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乒乓球的故事
我剛生下來的時候 Somehow 是沒有氣的,多虧那時的護士很負責任,三弄兩弄把俺弄活過來了,不然今天就少了個吹牛的了。 活是活了,但小的時候體質一直比較弱,所以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老媽就把我送到了體校去學打乒乓球。那時候乒乓球比任何體育運動都 Popular,莊則棟當時正日月中天,當然是俺的崇拜的偶像。這種崇拜沒有因為莊被打倒而絲毫改變。三十年前莊在人生低穀,眾叛親離的時候,俺還去巴結他,給他刻圖章。他也寫了張字送俺,見圖一。 (1) 莊則棟書法:深藏若虛
體校的生活還算豐富多彩,平時每天要訓練二小時左右,重要比賽前的幾個月要集訓,除了技術訓練的時間要增加外,還要住在一起,早上要起來跑步。比賽的時候大部分要到外地去,所以那時除了穿著體校的運動服比較牛之外,還可以和別的小朋友吹去過這去過那。另外我們體校也和其他學校一樣,要到農村去。不過我們去不需要幹農活兒,我們去是為貧下中農表演。 一次我們到很窮很偏僻的農村去表演,睡在生產隊的大炕上,晚上被虱子咬的醒來好幾次,但生產隊好吃好喝地招待我們,我們除了表演外還和當地農民舉行了友誼比賽,雙方都很是高興。但二天過後天上下了大雨而且一下就幾天不停。那個地方距離板油公路三十公裏,接我們的車開不過來,又等了兩天雨還不停,生產隊已經沒有東西給我們吃了。最後領隊決定我們步行走過去。那天領隊和教練領著我們一幫十一二歲的孩子,早上就頂著大雨出發,走累了就坐在泥裏休息一會,一直走到傍晚才走到。從那以後再也沒有走過更遠的路。 在參加比賽時經常無法正常上課,但那時讀書無用,所以也沒當回事。直到1977年恢複高考,我老媽毅然決然地不讓我打球了,讓我專心學習,否則無法考上清華北大。我當時心裏非常難受,可以說我的童年就是乒乓球,為了它,我沒有去學我很喜歡的畫畫,沒有去學遊泳,一生從沒穿過滑冰鞋。我知道我無法改變俺老媽的主意,就把運動服整整齊齊地疊好,交給了教練,把心愛的球拍鎖到了箱底,幾年再也沒有碰一下。 因為不是靠打球上的清華,再加上多年不練,技術已經生鏽,去TRY清華校隊竟然落選。我班還有一個哥們也落選了,但我們倆發現彼此的水平差不多,於是我們倆成了打球的夥伴,5年裏我們估計打了上千次,幾乎天天在一起,跟兄弟似的。這位老兄後來發了財(我在另個故事裏提到他,見《我和相機的故事》),現在是四川隊的讚助商,每周四川隊的教練要陪他練球,水平估計大漲。去年百年校慶時他組織球賽,讓我回去參加,遺憾俺要在家做飯洗碗帶孩子,脫不開身。 清華雖然沒打校隊,但清華5年沒少練,實際上和校隊的水平差不多(也住DC附近的俺的師弟就是當時的校隊的),所以在某部讀研時打敗其他各司局,為研究生部贏得冠軍。後來俺畢業時,各司局都搶著要俺,不是因為俺是學生會主席,是因為俺會打乒乓球! 來美後再也沒有係統訓練過,也再也沒有恢複到以前的水平。前些年參加過CLUB,但有時一年就去一兩次,白交錢,後來就退了。但偶爾也會參加些活動,象多年前去大使館參加友誼賽,清華交大的梅竹賽等等。我還有個老的國家乒乓球隊球衣,上麵有幾代國手的簽字。 我有個心願,不用送孩子打球的時候自己要開始打球了!
(2)1998年參加和大使館的友誼賽
(3) 粱戈亮,劉偉等幾代國手簽名的球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