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中期大陸改革開放逐漸深入,出國比賽時對運動隊的自由行動沒有多少限製。政治方麵大陸搞統戰由來已久,但那是官員們的事。與台灣隊的交往方麵,我們運動隊從來沒有得到來自上級的任何要求和指令。相反,台灣隊的領隊官員們倒是表現的有些怪異。
體育比賽和交往中最忌諱政治的參與,這是所有參賽者的共識。主辦者召開賽前準備會議,台灣隊的官員教練卻身著“中華民國”服裝和徽章到會。大陸官員立即提出抗議,威脅要退出比賽。舉辦國也非常尷尬,沒人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於是台灣隊就祥裝失誤,把運動服翻過來穿在身上,暫時平息爭端。
台灣隊有兩個教練是聘請的澳大利亞人,不知出於什麽考慮,兩位洋教練時不時就把“中華民國”隊服和徽章一會穿上身一會又脫下來。這些把戲對運動員們不敏感,可是對海峽兩邊的官員來說,卻是開不得玩笑的政治鬥爭。
每當台灣的洋教練身穿犯忌字樣隊服時,台灣官員就有意回避不在賽場。大陸官員隻能向舉辦國官員/裁判抱怨,貓捉老鼠的遊戲讓人不勝其煩又影響比賽。
台灣隊領隊是一個30歲上下的年輕人,身穿他母校的Sweater上書“University of Maryland”,似乎有些傲慢。在社交場合,他幾乎不和我們這些大陸鄉下“表叔”們打招呼,總是抄著英語和兩個澳洲教練交談。
比賽期間兩岸運動員教練相互交流/交往比較自然,並無太多顧慮。台灣運動員們舉止優雅禮貌,講話輕聲慢語善解人意,相處輕鬆愉快,給我留下深刻印象。但是雙方的官員互不往來。
比賽結束告別的時刻,兩岸運動員教練依依不舍,互道珍重。雙方交換禮物紀念品,我們都是自己的禮物。台灣隊的禮物有一些是來自官方,比如鄧麗君的歌曲磁帶,領帶,T-shirt,學習英語的錄音磁帶等。
台灣隊送的禮物很精美,包裝上卻印有“三民主義,統一中國”等政治口號和標識。我們回到旅館房間後,趕快拆開包裝扔掉。有些精美的領帶背麵繡上了口號,隻能忍痛丟棄。
回國後,那些英語教材我都認真學習了。其中一個過去進行時的例句印象頗深: “I was shooting those communists with my machine gu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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