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漢代蜜瓜之《恐龍熱愛加拿大》,忍俊不禁之餘也大歎有同感。
老板娘一向不瘦,應該說屬於不胖不瘦之類。這樣說吧,老板娘長的比較中庸,不美不醜,不胖不瘦,不高不矮。
你要說我很醜或很美都不夠公允。所以人們很難從容貌上判定我。
比如說,有人先冷笑一聲,然後嗤之以鼻,“老板娘長得真難看!”這樣說的人一定是和我有仇。故意醜化我的形象。我真的不難看。
再比如說,有人麵露欽慕,真誠無比的說,“老板娘很青春亮麗唉。”就算我笑得很大聲,心裏也必定不夠踏實。這樣說得人,除了真心喜歡我,願意把我往美的方麵去想象之外,還有就是社交場合上的虛偽恭維了。我回饋給對方的一定也是更誇張的恭維之詞。
扯遠了,這裏要說的是回國的感受。
雖然這幾年來我的體重略有攀升,總體說來還沒有到很離譜的地步,從科學上推薦的身高和體重比例來看,我還是在標準之類。就是因為鍛煉不足,肌肉不夠緊實,略顯那個。
在美國,也沒有人很在意老板娘的體態。畢竟老板娘不是太美也不是太醜,故不在人們的關注範疇。老板娘一直活得很滋潤很自在。偶爾嚷嚷著要減肥,無非是虛張聲勢,借故發嗲罷了。老板娘自己對自己滿意得很。
但一回到中國,這種心理平衡就被打破了。
先是在機場時姐姐上下左右挑剔的打量,然後毫不顧及我的感受就說,“這件名牌穿你身上真是可惜了。一點風韻都沒有顯出來。”
然後是在親人的婚禮上,幾乎所有來賓,所有在我兒時或青少年時認識我的親戚朋友,在很多年沒見到我的情況下,都不約而同地說了同一句話。“你長胖了!”
偶有善意者,會真誠無比地加一句“ 你確實是長胖了,但也不算太差,你可千萬不能再胖下去了。”
再然後,和一個朋友在深圳吃晚飯,我吃喝得格外自在,朋友如貓吃食,仿佛滿桌的佳肴都難以下咽。我在喝了幾口小酒之後滿足地說,“我要到130磅之後才開始減肥。”她大驚失色,“天啊!你對自己的要求這樣寬鬆?你太放縱自己了。”
試想,任我再好的自我感覺在這番轟炸之下也無比狼狽地敗下陣來。
於是,在姐姐的循循誘導下,開始狂購一些她認為適合我這種胖人的服裝,第一目標是要能遮蓋我的肥胖,然後是能修正某些不足,最後才是時不時尚漂不漂亮。
唯獨沒有一條最重要的-------------我穿起來舒不舒服。
能讓自己穿起來感覺自信的服裝才是最適合自己的服裝。這點,我沒敢大聲說給姐姐聽,因為我所有的服裝在她們的打擊之下,已經讓我喪失了自信。
那段時間,我的白色衣裙統統下架,各式各樣的黑裙子紛紛登場。因為黑色是掩蓋肥胖的不二色選啊。
我艱難地努力地向認識我的人們證明著我和大家一樣,沒有很胖。
等回到美國,我決心到YMCA進行各種瘦身行動。
買好各種行頭,到健身房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努力做運動。
驚聞身後兩個女人讚歎,“她身材真不賴,我要是瘦成這樣我就滿足了。”
我回過頭看,除了她們和我,四周無旁人。那麽,你們說的是我嗎?
她們點頭微笑,對著我伸出大拇指。
嘿,我重新愛上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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