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作《蒙娜麗莎》確實畫得好。單獨看還不明顯,有次吾看到多幅變體畫,沒有一幅比得上達芬奇這幅。然而,畫中人的微笑也被過度神秘化了,這違反了藝術的初衷。事實上,這個所謂微笑之謎,吾用一個字就說明白:和 。
為了說清楚這個"和",引一段過去的文字:
有次偶然在畫冊上看到西班牙畫人維拉斯開茲 (Diego Velazquez 1599 - 1660) 一幅作品的局部,忽生清氣灌心之感,blessing。後來從一則禪宗故事的動畫片裏聽到 "擬向即乖" 一語,頓時解釋了那幅作品的效應。再後來看到西方人的評論,説 Velazquez 可以在畫中 "completely efface himself",不禁會心一笑。
又有次買來多冊字帖欣賞,忽領略到王羲之的好處:集衆美而歸於純一,善,和,大和,自在。其它幾帖相形均現出"煩惱相":多景樓顯戾、鬆風閣顯迫、東坡二賦顯俗。反正都是偏執使性、滿心煩惱的樣子。王字卻依舊祥雲繚繞、欣欣向榮。
很久以後還做了一個夢,看到一幅Velazquez的大畫,藍色湖水,左麵波浪是用靈動筆法寫實的,越往右筆法越飄逸,最終完全演變為王羲之的行草線條!
(引完)
蒙娜麗莎一畫即具備這種品貭,衹是表達方式不同:不用王羲之或維拉斯開茲的見筆觸的抒寫,而用西方文藝復興時期細膩平整,柔和均勻的,不見筆觸的古典技法,把這種品貭注入畫中人的形像之中。因此,這種品貭既屬於畫,也屬於畫中人,是合一的。
達芬奇的一些素描也具備這種品貭,拉斐爾的也是。大家請看:
達芬奇素描一例
拉斐爾素描,吾覺得比他的油畫好
維拉斯開茲的那幅,吾當時看到的是肩以上的局部圖。看似刻板(這個品質屬於畫中人,而非畫本身),是皇家肖像畫的要求。維拉斯開茲在這個框架之下依然達成了畫的飄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