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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亞曆山大.麥昆是我認為極具天賦的設計師，是天生對於藝術和審美有超常感受的人。他於10年前自殺。Ingrid Sischy 在麥昆離世後兩個月（2010年4月）在《名利場》發表了下麵關於麥昆的文章 - 我今天把它翻譯成中文。沒有加原文鏈接的原因是需要訂閱。感興趣英文原文的讀者可以搜索並訂閱《名利場》。文末的注釋是我增加的，不是原文部分。圖片絕大多數來源於美國版Vogue，除非另外注明。
盡管他母親前不久剛剛去世，亞曆山大·麥昆（AlexanderMcQueen）看起來沒有受到太大影響，依然繁忙地在為他下一場巴黎時裝展（2010秋冬時裝周）做準備。然而在2月份，就在紐約時裝周開始時，這位40歲的設計師上吊自殺身亡，引發了人們的震驚和對孤獨與毒品是誘因的猜測。通過對麥昆密友們的訪談，作家Ingrid Sischy探索了解了這位時裝行業明星設計師不可否認的才華和在才華下始終存在的磨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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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為李的自殺感到難過的是在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人像他一樣擁有這樣才華，同時還有這樣強烈，有爆發性的獨創性。現在他離開了，我們周圍讓人驚歎不已的天才又少了一個。他為什麽一定要選擇這麽做？”英國藝術家山姆·泰勒-伍德（Sam Taylor-Wood）想不通。山姆是麥昆的好友，有時也是她創作的主題。她問出了從麥昆（Alexander McQueen）自殺以來一直困擾時尚界的大問題–麥昆的名字是李（Lee）1，他的朋友通常這麽稱呼他。 2月11日上午10:30，他的清潔工在他倫敦梅菲爾區 (Mayfair2) 租的公寓的衣櫥裏發現他懸掛的屍體– 這句軀體曾讓麥昆操心不已，並且花時間在健身中心塑造。梅菲爾區距麥昆長大的工薪階層聚居的倫敦東區大約六英裏，距離不遠，但兩個地方雲泥之別。麥昆自殺一周前，他親愛的母親喬伊斯（Joyce）去世，死於一種未公開的疾病，享年75歲。喬伊斯的離世讓麥昆隨後自殺的悲劇更讓人難過感傷。雖然麥昆殘酷的自我毀滅行為最終並沒有讓那些最了解他，知道他的陰鬱情緒和內心痛苦的人感到驚訝，但是有關他死亡仍然有很多事情讓人想不通。
畢竟，在悲劇發生前的幾天裏，他一直在忙於準備今年的秋冬成衣秀。他也一直在推特上發文，而且和他最親近的親友也有短信聯係。除了能明顯感受到他對於母親離開的悲傷外，他的舉止和信息的內容並沒有任何特別之處。他的一些朋友現在回想說，他死前的確有些預兆– 麥昆那時和他們的問候充滿感情。但他們同時也說有可能是自己過分解讀了。麥昆的多年好友，攝影師史蒂文·克萊恩（StevenKlein）在聖誕節時和麥昆在倫敦共進午餐，回憶當時說麥昆精神麵貌不錯。“他看上去很好，精神，身體都不錯，”克萊恩說，“我們還計劃一起做幾個新項目。”
2月1日那天，名利場（Vanity Fair3）主編格雷頓·卡特（Graydon Carter4）在倫敦的哈裏酒吧（Harry’s Bar）為湯姆·福特（TomFord）設宴，麥昆甚至出人意料地亮了相。他的住所在哈裏酒吧附近，麥昆不請自到，坐在酒吧裏喝了一杯，並與福特聊了一會兒後分手。福特於2000年開始購買麥昆品牌的多數股權，那時福特是法國奢侈品公司PPR下屬的古馳(Gucci)集團的決策人，因此也是麥昆的老板。所以他們兩人的這次相遇有很多象征意義。但話又說回來，在這個關於麥昆的報道中，象征意義處處都在，就如同麥昆多年的作品一樣。
麥昆曆年的時裝展，在最棒的時候，絕對是一場魔術，戲劇和高級時裝的盛宴。麥昆既傳統，又前衛。他喜歡自己的想法會挑起話題和爭端，也常常讓人們對他可以創造出令人難忘的，獨樹一幟的，有時甚至是極端的服裝的能力驚訝不已。他既設計男裝，也設計女裝，也為兩者之間的性別設計。但他最傑出的設計作品是女裝。線條堅硬挺闊的肩部，貼身的裁剪，和對塑形胸衣的熱愛都是他的女裝設計特色。曆年來，麥昆的創作都非常特殊，非常忠於他自己，也非常個性化，給人留下深刻印象。這些時裝展被賦予了幾乎和展品一樣給人強刺激的昵稱，譬如-“海難專輯”（2003年春夏），“國際象棋專輯”（2005年春夏），“希區柯克專輯”（2005年秋冬）。其中最令人難忘的是現在被認為標誌性的“高地強奸專輯”，它來自麥昆1995年秋冬展（他最早的作品集之一，當時他創立他的同名品牌不久）。這次展出中模特裸露的肌膚，透明的材料，和格子呢充斥混用，麥昆通過這些對比和並列旨在譴責曆史上英格蘭對蘇格蘭的欺辱5。（傳言：一個模特走秀時能看到她腿下懸垂的衛生棉條線。到今天為止，麥昆的好友們也不確定這是個事故還是有意為之）。隨著時間的流逝，這樣粗糙，不修飾的主題和靈感在麥昆的設計中可能有所淡化，但從未消失。在2004年春夏“他們開槍殺馬，不是嗎6”專輯展出中，如同電影裏一樣，展台被布置成大蕭條時期的舞廳，模特們穿著參展的衣裙持續跳舞直到摔倒在地，裙子從嶄新變成碎布。
海難專輯
希區柯克專輯
高地強奸專輯 下列四圖來源於網絡，版權歸屬原作者
“狼群專輯”（2002年秋冬）在巴黎的禮賓廳展出。這是瑪麗·安托瓦內特（MarieAntoinette）被送往斷頭台之前被關押的地方。模特身著淡紫色連帽皮鬥篷，牽著兩匹訓練過的狼走出開場。（我想我隻是想象了狼嚎聲）。麥昆是隱喻之王。
世界對於麥昆離世的反應強化這樣一個的觀點- 他絕不僅僅是時裝界的另一個品牌名字。關於他的新聞報導占據各個媒體頭版，成為全球的頭條新聞，他的衣服在百貨店裏被搶購一空，除此之外，各地還出現了類似當年戴安娜王妃車禍死亡後自發的悼念。學生，藝術家和粉絲們在倫敦，米蘭，洛杉磯和紐約的麥昆專賣店外麵留下悼詞和一束束鮮花– 專賣店在麥昆自殺身亡的消息傳出後都暫時關閉了。（有報道注意到設計師黛安·馮·馮芙絲汀寶（Dianevon Furstenberg）在紐約肉類加工區第14街的麥昆專賣店前留下花束）。麥昆的死正值紐約時裝周，多個品牌的時裝展在秀場中增加了對麥昆的致意，包括馬克·雅各布(Marc Jacobs)時裝展開場對他的優美悼念。毫無疑問：亞曆山大·麥昆（AlexanderMcQueen）是這個時代的名字，是時尚界的詹姆斯·迪恩（JamesDean）。
在現今這個環境中稱呼某人為藝術家可能會引起誤解，因為“藝術家”這個稱號可能會被解讀為裝模作樣，脫離實際，和自以為是– 但這些都不是麥昆。時尚界已經造就過真正的藝術家– 那些具有深深反傳統眼光的設計師們，例如查爾斯·詹姆斯（Charles James）和畫家和雕塑家盧西奧·豐塔納（Lucio Fontana），後者短時間地嚐試過服裝和珠寶設計製作。盡管麥昆主要活躍於時裝業，但他的設計和展出，通過他的時裝詞匯表達出來，一直都飽含藝術氣息。他甚至表現得像一個老式的藝術家，從不讓為國際時裝巨頭打工這一事實遏製了自己的創造力或自由。（麥昆先為LVMH打工，1996年被任命為紀梵希(Givenchy)的設計師，後來服務於PPR）。麥昆不是一個會對老板，時裝界舉足輕重的編輯或名人溜須拍馬的人。埃爾頓·約翰（Elton John）是麥昆的朋友，他尊重他的才華，這樣評價麥昆：“他從來都不是任何人的跟班。他從來不會屈服和拍馬，這在他的世界很少見。”麥昆的天賦也很怪異。古馳（Gucci）和伊夫·聖洛朗（Yves Saint Laurent，和古馳一樣同屬於PPR）的前總裁馬克·李（Mark Lee）回憶說：“除了獨具一格的眼光，他真的知道如何製作和裁剪衣服。Gucci集團裏的所有裁縫，技術人員和產品開發人員經常談論麥昆這個少見的能力。他可以拿出一卷布料，然後就在他們的眼前剪出來他的設計圖案。他們說這就像看著愛德華·剪刀手在操作一樣。現在已經沒有多少設計師可以做到這一點了。”同樣，對於服裝原料，麥昆經常表現出一種無所畏懼，大膽嚐試各種可能性的態度。對他來說，沒有什麽是太好或太普通的材料：氯丁橡膠，塑料，鱷魚，紙，玫瑰花瓣，古董花邊，……沒什麽會讓他在嚐試前止步。2006秋冬時裝展的收尾，凱特·莫斯（Kate Moss）7穿著一件淡灰色的歐根紗螺旋荷葉邊連衣裙，美得如夢如幻，那是麥昆陽春白雪的一麵。同時，看看他1993年的機巧的“屁股蛋”褲子(超級低腰褲，能看見屁股蛋) -一位該褲子的擁躉描述這是解剖工程學上的一大壯舉，這條褲子可以“低到不能再低，但仍然不會掉下來。”
2006年秋冬時裝展凱特.莫斯的全息圖
2011年凱特.莫斯穿同一條裙子為時尚芭莎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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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昆稱自己是東區人，他實際是說他不出生於魚子醬，香檳和高檔麵料的世界。有幾次我和他一起吃了他所謂的“正規的英式午餐”（我記得我在牛排/腎髒餡餅中挑出腎髒顆粒），每次他都想討論畫家弗朗西斯·培根（FrancisBacon）。培根畫作中的惡心醜陋與美麗的組合，生鮮的肉體，同性戀欲和高度複雜的技術執行，與麥昆作品的關注點和創意異曲同工。兩個人的個人生活也有相似之處。我想起培根偏愛與“混社會”的男人發生性關係，以及他在倫敦流行已久的同性戀亞文化中找到庇護所。我想到培根的同性戀人於1971年在培根在巴黎大皇宮舉行大型回顧展開幕前夕自殺。麥昆，同樣是一個公開的同性戀者，他的情感組成裏也固有堅韌與脆弱的結合。眾所周知，麥昆的童年時代- 在70年代和80年代初，就類似於比利·艾略特（Billy Elliot）那部電影。他的父親羅納德（Ronald）是一名出租車司機，據說他希望讓他最小的孩子當電工（麥昆有3個姐姐和2個哥哥）。但麥昆有自己的時裝夢，假如這樣的夢想還沒有使他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的話，他在年少的時候還不得不忍受因為同性戀取向而遭受的折磨。他後來經常說自己小時候被其他人叫侮辱性的外號“McQueer8”。在麥昆成長過程中，他的母親是他的堅強後盾，他的擁護者，後來還在他的時裝展中露麵。他母親從來都相信他的才華並且無條件地寵愛他，尊重他。自始自終，他和母親感情深厚，兩人關係牢不可破。
麥昆所受的正規教育和他職業成就現在已成為時尚界的傳說：在SavileRow9接受老式的縫紉培訓時，他在一件為查爾斯王子定製的外套襯裏的裏麵潦草地寫下了一句朋克風格的髒話– I AM A CUNT （這個我不翻了?），對此麥昆既承認也否認過；他在中央聖馬丁學院接受時裝研究生培訓；還有他設計師職業生涯流星般的飛速發展– 從他在聖馬丁的研究生畢業作品展上的巨大成功，到他在紀梵希（Givenchy）起起伏伏不甚順利的五年經曆，再到他創立了自己的品牌。就像弗吉尼亞·伍爾夫10（Virginia Woolf）會說的那樣，真正地展開了自己作為設計師的翅膀，直到最後悲劇的結局。
尋找麥昆為何選擇自殺的答案，實際上就像是試圖從一個虛無主義的行為中去尋找意義。但是，正如他的一個老朋友對我說的那樣，麥昆的生活就像洋蔥一樣，您必須層層撥開才能到達中心。這個過程會讓人難受而流淚。他內心深處感到孤單，而且因為母親的離世，讓這種孤獨感更加痛入骨髓。盡管麥昆身邊有一小群關係密切而且很保護和關愛他的朋友，就像他的替代家庭（包括珠寶設計師ShaunLeane，女帽設計師菲利普·崔西（PhilipTreacy）；富二代/時裝編輯/最大膽的穿衣達人達芙妮·吉尼斯（Daphne Guinness），他的助手安娜貝爾·尼爾森（Annabelle Neilson），還有幾乎製作了麥昆所有時裝展的薩姆·蓋恩斯伯裏（Sam Gainsbury），但是他生活裏沒有長期穩定的“他”。人們記得麥昆說自己在愛情上很不幸：他與喬治·福賽斯（George Forsyth）婚姻失敗（凱特·莫斯是他們2000年的婚禮上的伴娘）。在他最後幾年裏，他似乎有一些斷斷續續的短期關係，其中一些是和在網上結識的人。（據傳至少有一個色情明星，即所謂的斯泰格先生(Mr.Stag11)。還有一個年紀較大的東區黑幫，麥昆和他保持了較長期的戀愛關係。）然後是他的吸毒史，尤其是可卡因。他對自己使用毒品不加掩飾。如果屍檢報告出來發現藥物過量，我不會感到驚訝。
但是我相信麥昆所有的這些表現都是其它因素的表麵症狀。麥昆熱愛並收集藝術品，喬爾-彼得·威特金（Joel-Peter Witkin）是他最喜歡的攝影師之一。喬爾-彼得作品中的各種漂白和刮擦圖像-戴麵具的人物，變性人，雌雄同體，還有屍體，創造出一個有時黑暗壓抑，有時是歡樂的地下世界。麥昆被這樣的風格吸引並非偶然。與認識麥昆的人交談得越多，包括有些被采訪者不願我公開的內容，我越了解他，我就越確定那些被他的好友們稱為他身上的“黑暗”的一麵是他選擇死亡的真相所在。在此讓人忍不住聯想到弗吉尼亞·伍爾夫（VirginiaWoolf）和她與抑鬱症的鬥爭– 這個聯想像幽靈存在於麥昆的故事中。山姆·泰勒伍德（SamTaylorWood）說：“李有時會陷入一個虛無的空間，我們就會等他浮出來。”
麥昆不是他的圈子裏唯一遭受周期性嚴重抑鬱症困擾的人。伊莎貝拉·布洛（IsabellaBlow）是麥昆的朋友，並經常被認為是麥昆在學校時就發現他的才華並提攜他的人。伊莎貝拉出生於富豪之家，但後來生活拮據。她在麥昆的服裝公司有無限製的時裝補貼。伊莎貝拉三次自殺，最後一次通過草毒成功了。
伊莎貝拉死於2007年5月，麥昆將他的下一場演出獻給了她。但有人說麥昆為她的自殺而憤怒。但現在他自己同樣留給他人類似的挫敗感。麥昆留下了遺書-內容尚未透露12-但很可能沒有人會知道他的整個故事。一些人推測他可能感覺自己在時尚界已不會再有什麽作為，他的生命/職業傳奇已經完成，所以自殺行為是對此有意而為的一種表達。不過也可能這並不是他能操控的決定？薩姆·蓋恩斯伯裏（SamGainsbury）說：“我能理解與他關係密切的一些人認為麥昆的自殺是有目的的。但是我認為李那時去到了一個非常黑暗的地方，當時當地他無法擺脫。如果換一天，他或許會睡著，也就擺脫掉了。”
人們以前評論過說這些年以來，麥昆會在他的時裝展結束後以閃電般的速度消失，而不是像其它設計師一樣在後台接受祝賀。“這總是讓我想起薩林格（J.D. Salinger13），”麥昆的公關人員之一克裏·尤曼斯（KerryYoumans）說。他的自殺也許是他隱身而退的衝動的最終表現。但是PPR已宣布麥昆的品牌將繼續。業內人士對於是否有人可以接替像麥昆這樣有極強烈個性風格的設計心存疑問。麥昆的朋友們記得他富有傳染性笑聲。我想知道，他有可能現在在某個地方大笑嗎—因為知道找到合適的接替者會有多不容易而笑？也許為他創立的品牌會繼續而感到欣慰而笑？
我想起了麥昆2007年秋冬時裝展，俗稱“女巫專輯”（Witches Collection），其靈感來自他的母親（麥昆的媽媽是個家譜學家）發現了家族中一個親戚是塞勒姆女巫審判14中的受害者。就像麥昆的眾多展示一樣，這一次展出也富含表演藝術元素– 這次的主題是死亡。會場布置得非常昏暗，看秀的人幾乎無法找到他們的座位。演出被推遲了很久，秀場外還下著雨，整個秀場的氣氛十分糟糕。那些通常會拜倒在麥昆腳下的編輯忍不住大吼大叫：“他以為他是誰？他怎麽敢讓我們所有人就這樣等？”可在今天，我想他們會樂意等待更長的時間再看一次麥昆讓人歎為觀止的展出，他們還可能會願意為他設計的服裝付出任何代價。
女巫專輯
注釋：
1. 亞曆山大是麥昆的中間名字
2. Mayfair – 倫敦富豪區
3. 美國月刊雜誌，涉及流行文化，時裝，時事，等範疇話題
4. 格雷頓·卡特於2017.11月退休，現任名利場主編是洛蒂卡.瓊斯（Radhika Jones）
5. 麥昆是蘇格蘭後裔
6. “他們開槍殺馬，不是嗎“是美國60年代黑色電影名
7. 凱特.莫斯本人沒有參展，出現的是凱特的真人大小全息圖像
8. Queer是對同性戀者侮辱性的稱呼
9. Savile Row是倫敦街名，集中了多家量身訂製高端男裝店
10. Virginia Woolf，英國知名女作家，意識流文學代表人物，1941年投河自殺身亡
11. Stag又譯雄鹿
12. 麥昆的遺書內容文章後公布。原文"Iam sorry ... please look after my dogs. Sorry ... I love you ...Lee."。譯文-“對不起…請照顧好我的狗狗。對不起…我愛你們…李”。麥昆給他的三條狗狗留下5萬英鎊，足以讓它們安度一生。他給他的兄弟姊妹，侄子，侄女，還有保姆，清潔工都留下遺產。他遺產總額（1千6百萬英鎊）的大部分轉入他個人的慈善機構– Sarabande，其中一部分在他的母校，聖馬丁學院設立了獎學金。
13. 薩林格- 《麥田的守望者》作者
14. 發生於1692– 1693年大規模抓捕，審判和處決巫術的一係列事件。19人被處決。
一邊翻譯，一邊看麥昆的生平資料和他的時裝展圖片，感慨於他的天才和最終非自我毀滅否則不得以解脫的宿命感...今天就到這兒。下次或者貼麥昆時裝展的美圖，或者做麥昆品牌副線MCQ的單品推薦。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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