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善良這個詞,德語中最接近的詞意是友好和聖潔。可惜,我當時在黑板上都沒看到這兩個個詞。我感覺很奇怪,因為我一直認為我們中國人是很友好的,尤其是對外國人。聖潔並不是我的期望,因為在中國那都是形容英雄和聖賢的。
後來我從一個新教教徒芭芭拉口裏再次了解了他們對中國的一些負麵印象,芭芭拉說廈門人不好,說她在廈大學習時曾被一個同學欺騙過。我說,也許你恰好碰到一個說謊的中國人,可她依然搖頭說:不止她一個人說謊。我無語了。瑞士人不像德國人有很強烈的人種優越感,瑞士人比較低調、隨和,他們不輕易說什麽人的壞話。但他們最不能忍受的是一個人說謊。大概他們把說謊當作最大的不善吧。
當然,我也碰到很多真心喜歡中國的瑞士人。我們學校的圖書館管理員非常喜歡中國,每年夏天必去北京度假,他告訴我,北京的天氣太好了,總是大晴天,不像瑞士總是陰天下雨。還說,中國人很友好。
還有一個我那個學校的本科生,從小學中文,而且還在四川呆過好幾年,他是從心眼裏喜歡中國,而且中國話說的不比我差。
我的好友羅傑也是非常喜歡中國的,雖然他認為中國曆史上太多血腥,太多暴力,但他卻說:中國人很友好。因為他在上海住過院,也許深有體會吧。他還和我說,他們比較討厭南斯拉夫人,說他們粗魯、凶狠,希望他們離開瑞士,而希望中國人多來。我想,這和到瑞士的南斯拉夫人大都是難民有關。
最喜歡中國的一個女孩子是在中國長大的,其實她基本不算瑞士人,應該算中國人。她回瑞士後非常不適應,覺得與瑞士人沒有共同語言了,極其想念中國的那些同學和朋友,懷念中國胡同裏的濃鬱的人情味。
和世界任何民族一樣,中國人也是有多種麵孔的。就像我們了解外國人一樣,外國人要想全麵深入地了解中國人也需要在中國有深入和漫長的生活。比如當年的傳教士利瑪竇。但不管怎麽說,外國同學的這個印象也反映了我們中國人的一種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