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felt a Funeral, in my Brain,
我曾感受一個葬禮,在我腦海裏
- 為什麽加一個“曾”?英語裏並沒有用once之類的詞特意去表現這是曾經發生的事。英語裏雖然用的是過去時,但讀起來就像正在發生一樣。
- Feel後跟形容詞是“感受到”的意思,屬一種感官得到的感覺,比如 I feel good;而feel後跟名詞,表示直接就觸摸到那東西,比如 I felt a hand。注意詩人在這裏用的是felt加名詞,其目的是要表現出她對那葬禮的感覺就像真地觸摸到了。所以你可以用”我感到”或者“我覺得”,而你用的“我感受”裏的“感受”是一種體會,事情不一定就真地存在。
- 注意,這裏用的是醫學名詞brain,不是mind。注意詩人在第二小結的最後一行用的是mind,可見她在這裏選這個brain是經過斟酌的。她要表現的就是一種醫學感受,或許她頭疼了,這種疼痛如此劇烈以至於她把它跟死亡聯係了起來。“腦海”表示“頭”的時候多用來指“心智”方麵的。采用“感受”加“腦海”削弱了這個葬禮的真實性,而詩人辛辛苦苦地寫了這麽長的一首詩,就是想讓讀者真切地體會到這個葬禮的真實性。所以,我們在翻譯這首詩的時候,重點要表現這個葬禮的真實性。要把這葬禮生動地表現出來,就好象詩人的頭腦裏真地有一個葬禮。這首詩除了這一點,沒有其他什麽值得讀的奧秘。
我曾感受一個葬禮,在我腦海裏
文/ 艾米莉 · 狄金森
譯/Yimusanfendi
我曾感受一個葬禮,在我腦海裏
送葬的人們來來去去
不停地踩踏 -- 踩踏 -- 直到似乎是
"感覺” 正在突破而出
當他們全部坐定,
一個儀式,象一隻鼓 --
一直敲打 -- 敲打 -- 直到我以為
我的意識快要變麻木 --
然後我聽到他們舉起一個箱子
吱吱咿咿橫過我的靈魂
穿著那些同樣的鉛靴,再一次,
然後空間 -- 開始長鳴,
正如所有天空都是一隻鍾,
且存在,不過是一隻耳朵,
並我,和靜默,某種奇怪的競賽,
毀壞的殘骸,孤獨,這個場所--
然後理智的木地板,破碎,
且我掉了下去,並掉下去 --
每下沉一次,就撞擊一個世界,
並且不再知曉 -- 然後 --
(July 7 2017 譯定)
I felt a Funeral, in my Brain (280)
Emily Dickinson, 1830 - 1886
I felt a Funeral, in my Brain,
And Mourners to and fro
Kept treading – treading – till it seemed
That Sense was breaking through –
And when they all were seated,
A Service, like a Drum –
Kept beating – beating – till I thought
My Mind was going numb –
And then I heard them lift a Box
And creak across my Soul
With those same Boots of Lead, again,
Then Space – began to toll,
As all the Heavens were a Bell,
And Being, but an Ear,
And I, and Silence, some strange Race
Wrecked, solitary, here –
And then a Plank in Reason, broke,
And I dropped down, and down –
And hit a World, at every plunge,
And Finished knowing – the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