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31日再次見到她時已經完全認不出了。身上很短的毛,瘦瘦小小。在手機裏找出6月28日救助她到曹醫生診所時的照片對比著看,多少看出了一點影子。 她一點不認生,我開開籠子門,她就站過來讓我抱她出來。因為頭天剛絕育,身上還穿著布兜子,不敢遛她,就給她拿出準備好的消毒濕紙巾擦眼睛。她的眼屎都是化石級的,硬邦邦一個死咯噠,揪下來扔地上都能聽響兒。一邊一個有花生米那麽大。擦幹淨眼睛,覺得不能浪費這個濕紙巾,就揪過來耳朵,一看差點暈過去,又黑又臭。在醫院已經一個月了,沒人想起檢查一下。用了四塊濕紙巾才擦趕緊,又把醫生請過來看看是否裏麵有炎症。醫生用止血鉗拔出很多黑乎乎的耳毛。 我一看趕緊跟醫生說,把留在那裏的十個毛孩挨個檢查耳朵,該擦擦,該拔毛拔毛。我幫著幹了大概兩個小時才做完。做完想起,上次西三旗那五個不知道是不是也這樣。心裏一沉。
當時送到醫院後馬上做抗體檢測,犬瘟檢測。幸運的是沒有犬瘟,僅僅是皮外傷,營養不良和疥蟎。一般疥蟎治療兩個月就能好。
阿梅的疥蟎已經好了很多。救助流浪毛孩費用最大的就是治療費,少則幾千,動輒上萬。每個月底都膽戰心驚,象手裏端著的定時炸彈要炸了一樣,不知道醫生又要告訴我交多少。這幾個月除了治療還有毛孩出國,三四萬都是少的,多的時候五萬多。不過看著阿梅的眼睛,握著她的小手,懷裏抱多大的定時炸彈都認了。大不了天天喝粥。
然後去遛了三個還沒哢嚓的毛孩。趕緊回酒店拿東西去看西三旗的毛孩。
9月1日曹醫生他們一開門我就過去了,想盡量多點時間跟毛孩們在一起,熟悉他們,以便跟領養家庭介紹。 我一推門,阿梅隔著籠子門就伸出右手,看著我,像首長檢閱一樣。我畢恭畢敬受寵若驚地握住了她的手,感謝她的問候。認真觀察她,發現她是藍眼睛,配上雪白的長毛非常漂亮。 救助那天她的全身毛咋哄著,像梅超風一樣,腿上還有傷。身上也有一些結了痂的舊傷,不知道是打架還是怎麽弄的。當時她和另外一個小狗,還有一個黑貝關在一起,她和那個小狗一起藏在一塊靠牆立著的木板後麵。我覺得黑貝體格那麽大,萬一打架,他倆藏哪兒都不管用,所以愣把他們拎出來了。她不但有梅超風的發型,也有梅超風的精神,又踢又踹,又咬又叫。那時心裏就打定主意了,女娃叫阿梅,男娃叫阿鬽。
阿梅其實很溫順,今天是哢嚓第二天,曹醫生說可以遛了。我看她那麽老實,索性用一根繩子套上,另外一根繩套了同樣很乖的大貴賓。兩個一起遛能節省點時間,這樣他們就能多在外麵曬曬太陽。出來後他倆眯縫著眼睛迎著陽光好奇地東張西望。然後就是各自長長的一泡尿。長得我倒了幾次腳等他們。等他們拉完尿完,我找了個台階坐下來想給他們拍照片。阿梅看我坐下來,馬上擠過來坐我身邊,把右手伸給我,我握著她的手,她把頭轉到一邊,似乎還是有點害怕。一會兒又轉過頭看看我,用頭頂頂我的膝蓋。看著她那樣努力地討好我,非常心酸。孩子懂事,希望討好人,能夠有個溫飽,不再受傷害。我昨天給她擦過眼睛耳朵,她今天見我來了就知道伸手給我,知道我不會傷害她。真是可憐孩子。
因為還要趕著遛其他的,所以拍完照片就趕緊送他倆回醫院裏。他倆懂事地自己進去籠子,看著我又帶另外兩個毛孩出去。離開醫院時,我告訴他們,再忍忍,最多兩周就可以出院,換個地方住。換個至少白天能夠在院子裏自由自在的地方等著找領養。媽媽一定想辦法湊錢送你們去新家。
這批毛孩個個都懂事,雖然經曆了不幸,但是依然對人懷有信任和希望。這也不由得令我更加厭惡那些拿流浪毛孩賺錢的貪婪無厭的兩條腿動物,他們的存在不僅僅令被救助的毛孩經曆二茬罪,同樣也破壞著真正的救助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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