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一段網上關於膠片和數碼的文字,我覺得還是很中肯的。雖然說的是電影,但攝影也一樣。
我開始也不服氣,但拍了兩卷膠片,就直麵慘淡的人生了。現在基本不動MARKII了。不能接受數碼的畫質。但膠片給我帶來了N多的煩惱!
數碼相機的畫質在可見的將來很難媲美膠片,但照片的藝術性的高低是另一回事了。
http://news.mtime.com/2011/10/31/1474183-8.html
畫質:
喜歡膠片的人有個特別的形容詞,叫做“菲林感”(film like),就是指膠片(包括相機膠卷)帶來的那種色彩濃鬱、鮮豔、厚重,同時又帶有顆粒感的畫麵——用較為專業的話來說,就是色彩的還原度、飽和度高。
根據德國傳統的著名膠片攝影機品牌——阿萊數字技術研究實驗室2009年的研究結果表明:當他們將數字攝影機的CCD像素無限擴大之後(8K),在實驗室最精良的條件下進行的測試,影像的銳度達到驚人的細膩度,甚至人的毛孔絨毛都能看清楚,但在色彩還原度上和飽和度上,數字攝影機仍舊與膠片攝影機之間差距很大,數字技術幾乎不可能達到膠片對色彩的敏銳度。
遺憾的是,膠片的畫質優勢如今也已經大大減弱了——如果說數字攝影機還不能全麵超越的話。我們現在已經很難在影院中分辨出哪部電影用的是數字攝影機拍攝,無論色彩、景深、動態範圍,數字攝影機都已經能拍出足夠出色的畫麵。
關於膠片與數字,還是電影導演最有發言權,讓我們來看看,支持膠片派和支持數字派的言論吧。
膠片派:
我最愛的“從想象到畫麵的跨越”是:一長條的光化學品,它可以用手捧起來,扭曲,折疊;可以用肉眼細察,也可以投放於某個表麵供別人觀賞;它散發著香味,並不完美。如今,人們已開始給它的壽命倒計時。但我會一直忠於這種“模擬”的(非數字的)藝術形式,直到最後一個實驗室關門。——史蒂文·斯皮爾伯格 (在《丁丁曆險記》之前一直堅持膠片拍攝)
有時候,我不得不用一些非實景拍攝的手段來製作電影。我告訴特效人員我想要什麽,然後他們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製作。出來的結果和我的設想總是有不少出入。但是我有個大致的標準,就是所有鏡頭都要先實景拍攝一遍,即使是CG動畫的鏡頭也是如此,好讓這些鏡頭看起來不是太數字化,還有那麽一點真實的印記在其中。這是我的一種美學觀念:事物總是不完美的,充滿了確定的不確定性。——克裏斯托弗·諾蘭
這是一種對孩時第一次看電影的體驗複製——大銀幕的好奇和震顫。這種體驗很難在日後重現。所以,我需要一塊最大的銀幕。我小時候常看到《熱天午後》裏的搶劫銀行的場景,《法國販毒網》和《真假警察》裏的那些警匪不分的故事也屢見不鮮。我把這些東西拍在了IMAX上,以前隻有生態紀錄片的作者喜歡用這種格式拍片,優美的日落、跳躍的羚羊、宏大的鳥瞰鏡頭……可是我用這種格式拍攝暴力,還有希斯·萊傑人生裏最後的幾個鏡頭。——克裏斯托弗·諾蘭
數字(3D)派:
我們的目標是要消除所有認識上和實際上阻止製作人、電影公司、網站擁抱3D未來的壁壘。我們致力於建立一個全球性的品牌,提供高品質的3D技術,橫跨各種平台,從電影到電視劇。我們將改變現有對3D技術的理解。——詹姆斯·卡梅隆
上次我參加ShoWest時,我是極力推薦數字化革命的。我沒有推薦3D,因為當時我還沒有完全搞清楚3D是什麽。但是卡梅隆和澤米吉斯這兩位可是3D的大師,我們一起討論了3D的未來。我覺得現在正是時候推行3D和數字化放映,因為兩者關係密切,沒有數字化就不可能推行3D。——喬治·盧卡斯
卡梅隆給我打電話,說你一定要試試3D,我說那你來證明給我看。在他的示範下我突然覺得哇!好酷!我改變了看法,甚至有點迷上了這個技術。——邁克爾·貝
最近幾個月,我們一直花很多時間看以48幀拍攝的《霍比特人》素材。一坐就是兩個多小時,看著3D圖像卻並不覺得眼睛疲勞。那畫麵看起來真棒,我們現在已經習慣於此了,到這地步,再看其他電影,感覺就很原始粗糙。周日的時候我在影院看了部新片,結果一直被抖動的鏡頭和模糊的畫麵所困擾。我們被48幀慣壞了!——彼得·傑克遜
我將再也不會在沒有3D的情況下拍片,即使是小小的對話場景。我愛這樣的進步,3D打開了整個宇宙。——雷德利·斯科特
當年我拍《窮街陋巷》、《出租車司機》、《憤怒的公牛》的時候,要是有像現在這麽先進的3D技術,這些電影會更加完美。——馬丁·斯科塞斯
我們的電影拍攝技術在不斷提升。雖然我是一名膠片電影導演,但膠片早晚會被數碼技術取代。膠片和數碼到底哪個好,我暫且不能下定論,也許我在明年籌拍的電影,將會是人類最後一部膠片電影。——山田洋次
在如今的數字電影大潮之下,還有哪些導演堅守陣地,不放棄膠片拍攝?他們會不會在下一部作品時“變節投降”去用數字攝影機?讓我們來看看這些有意無意堅持膠片的電影人吧。
克裏斯托弗·諾蘭(變節指數 0)
最堅決的膠片愛好者,除了對IMAX情有獨鍾外,對3D、數字都不感興趣。堅守著自己那份純正的電影趣味和熱情。
史蒂文·斯皮爾伯格(變節指數 5)
一直以來都跟攝影師賈努茲·卡明斯基合作,作品涵蓋動作、科幻、戰爭、劇情各個領域。無論是表現何種場麵,斯皮爾伯格的電影都是有著強烈“膠片感”的典型。最新作品是年底上映的《戰馬》。但在《丁丁曆險記》中已經開始使用數字攝影機拍攝——盡管這可能是PJ的主意。
昆汀·塔倫蒂諾(變節指數 1)
從《低俗小說》到後來的《殺死比爾》,直到最近的《無恥混蛋》,塔倫蒂諾始終貫注著膠片上的暴力美學。除了特殊情況的《罪惡之城》。再看跟羅伯特·羅德裏格茲兩人拚盤的《Grindhouse》,塔倫蒂諾把自己那部分也拍成了膠片,而羅德裏格茲那部分就是用的數字,可見兩人偏好之差。
紮克·施奈德(變節指數 4)
《300》《守望者》《美少女特攻隊》,施奈德的作品題材都跟漫畫、電子遊戲相關,但居然一直沒有采用數字攝影技術。他的電影畫麵都有種獨特的,令人感覺不在真實世界的色調,有點像油畫。不過,那可都是實打實拿膠片拍出來的。
保羅·格林格拉斯(變節指數 3)
代表作有諜影重重2、3,後又跟馬特·達蒙繼續合作了《綠色地帶》。經常以一種手提式攝影的鏡頭風格,來配合陷入重圍的主人公慌忙、不確定的心理狀態。畫麵的晃動很大,但導演並不會真的用輕便的數碼攝像機來拍,他不肯舍棄膠片的。
托尼·斯科特(變節指數 3)
拍過許多經典的警匪、反恐題材驚悚片,最新的《地鐵驚魂》《危情時速》都跟疾馳的列車有緣。目前還穩定地用著膠片,看不到求變的跡象。
湯姆·提克威(變節指數 3)
這個德國導演從來采用純膠片攝影,禦用攝影師是Frank Griebe,自《羅拉快跑》開始合作,一直到後來的商業大片《香水》《跨國銀行》,畫麵多有種陰鬱的暗色調。他的下一部作品是剛開機的《雲圖》,是跟沃卓斯基姐弟聯合執導的科幻巨製——那姐弟倆我們都認得,然而提克威會否在本片中變節?這部電影有趣的地方在於,兩撥導演將分別成立兩個團隊,以各自的方式拍攝不同的段落。
馬丁·斯科塞斯(變節指數 4)
最擅長犯罪、黑幫和人物傳記題材,且經常把故事橫跨幾十年。這是一個很懷舊的人。《飛行者》《無間行者》,到去年的《禁閉島》仍采用全膠片拍攝(一些閃回場景甚至用了65mm膠片來營造更強的複古感)。不過,他的最新作,馬上要在北美上映的《雨果》,將首次嚐試兒童幻想題材,而且是他首次嚐試——3D。但即使是在這樣的電影裏,也滲透著斯科塞斯對舊時代、對老電影的致敬。影片的故事發生在上世紀30年代,並且片中會出現關鍵人物喬治·梅裏愛,是曾拍出《月球旅行記》等曆史上第一批科幻片的電影特效先驅。
李安(變節指數 4)
上一部引起廣泛關注的作品《色戒》已經是4年前的事了,之後的《製造伍德斯托克》則反響平平。李安接的新片是3D的兒童幻想片《少年Pi的奇幻漂流》。他曾經表示,限於這部影片的成本(以及他本人的認識問題),曾經想要放棄3D,不過最終,李安還是接受了這個新的形勢。
科恩兄弟(變節指數 0)
遲緩中透著幽默,沉悶地出乎意料。科恩兄弟的用鏡初看並不引人入勝,細品卻韻味深遠。兄弟倆高舉獨立製片大旗多年,也是膠片黨。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變節指數 1)
老牌硬漢,當導演的成就完全不亞於幕前,是奧斯卡的常客。老爺子似乎也對“新技術”沒什麽興趣。最新作是馬上要上映的《胡佛傳》,同樣以膠片攝製。
伍迪·艾倫(變節指數 1)
77歲高齡的伍迪·艾倫已經作品等身。這個睿智的小老頭,對電影的畫麵一直都追求一種精致感。《午夜巴黎》的菲林感非常濃厚。他是典型的“非技術派”,前幾部電影居然都還隻有2.0聲道的音軌!
托德·菲利普斯(變節指數 4)
白爛喜劇也許是對畫麵效果相對而言不敏感的一種類型。曾拍過《單身男子俱樂部》等多部賤仔電影的菲利普斯,直到今天的《宿醉》係列還用著膠片。
羅恩·弗裏克(變節指數 1)
一位執著的紀錄片導演,之前最著名的作品是《天地玄黃》,是部包羅萬象的史詩。最近他終於完成了新作《輪回》,同樣奢侈地以全70mm膠片攝製,繼續關注“人性與永恒”這個天地間最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