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大爺的作品啃不動,太艱澀。但有一篇《藥》我倒是印象深刻,因為治不好的癆病,需要藥引子人血,饅頭蘸了人血才能發揮藥力,藥到病除。那時候也沒血庫,隻能等菜市口殺人,被砍頭後的腔子裏噴湧熱血,一顆饅頭蘸下去,妥了,走你,包好。
為什麽提這個茬呢?是因為這幾年有兩味藥行蹤飄忽不明,像那個人血引子,難遇難求。
本不想說這事了,包括圍繞疫苗的光怪陸離,時光無法倒流,沒人有機會重新做一次決定。這幾年我在網上和親友團裏像個祥林嫂一樣喋喋不休的說,曆經幾年的抗疫,我看到了硝煙彌漫,槍林彈雨,傷及了無辜平民,對戰場有種說不出的疲倦和厭倦。
先說HCQ吧,很多年前的非典,醫界就有人用過治療新冠病毒,不是多神秘的事。所以非典2號來了,自然有人想起它,老川提了一嘴這藥可以用來治療。好像藥管局短暫的通過使用,湯姆爺爺的女兒是藥劑師,曾經證明抓過此藥用來治療。一個在住在紐約的華人,生病後醫生給開了這藥。但我記不清了,什麽時候不給用了,福奇說沒根據證明有用。
我問過家庭醫生,如果得了新冠,他給不給開HCQ,他說不給,他不被允許開此藥。我說以前去非洲都可以開用來預防瘧疾,難道就用這個理由開也不行嗎?醫生說都知道這時候沒人去非洲旅行,所以他不敢開。
醫生這裏行不通了,我就聯係了國內的親戚,國內也是處方藥了,托了關係開出來,用快遞給我寄來,也找快遞公司打點了一下關係,弄的像走私毒品似的,總算收到了。
那時候沒人覺得這病離自己很近,隻為了有備無患。因為知道得病的人,基本是在家硬挺,挺不過了送醫也是發展成重症了。而這藥也是在患病初期對控製病毒在體內複製有效,真重症了恐怕效果甚微,所以早期幹預是關鍵。尤其在染病的5天內服用。在疫情初期,測試結果好要幾天甚至一周才能出來,好的醫生,一聽症狀就判斷是染病了,馬上開HCQ,配合抗生素,爭取治療的黃金時間,
後來說HCQ有的人服用有些副作用,伊維菌素更好。跟國內打聽,2018年此藥下架了,隻有獸用的。
美國在線醫生肯開,早動作人的拿到藥了。很快醫生即使給開,藥房沒藥,我的朋友跑了十幾間藥房打聽,有個藥劑師好心跟她說,別跑了,我們被通知不讓進此藥。
隨著社交媒體封殺關於此藥的藥效,主流媒體馬力全開,大力報道此藥有效是謠言,還登報了一些私自吃獸用伊維菌素出事的例子。
一時間伊維菌素成了馬藥,是個笑話。這個形勢,委屈了曾經獲得諾貝爾醫學獎的伊維菌素娘娘,它活的像個深宮怨婦。
醫生和醫院怕惹麻煩,自然回避此藥。
眼見亞洲那邊的醫界對伊維菌素展開討論,正麵的評價不少。
從正規管道取得藥是不可能了。
我去獸用網站遊覽了一下,看有貨,但還是忐忑,不敢買。過了兩周,再去看,獸用的各大網站上的藥被一掃而空,看來對待生死和健康,誰不是嚴陣以待。隻是沒人高調的說,我手裏有個饅頭,就等著人血。人也會說一套做一套的,天不靈地不靈清官大老爺都不靈,隻能自己鋌而走險。
這時候,隻有從老印那裏買藥一條途徑了,尤其看朋友網購已經收到,發來照片。我順著標簽信息,找到老印的藥廠和地址,確認了是正規藥廠,然後就下了單。藥價節節高升,每片2刀,還不算運費。
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兩個月,追蹤運輸途徑,表明已經到了海關,但就卡在那裏了。
過後我收到海關的信件,因為我購買的數量比較大,有販賣的嫌疑,給沒收了。
年初開始,哦米克榮以勢不可擋的速度席卷全球,與之前的德爾塔相比,殺傷力減弱,疫苗的迷信破了,當然,還是有人相信防重症死亡,對特效藥也沒那麽重的依賴心。大家都放鬆下來了。
就在人們感覺世紀大流行病要翻篇的時候,各地方警報又拉起了,醫院開始人滿為患了,疫情又開始飆,說變種BA5傳說比第一代要邪乎。
朋友六月來看我,除了兩年多沒見要聚聚了,還有給我送藥來了,不敢再郵寄,怕再被扣押了。還是親自來送吧。
疫苗的推廣很成功,至少地球人一半都紮了針。
大藥廠的特效藥也問世了,雖然貴,也能安穩人心。
那個被打入冷宮的伊維菌素呢?悄悄的回鑾了,還光明正大做起禦姐鈕鈷祿 伊維菌素!
在田納西州,可以不用醫生處方,45刀買5天的藥量,包郵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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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這幾板朋友千裏迢迢送來的藥,想著這幾年裏關於藥的風波和周折。曾經人血饅頭一樣一片難求,如今回跌到它本來的身價。
我還算比較開朗的人吧,忽然有種悲從中來,被指責,說教,冷嘲熱諷,甚至被罵謠言販子,這些都會淡忘。因為不值得。這個世界已經到了除了官方說法,其他的都不算說法。甚至不迎合官方的一些專業人士的意見都不算意見。最諷刺的是研發mRNA技術的骨幹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頻道都被油管關閉了。
一起走過焦慮日子的朋友,我們扶持互助,可以講患難與共,這些都不會忘記,眼前的這藥,在我心裏是無價的,不能用金錢衡量的價值。
為了保住工作和學業而打疫苗的人們,我感覺很遺憾,即使不是心甘情願,也要低下頭認了。
那些不想低頭,含著眼淚離開職場的人們,比如醫護人員,軍人,航空業者,很多至今還沒沒複職,有的甚至轉行。
那些與“主流”唱反調,堅持政治不正確,秉持職業求真原則的醫生和專業人士,有的失去了執業的資格,甚至搭上身家性命,我對他們由衷的敬佩,我不會將他們遺忘,因為在那至暗時刻,他們就像星星點燈,讓人還願意仰望夜空,尋找微弱的光亮,光總能帶給人希望,讓信心不至於被黑暗吞噬。
所有的爭執在時間前麵都無足輕重,時間總會說話,真相在時間開金口前,要備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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