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之無愧的亞聖——孟子
文革中,我雖然“榮獲”過“孔老二”稱號(詳見《憶海拾貝》(24) 初嗆教改狂濤水 ),但個人始終沒有認真研讀過聖人的文章。
偶讀《今日中國》刊物,其中大家李榮勝先生介紹“亞聖”孟子的文章,雖然不是直接介紹孔子的,但拜讀之後還是受益匪淺,忍不住整理了一下,和朋友分享。
孟子姓孟名軻,字子輿,於孔子去世107年以後的公元前372年出生在今山東鄒城。
他和孔子的經曆有驚人的相似之處,小時候家境清貧,青年後專心讀書,開辦私學,教授學生。40歲之後,帶學生周遊列國,以淵博的學識推行儒家的仁政思想,力圖挽救戰國時期兵荒馬亂、禮崩樂壞的局麵。晚年返鄉講學育人之際著書立說。他在公元前289年去世,享年84歲。他一生全麵繼承並發揚光大了孔子創立的儒家學說,在道德修養、儒學理論、政治與社會實踐等方麵,至今仍足以讓人欽佩。
《孟子》一書開篇這樣說:
孟子見梁惠王。王曰:“叟,不遠千裏而來,亦將有以利吾國乎?”孟子對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國’,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而國危矣。......苟為後義而先利,不奪不饜(yàn ,滿足私欲)。未有仁而遺其親者也,未有義而後其君者也。王亦曰仁義而已矣,何必言利?”
大概意思就是:孟子拜見梁惠王。梁惠王說:“老先生,您不遠千裏而來,一定有利於我國的高見吧!”孟子回答說:“大王,您為什麽一開口就談利益呢?隻要有仁義就足夠了。如果做君王的說:‘怎樣才能利於我的國家?’做大夫的說:‘怎樣才能利於我的家族?’士人百姓說:‘怎樣才能利於我自己?’那麽,就會使舉國上下相互爭奪私利,而國家就很危險了...... 如果把仁義丟到腦後而利益當頭,那他們不把全部利益奪去,是絕不會滿足的。沒有一個重仁德的人會拋棄父母親人,沒有一個重道義的人會怠慢國君。大王您隻要講仁義就夠了,何必一開口就談利益呢?”
孟子這段話集中闡述了一個治國的基本道理——以利治國,必為利所害;以仁義治國,必國泰民安。反觀今日之社會人人開口必言利,人人做事必為利;為了追求私利,假冒偽劣產品、坑蒙拐騙行為四處泛濫,為追求私利為官不仁,貪汙受賄時有披露,為追求私利甚至殺人謀利、殺人泄憤時有發生。麵對這種置仁義與道德於不顧的社會現狀,難道不應該重讀《孟子》如此開宗明義的開篇而反思嗎?
在儒學理論方麵,孟子認為人性向善是人類先天的良知,人生來就有惻隱之心、羞惡之心、恭敬之心、是非之心,正是由這四種心產生出仁、義、禮、智四個方麵的人類行為規範。
孟子繼承了儒家的戰爭觀,認為“仁者無敵。”他認為戰爭是分為正義和非正義的,其界限就在於百姓歡迎不歡迎,從而得出“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樣具有普世價值的結論。
孟子的君民觀中,民本思想升華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其令人十分敬佩的有三:其一、孟子從夏桀、商紂丟掉天下的教訓中得出結論:失民心者失天下,得民心者得天下。其二、天子是為百姓而設的,沒有天下百姓,哪裏來的天子?其三、孟子有個非常著名的觀點叫“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即老百姓最重要,其次是江山社稷,相比之下君主較輕。這種“民貴君輕”的思想,在人類社會文明史上具有長青意義,“人民,隻有人民,才是創造世界曆史的動力。”2000多年前的孟子就提出要把人民放在最重要、最尊貴的位置上,這是多麽了不起的政治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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