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司先生

來源: 馮墟 2023-05-23 11:16:04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6199 bytes)

實際上總司是他的名,在這裏公布他的姓好像不太公平。他來訪的時候,我們完全按照美國的規矩,直呼其名,沒有喊某某先生。

他年輕時留美,跟老板相識、成為朋友。回去之後,成為我們那個學科在日本的元老之一。幾十年來,他們交情不斷。

總司從東大退休後,又在早稻田幹了些年。他來訪的時候,還在一所女子大學帶學生。老板請他來,是想說服他來替他管實驗室。老板是副校長,公務繁忙,顧不上這攤子事兒。

頭一天,老板將總司帶到實驗室,介紹給大家。老板指定我負責接待。他本人是淩晨四點鍾開始上班,而總司年事已高,不能跟他同步,須要另外的人接送。我剛好跟老板住同一個方向。所以每天早上,我開著那輛老福特,去老板家接總司去實驗室。白天全程陪同,從工作到午餐、晚餐。晚餐後再將他送回老板家。老板特別囑咐,提供一切方便,務必讓總司滿意。所以接下來幾天,我跟總司朝夕相處,基本上是形影不離。

總司誇我駕駛穩健。老板開一輛很拉風的紅色跑車。總司說,像警匪片裏賽車追蹤一樣驚險,常讓他提心吊膽。老板帶他到河裏劃船,晃晃悠悠,也讓他膽顫心驚。他這個東京人,不知道對我說了多少次,“才兩個人,一棟大房子,才兩個人!”他是指老板的河濱別墅。也有讓他得意的,老板夫婦請他到水療池一起共浴,“仨人一起!”這個待遇,我們可沒享受過。

我們帶總司去吃飯,各種飯都吃。有天晚飯特地帶他去本地最好的一家日本餐館。吃完後他說了實話,“不咋樣,還不如我的手藝。”不該帶他去的,他還沒到想吃日本飯的時候。

在實驗室,總司見我還在用模擬的功率計,告訴我,“怎麽還在用這種老古董?早該換了,換個數字的。”我問多少錢。他說不貴,才兩千美元。我意識到當時日本在本學科的投入不小,因為在美國我們算是富裕的實驗室。

我改進實驗裝置,總司在一旁觀察。他熟悉所有的物什。突然看到一個白色的特氟龍附件,他睜大了眼睛,“這是個什麽玩意兒?”我停下來給他解釋,這個附件是幹什麽用的。他幹了一輩子,不知道那是個什麽玩意兒。那個時候,我才領教了日本人的謙虛。你要是知道他不知道的東西,他是謙虛得不得了。

我跟總司交流,完全沒有障礙。隔壁實驗室走了的王兄,是東北一位要員的公子,來美前在日本呆了八年。他給我講過不少日本的故事。日本人喜歡琢磨,善於學習。東京地鐵一開始上下車很擁擠。工程師根據人流,加寬車門,上下車就不再擁擠了。一九九八年長江洪水泛濫,日本舉國上下都在議論,似乎是他們自己的事。日本發射衛星失敗,王兄在公司嘟嚕了一句,“衛星不一樣,技術公開發表的少,不容易學,所以失敗。”舉座默然。

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我從王兄那裏獲益匪淺。我開始在工作和生活中,實踐日本人的行為方式。多琢磨、勤學習,凡事行之有效的就堅持、甚至加以改進,行不通的堅決改掉。積久成習,我確實有一些日本人的做派。所以在總司來訪期間,我跟他在實驗室裏相處得很融洽。多少年後,我去吉隆坡開會。當地華人說我像日本人,“形似,神更似!”這還不算,東京某公司的代表直接跟我講日語,我開口講英語讓他大失所望。

既然是朝夕相處,那當然是無話不談。總司問我是哪兒人。我說武漢。他馬上在白板上畫長江,然後標出武漢的位置。

我大致知道日本有些人否認日華戰爭。我問總司怎麽看。他回答,對於他來講,那場戰爭根本就沒發生過。我說,看來我們學的曆史大不一樣。他說,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不要擔心這個。

我直接問他,您認為中國是一個威脅嗎?他回答很幹脆,“是。”我都不好意思再問下去了。

他還提到李遠哲,“講很流利的日語!”讚歎不已。我知道,李遠哲在日治時期學的日語。他反對國民黨,而國民黨怕共產黨,所以他不反共。

總司年事已高,喜歡心無羈絆,無意留下。他最後拒絕了老板的邀請。

他離開之前,我送他一盤殷承宗的鋼琴協奏曲《黃河》。我當然知道這音樂的含義。作為禮物,這是再恰當不過的。

他收下了,跟我告別。

2022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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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跟帖: 

第一份工作遇過日本同事,非常的嚴謹。寫郵件喜歡英文名字後麵加san. -盈盈一笑間- 給 盈盈一笑間 發送悄悄話 盈盈一笑間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1:31:14

我跟日本廠商打過十好幾年的交道,最突出的印象是保守、不(敢)吹牛。平均下來,當然比其他民族嚴謹得多。 -馮墟- 給 馮墟 發送悄悄話 馮墟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1:41:26

非常保守,甚至刻板。在日本坐火車去箱根溫泉,人少,即便是空車廂,列車員進來出去都會鞠躬兩次。禮貌但是冷漠。年輕人比較友好 -盈盈一笑間- 給 盈盈一笑間 發送悄悄話 盈盈一笑間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1:53:47

冷漠,是因為沒喝清酒 哈哈。多數司機不會英語,因而對異國人敬而遠之。 -馮墟- 給 馮墟 發送悄悄話 馮墟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2:22:21

在日本轉機,日本人英語太差,問啥,他們都是點頭。聽說那誰本來想出關玩玩也沒敢,因為怕出了關,就回不來了。哈哈。 -盈盈一笑間- 給 盈盈一笑間 發送悄悄話 盈盈一笑間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5:33:02

第一次入境日本,海關老頭很牛,日、英、漢和韓語都會。機場巴士司機不會英語,問他問題,他聽不懂,滿臉通紅,真讓我過意不去。 -馮墟- 給 馮墟 發送悄悄話 馮墟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5:49:20

聽說日本廠商的報價會精確到小數點後4位數,老美一般粗枝大葉,四舍五入的報價常常會給打回來,讓老美很抓狂。也很不理解。 -盈盈一笑間- 給 盈盈一笑間 發送悄悄話 盈盈一笑間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5:35:35

日本人死板。金融、財務方麵,老美比日本人會耍花招。再說,“老美"來自世界各地... -馮墟- 給 馮墟 發送悄悄話 馮墟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5:43:17

那是,金融方麵,還是老美更強硬更有手段。日本人嚴謹認真,是民族性格。所以他們能製造非常精細的高端高科技產品。 -盈盈一笑間- 給 盈盈一笑間 發送悄悄話 盈盈一笑間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5:48:35

美國有了金融的霸權才有科技軍事的霸權 -LinMu- 給 LinMu 發送悄悄話 LinMu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6:17:21

美國算是和平崛起,當然也靠發了戰爭的橫財 -盈盈一笑間- 給 盈盈一笑間 發送悄悄話 盈盈一笑間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6:25:51

隻能說美國沒有侵占領土,但在世界各地有很多軍事基地,為改變政權發動了很多戰爭 -LinMu- 給 LinMu 發送悄悄話 LinMu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6:34:20

霸權也是很誤導的一個詞,總得有一個結算貨幣,以前是金本位,後來尼克鬆總統宣布美元和黃金脫鉤,完全以一個國家的信用做擔保 -MoonlightBee- 給 MoonlightBee 發送悄悄話 MoonlightBee 的博客首頁 (44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7:53:50

馮兄好文! 日本民族凸顯的文化高貴在於善於反思、勇於進取、不惜改變自己,從黑船事件到二戰後拋棄軍國主義, 無不如此。 -月潛- 給 月潛 發送悄悄話 月潛 的博客首頁 (212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3:08:29

同意,黑船事件處理得當,既銳意進取,又保持中庸之道。所以日本是中西結合最好的國家。 -馮墟- 給 馮墟 發送悄悄話 馮墟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3:19:36

總體說來,現在的日本人是善良的,沒有侵略野心,當然也不具備實力 -LinMu- 給 LinMu 發送悄悄話 LinMu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4:39:02

大部分日本人很禮貌。但是他們還保留著捕殺鯨魚的傳統,很多人覺著血腥。吃生肉,是一種文明,是不是也含有一種野性?一種文化, -馮墟- 給 馮墟 發送悄悄話 馮墟 的博客首頁 (6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4:54:37

如韓國人吃狗肉,一種飲食文化,不容易改變。日本現在是個人畜無害的國家,可惜淪為美國的棋子, -LinMu- 給 LinMu 發送悄悄話 LinMu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5:18:51

沒有侵略野心? -盈盈一笑間- 給 盈盈一笑間 發送悄悄話 盈盈一笑間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5:29:22

現在沒有了,正如你不指望蒙古人還可以征服歐洲 -LinMu- 給 LinMu 發送悄悄話 LinMu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5:39:50

日本是島國,頻繁的自然災害像是懸在他們頭頂上的利劍。總覺得他們在領土擴展上會蠢蠢欲動。隻有我一個人這麽認為嗎?:) -盈盈一笑間- 給 盈盈一笑間 發送悄悄話 盈盈一笑間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5:45:12

不是,哥也這麽認為,和俄羅斯一樣,都有資源不安全感。還好有美國牽製,所以中國為什麽要和美國為敵? -MoonlightBee- 給 MoonlightBee 發送悄悄話 MoonlightBee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5:55:28

英雄所見略同啊,問英雄哥好 LOL -盈盈一笑間- 給 盈盈一笑間 發送悄悄話 盈盈一笑間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5:58:35

日本隻能接受現實。很多島國以後將在地球上消失 -LinMu- 給 LinMu 發送悄悄話 LinMu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6:19:32

你確定日本人能同意你的看法? -盈盈一笑間- 給 盈盈一笑間 發送悄悄話 盈盈一笑間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6:23:11

也不能不接受吧?有本事的可以移民美國、澳洲、中國 -LinMu- 給 LinMu 發送悄悄話 LinMu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6:35:36

不清楚澳洲情況,在美國的日本人不多,不少日本人留學美國之後還是回國的多,不知道是不是二戰美籍日本人被集中營留下的陰影? -盈盈一笑間- 給 盈盈一笑間 發送悄悄話 盈盈一笑間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6:38:23

應該不是,如果祖國象日本,德國,瑞士,瑞典.....,想盡一切辦法移民的國人也會少很多 -jinjiaodw- 給 jinjiaodw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7:12:25

有道理 -盈盈一笑間- 給 盈盈一笑間 發送悄悄話 盈盈一笑間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8:06:13

馮兄應該送他“大刀進行曲” 又名 “大刀向鬼子頭上砍去”,哈哈。 -MoonlightBee- 給 MoonlightBee 發送悄悄話 MoonlightBee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5:12:27

文城有位網友從日本來,他寫到,一位日本極右分子遇到華人有難,沒有猶豫就施出了援手。人性才是最寶貴的。 -馮墟- 給 馮墟 發送悄悄話 馮墟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5:19:03

這個怎麽說呢,人總有優點和缺點,但是優點再大也掩蓋不了缺點,缺點會給自己和別人帶來災難。當然我是開玩笑的,日本是一個令人 -MoonlightBee- 給 MoonlightBee 發送悄悄話 MoonlightBee 的博客首頁 (192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5:40:28

美國才是一個真正的戰勝國,名、實、心理和風度都是。 -馮墟- 給 馮墟 發送悄悄話 馮墟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5:45:40

蘇聯解體後,美國成為唯一的超級大國,變得傲慢,隨便印鈔,讓世界買單,一旦美元霸主地位動搖,美國便會風雨飄搖 -LinMu- 給 LinMu 發送悄悄話 LinMu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6:29:10

林木兄可能對美聯儲這個機構不太了解,我哪天寫寫,嗬嗬。 -MoonlightBee- 給 MoonlightBee 發送悄悄話 MoonlightBee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7:55:39

木兄是寫詩的,月光兄是寫支票的。 -馮墟- 給 馮墟 發送悄悄話 馮墟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8:05:11

好文,日本人的嚴謹和認真恐怕隻有曾經的德國人能比。一直以為,日本文化的狀態,是當代中國人能達到的最好境界 -jinjiaodw- 給 jinjiaodw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5:36:15

中國人需要學習日本人的工匠精神,不能一天到晚隻想著彎道超車 -LinMu- 給 LinMu 發送悄悄話 LinMu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5:38:47

彎道超車本身就是偷懶和不認真的表現。當年日本人學習西方,是基於模仿,理解再發明提高的基礎上 -jinjiaodw- 給 jinjiaodw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5:44:17

同意。實際上無論是親日還是仇日,日本人的可貴品質都是值得學習的。 -馮墟- 給 馮墟 發送悄悄話 馮墟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5:39:43

中國在電視上一天到晚播放抗日神劇,有煽動仇日情緒之嫌 -LinMu- 給 LinMu 發送悄悄話 LinMu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5:42:02

湖南紮稻草人,穿日本皇軍服,讓幾歲的孩子拿刀刺。作孽啊。 -馮墟- 給 馮墟 發送悄悄話 馮墟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5:53:58

有這事?前兩天看推特上有人發出中國一個班的小學生聽了老師講南京大屠殺號啕大哭的視頻 -MoonlightBee- 給 MoonlightBee 發送悄悄話 MoonlightBee 的博客首頁 (324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6:01:06

“聽了老師講南京大屠殺號啕大哭”,成年人以破口大罵為多。民族感情代替理性思考。 -馮墟- 給 馮墟 發送悄悄話 馮墟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6:04:45

在中國現在隻有一種聲音 -LinMu- 給 LinMu 發送悄悄話 LinMu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6:36:30

不少國人說起日本,咬牙切齒,但真要問,日本多大?有多少人口?地理分哪幾部分?又一無所知,既然仇日,卻連了解敵人的想法都沒 -jinjiaodw- 給 jinjiaodw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5:57:26

既不知己,也不知彼。愚昧無知。 -馮墟- 給 馮墟 發送悄悄話 馮墟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6:02:16

描寫的真好,覺得總司先生就站在我麵前。來自台灣,對日本有一種非常複雜的情結,日本是侵略者、統治者,五十年的統治留下了, -碼農學寫字- 給 碼農學寫字 發送悄悄話 碼農學寫字 的博客首頁 (3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8:13:18

生活中我接觸過一些台灣來的朋友。年輕的,感覺親日的多。年長一些的,尤其是長一輩,大多認同自己的中國人身份。 -盈盈一笑間- 給 盈盈一笑間 發送悄悄話 盈盈一笑間 的博客首頁 (266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8:23:01

日本的精致文化,在台灣確實挺受歡迎的。個人喜不喜歡日本,多半和成長環境以及家中長輩的態度脫不了關係。 -碼農學寫字- 給 碼農學寫字 發送悄悄話 碼農學寫字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8:32:40

同意這看法。估計和年齡也不一定有關係。我剛剛說的,可能片麵了。:) -盈盈一笑間- 給 盈盈一笑間 發送悄悄話 盈盈一笑間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8:42:07

別介意啊,我隻是想到什麽說什麽。:) -碼農學寫字- 給 碼農學寫字 發送悄悄話 碼農學寫字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8:46:55

不會,不會。很高興這樣交流。:) -盈盈一笑間- 給 盈盈一笑間 發送悄悄話 盈盈一笑間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8:51:24

日本對台灣,不光是一種侵略關係,人家真正認真地建設台灣,領導台灣實現了近代化。當然,學校裏不能教漢語。 -馮墟- 給 馮墟 發送悄悄話 馮墟 的博客首頁 (18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9:48:09

日本也是一個定居的好地方, -未完的歌- 給 未完的歌 發送悄悄話 未完的歌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8:47:35

沒有說服力, -有個用戶名- 給 有個用戶名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9:04:00

言行不一 嗬嗬。 -馮墟- 給 馮墟 發送悄悄話 馮墟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9:50:03

倒沒有看出他媚的意思,你這樣用詞卻是很不地道 -有個用戶名- 給 有個用戶名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20:02:07

媚是個好字,武媚是皇上的號。我說過我崇洋媚外,未兄也一樣。你不要太嫵媚喲。 -馮墟- 給 馮墟 發送悄悄話 馮墟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20:56:30

趨利避害,人之常情啊 -未完的歌- 給 未完的歌 發送悄悄話 未完的歌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4/2023 postreply 04:40:58

好地方又不是隻有一個,況且還有更好這個詞那。請再聽趙照的《四海為家》, -未完的歌- 給 未完的歌 發送悄悄話 未完的歌 的博客首頁 (194 bytes) () 05/24/2023 postreply 04:39:32

“走吧,走吧,為自己的心找一個家” -有個用戶名- 給 有個用戶名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5/24/2023 postreply 04:56:45

飄到哪兒 哪兒就是家 -未完的歌- 給 未完的歌 發送悄悄話 未完的歌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4/2023 postreply 05:57:23

馮兄有文學功底,行文一向流暢又不失文采且言之有物,難得:)所以額對馮兄文章的期望值就要高一些:) -看客2010- 給 看客2010 發送悄悄話 看客2010 的博客首頁 (428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9:27:14

從音樂藝術的角度,我同意您說的。黃河、梁祝,都不太拿得出手。鬥爭意味太濃,屬於音樂恐怖主義。 -馮墟- 給 馮墟 發送悄悄話 馮墟 的博客首頁 (150 bytes) () 05/23/2023 postreply 19:55:12

很高興你意識到了當年送黃河的做法有點過激。我們都在變化,讀過的書,見過的人,走過的路,都會讓我們改變。 -酒綠春濃- 給 酒綠春濃 發送悄悄話 酒綠春濃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4/2023 postreply 09:51:18

尊重曆史事實,就跟不能篡改實驗數據一樣,與民族感情無關。就是今天,我還是覺得總司比較鬼。 -馮墟- 給 馮墟 發送悄悄話 馮墟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4/2023 postreply 19:28:49

額的意思不是說你送音樂表明立場不對,而是舉例說明馮兄寫“生我養我“時沒更進一步可能是因了為人做事比較委婉:) -看客2010- 給 看客2010 發送悄悄話 看客2010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4/2023 postreply 17:27:50

明白。寫文章可以含蓄,表明態度的時候毫不含糊,哈哈。 -馮墟- 給 馮墟 發送悄悄話 馮墟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5/24/2023 postreply 19: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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