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了!又一個馬屁帖。馬屁對象?不用說了。誰都懂滴

【球·人】吉諾比利,獨特的贏家




 

(寫在前麵:吉諾比利在今天比賽最後時刻的犯規,引發了大家的廣泛討論。鄧肯說決定去犯規是“正確”的,吉諾比利說裁判的判罰是正確的。筆者認同這個觀點,從“肇事者”的角度來說,吉諾比利還是那個我們熟悉的、好勝的“妖刀”。)

 

最獨特的家夥

35歲的馬努·吉諾比利不在乎未來能拿多少錢(“到手的已經讓我滿意”)、球隊地位(“真不知道能幹啥,盡力貢獻吧”)、對手動態(庫裏如日中天時,他說“不懂怎麽限製”);他甚至不清楚還能打多久:“也許兩年,也許一年一年看。”

吉諾比利隻關心一點:他要和別人不一樣。

做最冒險的NBA球員。波波維奇已經對吉諾比利放掉射手、轉而搶斷大個子的行為不作約束。“打球有時就需要冒險。”吉諾比利說,“在看我打了11年籃球後,波波維奇終於明白我打球的方式——他讓我在場上自己找樂子。”

做最懶散的NBA球員。吉諾比利說自己從不是“一次練1000次投籃的人”,他說更喜歡每次投200個,並希望賽前投籃訓練能安排在下午兩點半(“上午訓練讓我想死”),這樣能好好睡個懶覺。

最有意思的是,他想做最不本分的NBA球員。雖然從高中結束後沒有再上過一堂課,但在美國打球的日子裏,吉諾比利逐漸成為一個“對什麽都感興趣的世界公民(波波維奇語)”。他說自己喜歡了解科學技術、電腦和社交媒體進化史方麵的知識,在本賽季客場之旅中,他去哈佛大學參觀,在皇家安大略博物館流連忘返,在華盛頓特區大屠殺紀念館度過了一個難忘的下午,還在球隊大巴上讀集中營囚犯的傳記。這些事並沒有改變他的球風,卻開闊了視野。“我見到了更深邃的世界。”吉諾比利說,“遠遠比運球深邃。”他開始將季後賽比喻為“國際象棋比賽”,還開玩笑說,“希望波波維奇最好是卡斯帕羅夫(世界上最好的國際象棋手)。”

球場上,他已成為聯盟最特別的後衛——上下半場的表現截然不同。去年11月26日對陣步行者,吉諾比利上半場10投2中,下半場卻拿到13分(第四節連得7分),他用胳膊比劃了一個過山車的動作,來形容自己一貫如此的狀態。他會在你預料不到的時候爆發,比如在和湖人係列賽第四場中對德懷特·霍華德的暴扣(他賽後說“原來就想投個三分”);他的投籃選擇讓人捉摸不透,對勇士第一場的兩個三分球就是明證:第二個加時賽的 最後時刻,他在進攻時間尚有剩餘的情況下,站在離中圈不遠的地方直接出手,球沒中;最後的1.2秒,他再次三分出手,這次挽救了球隊。馬努說,他其實不是最後一投的“計劃執行者”,波波維奇希望由鮑裏斯·迪奧或托尼·帕克投出三分,但吉諾比利還是搶戲了。“我感到非投不可”,他說。

波波維奇前一秒還想換走吉諾比利,下一秒就想給他做早飯。“每當我跟他(吉諾比利)談話時,他總說‘這就是我要做的’。我很久以前就已經不執教他了。”波波維奇說。前隊友史蒂芬·傑克遜則曾在去年3月表示,吉諾比利最恨被人拿來作比較,“他就是他自己。”

從球場風格上看,ESPN記者大衛·索普認為,吉諾比利是NBA賽場上唯一一個“糅合型”巨星。“他的身材瘦削,爆發力一般,運動反射神經不能進入聯盟精英行列。”索普說,“但他在每個技術環節上,都能達到‘足夠好’的水平。他的投籃、分球、利用擋拆能力,都是聯盟一流,此外,他的防守和進攻是一個水準的,這比多數球員的‘偏科’要可貴的多。”本賽季,吉諾比利場均隻有11.8分、4.6次助攻,得分跌到了新秀賽季以來的最低;他的投籃命中率是42.5%,自2004年以來最慘淡的表現,某些比賽中他隻能得到個位數分數(最近一場和灰熊的季後賽,他得到7分),可對手仍然不敢忽略他。

2010年新秀歐文·特納說,“老天,他可是曼努,你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爆發。”2013年1月6日,在76人與馬刺比賽首節還剩3分10秒結束時,吉諾比利飛快地晃開兩個防守人,突入禁區後單臂重扣,引爆整個AT&T球館——年輕的特納,正是被吉諾比利過掉的第一個球員。在35歲的光景裏,吉諾比利的速度已經減緩,引以為豪的橫向移動也逐漸力不從心;但他本賽季仍然扣了8個籃,完成了80個搶斷,在最後時刻,他總被波波維奇留在場上。

最關鍵的是,吉諾比利總是勇於出手。和勇士係列賽第四場,吉諾比利在比賽還剩不到30秒時,準備開展最後一擊。他先在左側有力地運球,隨即用一個背後換手運球,將防守者哈裏斯·巴恩斯摔出老遠。這個動作為他創造了投籃空間,但這次出手最終未能命中。

“運氣不好,生活還要繼續……”吉諾比利說,“你總得出手。”


35歲的好勝者

在和勇士第一場比賽裏投中決勝三分後,吉諾比利淩晨1點半到家,才有空吃東西,4點鍾上床睡覺;第二天,他累的沒法訓練,隻能靠瑜伽、拉伸和睡覺來試圖恢複體力。在因傷休息了一個月後,吉諾比利每場球隻打20分鍾,這場和勇士的死磕,他卻上場了36分鍾。“我現在偏好場均25-30分鍾的上場時間。”吉諾比利說,“我好幾個賽季都沒場均30分鍾了——2008年,31分鍾?我希望再也不要這樣。”

在寫給家鄉布蘭卡灣報紙的專欄裏,吉諾比利說,“(比賽結束後)第二天早上,波波維奇沒來我家給我做飯;他那句‘早就不在場上管我了’也是假的。如果他想對我噴垃圾話的話,他隨時會噴,理所當然。第一個三分沒中時,他就甩給我一張臭臉。”

他解釋到,投出那個遠的離譜的三分的原因,是他試圖“享受比賽”。“我很少能在比賽裏high。”吉諾比利說,“剛進聯盟時,我覺得比賽太簡單;最近幾年,我才發現,再細小的東西也能毀掉一個賽季,傷病、轉會,一個判罰……我錯過了太多沉浸於比賽的機會。”他曾以為隨著馬刺連續奪冠能讓他幸福,但事實是“變得暴躁、易怒”;他曾以為戰勝美國是人生巔峰,但阿根廷在2003年美錦賽輸給美國後,一個球迷指著他的鼻子罵他髒話,讓他瞬間情緒失控。他曾覺得自己被目標“*河蟹*”,卻無法享受比賽的樂趣了;後來又覺得釋然,因為“打球本來就是為了榮譽”。“贏了你才高興。”吉諾比利說,“這麽想的話,生活會變的簡單。”

他是個偉大的職業球員,帶有波波維奇所說的“特有的第六人榮譽感”,並總能在馬刺需要時亮出鋒刃,刺傷對手。除了三分球,本賽季的他,還是和以往一樣熱衷攻擊籃筐。歐洲步的最後兩步,他費盡苦心,向右又往左,向上又往下,越過防守者,有時以暴扣終結——人們不知道的是,媽媽曾經禁止他再來這套。

生涯早年,在意大利的一場比賽裏,吉諾比利持球突破,結果重重摔在地上。擔架把吉諾比利架出場外,媽媽在醫院警告他:以後不準突破。吉諾比利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球場上,最有威脅的進攻就是突破。”他說,35歲的他冒著背部痙攣、左側四頭肌瘀傷、左腿腿筋拉傷的舊傷,一而再、再而三地突入禁區;季後賽裏,他是馬刺外圍最積極的防守者,場均搶斷1.5次,關鍵時刻的防守,從不會心慈手軟。

和灰熊西部決賽第二場,那個在最後時刻對托尼·阿倫凶狠的犯規,終究“出賣”了馬努。因年歲漸長而逐漸變得雲淡風輕的他,骨子裏還是那個好勝的“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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