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要執行,不理解也要執行,這是革命道德,起碼黨做的,理解不理解,都要聽之由之,安靜順從不吭聲才是。
艾媽媽這回母愛爆發,作母獅之吼,公開願把頭拿出來,保證兒子的清白。這種大原則上的大悔大悟並言行改舷易轍的大勇,本即一種值得敬佩的道德表現。至於艾一生隻結緍一次,母親不以他有重婚也說得過去,雖可以爭論,美國那紙婚書中國認不認?又國內未婚生子了是不是就當已婚?但這些是觀點與角度的問題,不是艾母基本道德問題。老人以六十年黨齡,可以在大是大非前番然改悔,以溫情人性代替冰冷黨性所表現的,是何等道德勇氣,無疑當首先應予以肯定!
順帶一說,艾的行為藝術,總是進行著的,與環境公眾互動,延續創作的過程。所以他被打,也成了老媽蹄花;今本人失去自由,葵花籽上一度出現上千他的照片,也成為他不在場但作品生命自生的一部份,因作品非預期的這些,正好替原來的意義加添深度。數十年前杜象的新娘被光棍脫衣,展覽時因移動導致大玻璃破裂,杜決定不重換,認為時間因素必須保留,讓之同時成為作品的一部份。艾在文件展讓倒的倒未予復修,並非首創,但絕對是原則上通得過的藝術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