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老師,我在基督教裏曾經有一位老師,算得上牧師的教師吧。那時候我連讀什麽書都會去問他。後來有段時間恰好我和他都經曆著人生最黑暗的一段路,當時我們隻能靠短信相互扶持。再後來我因為機緣開始反思信仰終至徹底斷絕和這位老師的聯係。我沒辦法去麵對他知道我的改變以後的狀況。。。
從此以後我就下決心再也不去追隨任何人。有時候讀佛教方麵的書,隻要提到對老師的崇拜就會讓我產生反感。Campbell在《通往直覺之路》裏麵說,東方人太崇拜老師了,這是我很同意的。那段經曆給我帶來很大的影響(當然也可能因為我天生反骨),讓我隻相信自己真正體驗到的,不迷信任何教導。上次論壇活動互寫網友,我寫的二師兄和石兄。關於石兄,我寫的就是石兄那句“俺要明白的就是要徹底明白。不是明白了別人說什麽,權威說什麽,約定俗成說什麽,經典說什麽。而是自,己,真,的,明,白,事,情,是,什,麽。”對這句話我真是極為讚賞。
很讚同石兄的“世界主義”。我也覺得本來中美應該是彼此的鏡子而不是敵人,就是從這個角度。隻有東西方互補世界才能完整。當我深想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完全不了解中國傳統文化。這是因為我們以前談到過的我們的教育其實是西方底色的(包括來自蘇聯體係的)。所以石兄所提的天道是很多中國人比較難以理解的,這些年中國人其實信的是拜物教。顯然疫情之後這種對物質生活的追求很難延續過去的模式了,中國需要真心回歸傳統信仰,而不是僅僅將其拿過來為我所用。對於ZG來說,這種選擇既需要決心也需要改變的勇氣和智慧。我很懷疑。
我覺得無論是誰隻要說話,就會有想聽的人聽到。我們能做的隻是盡力去說而已。在這點上想要提醒石兄一下。“法西斯”一出來,一撥人覺得真解氣,一擁而上地點讚。一撥人覺得真無恥,一邊吐口水一邊離開。很少有人去體會石兄真正想說的。雖然聽懂的主要責任在聽者,但說者還是多少需要一些技巧,至少要盡力保持平和。
民族主義者的“骨氣”我不是太同意。我覺得那是“血氣”。真正到了危機關頭這些罵別人漢奸的人隨時都可能變身漢奸。人若不能了解自己,不過憑著一時的快意說話,他們自己大約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這句適合雙方)。
對我來說,當我自己改變的時候世界就變得更好。所以總的來說我更關心自己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