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看了看他的那兩篇(“《山楂樹》是一個70年代傍大款的故事”和“禁忌時代的愛情”),覺得這家夥看問題的眼光有點問題。
舉個例子:這個所謂的“傍大款”的說法根本就是錯的。 老三是高幹兒子、有些錢沒錯。但任何人跟高幹孩子、有些錢的人談戀愛、結婚就是“傍大款”?
“傍大款”的根本點在於那個“傍”字。而這個字是個主動的動詞。也就是說,“傍大款”是得主動去“傍”的。而且,既然用了“大款”,就是說明“傍”的不一定是那人的身高長相良心情感等因素,但一定是其“大款”這個因素。
去讀讀《山楂樹之戀》,可以看到靜秋並非因為老三的“大款”身份才跟老三相愛的,而是因為老三的行動所表現出的真心的愛。而且靜秋還多次拒絕老三的幫忙,這跟那些希望能在寶馬車裏哭泣的真正的“傍大款”的人是有根本的區別的。
另外一個例子:關於“性壓抑”vs. “性開放”這位老兄說了很多話。但他說來說去,都是在說一個意思---這個愛情故事之所以美好,是因為當時的性壓抑。比如他說的:“對於個人來說,正是由於外部環境的高度壓抑,一點點美好才會被誇張地放大,存留在那代人的記憶中,很難磨滅,也很難客觀地對待它。”
其實,靜秋之所以懷念老三和他的愛情,是因為這個愛情的本身很吸引她,能抓住她的心、勾住她的魂,而與外界是否性壓抑並不相幹。其實,即使是性開放、性泛濫的今天,能有老三這樣的愛情,一樣能讓人蕩魂飛魄,懷念不已。
所以,從這些例子可以看到,這位劉仰看問題,尤其是看根本性的問題時是看偏了不少。當然他很有現代意識,說的話很多都很合情合理,比如他說的“愛情中的矯情“這個說法,不管他的這個“矯情”的說法是否正確,他後麵那段話“70年代的矯情主要是來自外部社會環境的壓力,口是心非或心是口非主要是怕某個結果引發兩人之外的反應。因此,這種矯情被動的成分大,從而容易被原諒。當然,這種原諒是對人的原諒,而不是對社會現實的原諒。而當今的矯情,外部壓力少,欲拒還迎、真真假假主要是來自內心的現實權衡:到什麽地步可以肢體接觸?付出怎樣的代價可以親嘴?什麽條件下可以上床?即便上了床,還不知道誰玩誰。因此,當今的矯情是主動的,難以被原諒,隻是引人厭惡的造作。”說的是不錯的。
但這種現代意識是比較容易學到的,尤其是聰明人。而他對於根本問題的看歪,才真正說明他的聰明比較表淺,缺乏抓住問題的根本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