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相識於52年前,離開學校47年了,有些見過,有些沒見到過。那時隻有24,5歲,現在已經70左右了,我們班45個人,已經有9位過世了。這次回去正好趕上農大110年校慶,18位同學從13個省市聚集北京,大家歡喜快樂,也為生病有事不能來的感到惋惜,北京的同學還做東請我們大吃了一頓。第二天我們參加了校慶。
學校已經大變樣了,隻有8個學生宿舍樓還在,我們住的5號樓一樓前麵的灌木都砍光了,當年文革時,有一位同學因為給北京市委寫信要求給她父親平反,被同學毒打,從五樓跳下來,因為這排灌木,沒有摔死,反而又被批判毒打,說她假自殺,鬥是20多歲呀,怎麽會那麽壞啊。
這是我們的五號樓。郭沫若的兒子郭世英就是在這個樓後邊六號樓摔下來的。現在農大有校史館,不知道有沒有文革的記載。
下午我們沒有去參加學校的大會,在園藝樓借了一個會議室,大家暢所欲言,有些事情我們不知道的,有的同學才說出來,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也到了生命的後期,希望說出來就忘掉吧,否則自己氣了大半輩子不合算。
晚上,一位同學和她愛人招待我們去紅螺山莊小住,參觀了APEK會場,旭日東升賓館和雁棲湖,昔日的窮山溝,現在完全改了模樣,公路邊都種著花,幹淨漂亮,這十二億花出效果來了。
早餐太豐盛了,我愛喝疙瘩湯,團子,五穀雜糧,愉快之極。
18號下午把同學們分別送走了,下一次不知道什麽時候見了。
在上海的時候,我特意去看了那裏的同學,她本來準備來北京的,結果摔了一跤,腰摔壞了,真不巧,不過總算見了一麵,最小的她也68歲了,畢業後分到貴州最窮的縣,老了跟著孩子回到上海,沒有和我們歡聚北京,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