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西方社會不是信仰科學精神,而是倡導科學精神,但嚴格的信仰當然是宗教,並且宗教的作用永遠不可能受到撇棄,因為它影響了西方社會的一切包括社會製度與哲學精神。現代哲學要做的,不過是力求擺脫過分的依賴。這就好比德國的無神論者雖然不去教堂,但是也世世代代慶祝聖誕節、複活節,並且也常常說:感謝上帝。
另外一個典型例子是:德國當代哲學家在校慶典禮上公然號召公共知識分子們回家作學問,並且通過現場問答的方式直觀論證出:知識分子不能解決所有的社會問題。但在民主背景或素質薄弱的東方社會,公共知識分子的力量或參與度卻尚需得到鼓勵。比如在韓國,高校師生就常被告誡說:要為社會守住最後的良心。那裏的知識分子不僅自己廣泛參與社會活動,甚至普遍攜帶孩子參與,是想為社會切實奠定一些積極的基因。
最後,認同您對批判精神的重視與弘揚,但我同樣認為那不是信仰,而是西方哲學界最最基本的方法論。如果離開了批判精神,一切的論文、工作都被視為毫無價值可言的廢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