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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熊貓
楊傑和隋璐乘坐地鐵轉市郊公共汽車到了熊貓基地,一進門景色果然不同凡響。茂密的翠竹蔭森夾道,瀟瀟竹葉形成了一道天然拱頂屏障覆蓋在道路上,風中沙沙作響。天間或下著小雨,將整個園區潤成一片宜人綠色,碧光閃閃。
他們先來到展覽廳看完熊貓生活習性和久遠曆史的介紹,然後出來打著傘參觀一個個圍起來的熊貓館。戴著黑眼鏡穿著黑背心的熊貓笨笨地憨態可掬,坐像不雅吃相更差地不停啃著箭竹。雖然兩人以前在其它動物園也看過熊貓,比較起來這裏更加天然成趣。有的熊貓幼崽攀登爬樹,力氣不夠,爬到半截掉到了地上,胖胖的軀體隨即在地上翻起了筋鬥,令人捧腹。這裏每個熊貓都有一個可愛的名字,連同性別寫在一塊牌子上,便於觀眾識別。
兩人來到熊貓產房,隻見封閉的溫室木板地上趴著二十幾個熊貓崽崽,互相拱著,依偎著呼呼大睡。隔層的玻璃上貼了氣球形狀的紙片,上麵書寫著每個熊貓的出生年月日。
“哎呦,太可愛了,真想抱一個回家。”隋璐拍著手高興得叫了起來。
“在非洲你想抱一個小獅子回家,現在又想抱一個小熊貓回家,我們家不成動物園了嗎?”楊傑譏笑她的異想天開,童心未泯。
隋璐想起了非洲大草原上的獅子大象犀牛,感歎生物界的神奇,竟然可以進化成這許多千奇百怪的動物品種。她希望人類多些愛心,能保護動物不受傷害生存下來,和平共處。
“除了非洲,要不我們也捐些錢給中國的基金會,保護大熊貓?”隋璐實在是太喜歡這些可愛的大熊貓了。在非洲時,他們討論過如何捐錢給當地的自然保護組織,保護自然界的大象、獅子、犀牛、長頸鹿等等,現在她又迷上了熊貓。
“我沒意見,舉雙手讚成!”楊傑同意隋璐的想法,現在不養孩子了,養動物也挺好的。
兩人正興致勃勃地談著,忽然間一隻棕色的小熊貓串了過去,身手敏捷。再往前走,一隻羽翎美麗的孔雀在草坪上踱著舞步,悠閑自在。
迎麵一座吊橋,兩人走在上麵晃悠悠的。這時一對年輕人從後麵衝跑過去,引得橋身劇烈搖晃,兩人沒有思想準備,手舞足蹈地平衡著身體。過了吊橋,道旁路邊種滿了花草,在濕潤的空氣中鮮豔欲滴。不知藏在哪個角落裏的鳥兒突然飛起,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鳴叫,消失在雨後的霧氣中。
走了大半天,肚子餓了,他們來到一處臨水的“竹韻餐廳”坐下,點了幾樣以竹筍為主的成都特色小菜。菜和湯都是用大竹筒盛著,透著一股竹子的清香,非常可口。一麵吃著,他們一麵看著湖水裏的紅嘴黑天鵝悠閑自在地在蘆葦叢水麵滑行,曲頸戲水,叫聲嘹亮。有遊客伸出腳去挑逗,黑天鵝就用嘴去啄,把一個小孩的拖鞋銜到水裏去了。楊傑覺得十分有趣,忙掏出相機搶拍了幾張。同白天鵝相比,黑天鵝別具情趣。
從熊貓基地出來,他們去了金沙遺址,裏麵修竹掩映,鹿苑碧草。兩人看了介紹,遺址橫跨商代晚期(為殷墟甲骨文至紂王時期)到西周(約公元前1046—公元前771年)早期,少部分為春秋時期(公元前722年—公元前481年),一共延續了六百多年!這裏曾經是一處古代河濱祭祀場所,乃三星堆文明的延續。有個地方明確標示著各個土層,代表不同的曆史文明階段。
進到博物館內,那些重見天日的祭祀禮器讓楊傑和隋璐張大了嘴合不攏。千餘件金器、玉器、銅器、石器、象牙器雕工精美細膩,仿佛是一首首無聲的歲月讚美詩,頌揚著成都遠古文明,揭示了一個久遠的文明禮儀之邦。特別是太陽神鳥金箔,其薄如翼,更是巧奪天工讓人膜拜,歎為觀止。
兩人看得心情難以平靜。楊傑說:“要知道,希臘的雅典衛城始建於公元前580年,古羅馬鬥獸場始建於公元前72年,都比這裏晚了不少。以前我一直納悶,為何中華文明沒有遠古遺跡讓人憑吊?長城不算,那是明朝的東西。運河不算,那是隋朝的東西。夏商周的烽火台經不住曆史的摧殘,早已無蹤無影,僅僅存在於傳說中和史書的記載裏。連秦朝的阿房宮也被一把火燒得精光,灰飛煙滅。但是金沙遺址給了我答案,華夏的古代輝煌不在地麵,而是埋在了地下。成都不僅僅有活著的化石熊貓,還保存著人類的遠古文明,和殷墟甲骨文同輝。成都的曆史功勞簿很厚很沉啊。”
隋璐突然發現了新大陸,喊道:“你看這個介紹,說這裏曾經出土了近一噸重的象牙,怕風化,又埋了回去。此外還出土了大量的獸骨。三千多年前,這裏和非洲一樣,遍地是野獸的樂園啊!可惜可惜,現在都沒有了。”
“人類的文明摧毀了自然界的平衡,不能讓這裏的悲劇再發生在非洲。”楊傑不無惋惜地說,道出了心裏的擔憂。
隋璐問:“你說有沒有意思,為什麽在成都地區看不見曾經有過的大象老虎和其它野獸,卻可以看到更加古老更加難以存活下來的大熊貓?”
隋璐的這個問題問得刁鑽,楊傑眨吧著眼沒法回答,這確實是一個奇怪而有趣的問題。
攝影:美國嚴教授
熊貓基地
金沙遺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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