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出農村,是因為一點幸運。上初一時,有天放學後,照例立馬放下書包,拿起鐮刀背簍去地裏割草。
太陽落山了才把背簍裝滿。回家路上,突然鼻血奔流,一直不停,到家後,父母勞作一天,饑腸轆轆,正在做飯,沒顧上看一眼。
後來才發現不對。一家人手忙腳亂,不知過了幾個小時,血才沒有再透過堵塞的草紙往外流。
由此,初一留級一年,先帝駕崩,天日重開。初二畢業,正好趕上縣重點高中首次在全縣範圍內招生……
不然的話,那一年,我已經纏著父親做了一個專門用來背重物的工具,外形和含義都與刑具木枷相似,也是卡在後脖子上,而且第二天就跟著他上山砍柴,歡喜地準備用新工具把柴背回家。
不料,把捆好的柴豎起來,一看,那個木枷已然裂為兩半!嘿嘿,天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