意思卻差得天遠。小夥子給我堆了些笑,說他去給我找個會說英語的。不一會,“會說英語的”來了,陽光燦爛兩眼放光。

我問:How much for a buffet? (英翻漢,buffet就是自助餐,在美國也就是你可以把擺出的各種吃的隨便拿,自己拿,拿到後盡量全都裝到自己的肚子裏,隻準吃入,不準帶出)。他說了個數,我搖頭。他找來個筆,寫下69.99。我心速算,大約二十多點點美元。接著想,如果盡情吃大龍蝦,烤牛肉,炸雞翅,BBQ小排骨,倒也便宜劃算。就在我心裏活動心裏決策之時,這位會英語的的“偉特”,拿個差不多直徑一尺的大白盤,擱上塊小BABY 胡蘿卜,示意我跟他到收款處,把裝有胡蘿卜的盤子放到電子稱上,指給我閃光的紅色數字(扣除盤子重量的蘿卜重量)。然後寫給我0.78(巴雷爾,或叫巴西元)。我恍然大悟。在巴西,Buffet 是自己拿,拿完稱,交完錢,才能吃。怪不得盤子那麽大? 折騰了半天,算是弄懂了在巴西,Buffet的意思。

在弄不清楚的價錢地方吃東西,先少弄點,我和老婆各弄一個大烤龍蝦,再加一塊烤牛肉,外帶點蔬菜,化掉幾十巴雷爾,倒也先吃得“不餓”。

都說巴西的烤肉好吃。明天尋找烤乳豬。(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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