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本身沒有禁區,都可以論,而且最好是確切地論。問題是論這些事情的心態和目的是什麽。
談到易教授論顧準的目的和心態,可能隻有他本人才能說得好。但是,從其行文當中我所體味到的是與那個沉痛的事件無法匹配的筆調。而這種筆調所反映出來的正是其作文的心態。也許這種判斷對大家比較陌生,如果您讀過二十四史,或者說讀了史記和資治通鑒以及春秋等,你不用思考就會判定這樣的文章到底缺乏什麽。如果不熟悉中國文言文,自己祖先的曆史不知道了,那麽您如果仔細品味過舊約聖經,您同樣會有不同的感覺。我可以給大家一個例子,安史之亂中有一個著名的睢陽保衛戰,張巡到最後做出了吃人的決策。大家可以讀一讀史學家如何記載這一戰役的,其中所透露出的底蘊極其深厚,與當代的輕飄飄評論曆史的文章完全不同。麵對那些偉大靈魂的捐軀時刻,我們的筆尖上到底凝聚多大的力量才能保證不玷汙這些靈魂呢?
麵對慘痛的曆史,後人應當記載,而且要詳細記載,更要詳細思辯,尋找其中的意義與價值。但必須有一種誠惶誠恐的心態,而不是隨便什麽地方隨便什麽樣的階段性思考都可以拿出來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