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了舊金山中國城，為了去吃上次看到的重慶小麵餐館。重慶小麵近幾年在網上很流行，這家餐廳在美國川菜中屬中上水平，以後還要去。
吃後在附近和全家人一起逛中國城，並特地去了中國城的公園。一個街區以外就聽到那邊鼓樂齊鳴，好象有什麽活動。走近了一看，還是和上次去時一樣，有近百華裔老人們分別幾個人圍成一圈打牌，聽說話是廣東口音。鑼鼓聲來自一個中式涼亭，亭下坐著將近十人的樂團，有一個吹笛子的，幾個拉二胡的， 一個打鼓的，還有一個站著抱著個明晃晃的薩克斯在吹。 亭外站著一位演唱者，當然也是華人，手拿麥克風，落落大方，自報歌名，還不時和觀眾有互動。有兩位五十多歲的華人大媽在伴舞，一人手裏執黃扇，一個手執紅扇，雖然明顯不是專業人士，倒也舞姿舒緩隨意，落落大方毫不拘促。
周圍長椅上鬆散地坐著有幾十個人在觀看演出，大部分是華人老年人，也有幾個白人坐下觀看，也有人用手機錄象。雖然有現場樂隊伴奏，但這是一個隨意的草根的場地，不時有行人從表演者中間穿過，無人在意。我和家人也找地方坐下觀看。歌者勝在底氣充沛，聲音高亢，但毫不婉轉，顯然沒經過專業訓練。看得出來歌者舞者皆樂在其中，臉上帶著輕鬆享受的微笑。
當我坐下仔細打量他們，我認為其碼這兩位華人大媽舞者應當是中國城出生長大的老華裔。她們穿的衣服即沒有國內人時下人的特點，也沒有美國人的特點，倒是很符合中國城中店鋪的特點。我仔細看了一下，很是感歎。他們是遊離於母國與出生國之間的人群－－母國太遠，隻能在夢中，而出生之國雖近卻疏離，隔著文化的鴻溝。歌者所唱的歌倒是挺有中國特色，是國內八九十年代流行的歌曲，都被他們神奇地加上了粵劇的金石之音但還是聽得出原歌的調子。有一首甚至是表達對祖國母親的愛，歌者的表情也變得凝重。
當我看著這些樂器表演者，歌者和舞者，我感到內心的驕傲，為了中華文化中不熄的文明因子。這是自發的對藝術的追求－－尤其在這個動蕩的年代，當有些族裔中的部分民眾，甚至白人因為失意而自甘墮落將自交付於毒品，華人，這些身在底層的少數族群，用樂聲，歌聲，舞姿來打發日子也好，自娛娛人也好，與人與已都有益。
這是一個堅忍，有更高格調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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