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夏初春餘的一個周五。
晚餐的四菜端上了桌,電話響了:老公說,剛從Gym出來,路上有點堵。。。。。。
我就放下要盛湯的碗,解下圍裙,想到後院和三兒哈奇玩一會兒。通常這個時候,它是在廚房看著我做晚飯的。
今天,我怎麽忘記讓它進來了。
我打開門,看見門口的地上有幾大滴白沫;正納悶著這是什麽。。。。。。就看見哈奇正在戲弄著一隻巨大的癩蛤蟆。。。。。。隻見它用一隻前爪刨一下,又用嘴巴拱一下,白沫順著嘴角滴落下來。。。。。。
我的頭皮緊了起來:完了,完了,哈奇中毒了!
小兒聽到我的叫聲,從屋裏跑出來又衝進去抓起手機就問“Siri”。。。。。。
。。。。。。
"用水衝,快!“ 老公回來了。
老公抓起鏟子就把那隻被哈奇戲弄得半死不活的癩蛤蟆鏟起一甩飛去院外的林子裏。然後攔起哈奇,我舉起澆花的水管就對著哈奇衝了起來。。。。。。這時,它的一隻眼睛已經睜不開了。
哈奇用前爪刨過蛤蟆,又因為嘴巴不舒服要用前爪去抓,可能碰到了眼睛;這時候它還在用前爪在臉上亂抓。
老公抓起它的前爪,我對著衝水,希望能衝掉粘在上麵的毒液;又對著它的嘴巴和眼睛衝水。
衝了一會,哈奇的眼睛仍是閉著,而且不停地試著去抓。老公把它放開,哈奇像隻無頭蒼蠅一樣亂闖。
我和小兒哭了起來。
老公說,應該不會有狗命關天的事;不過,如果萬一有事,那麽就是人命關天了。你們兩個會把我吵死。走吧,去醫院。
已經是過了六點了,隻好去了Animal Emergency Clinic 。
還好,隻有十五分鍾的車程。
老公剛把車停下,臥在我腿邊的三兒呼地站了起來,雙眼滴溜溜地望著窗外,雙色的翹尾巴也搖得像花兒一樣。
老公說,我怎麽說來著。沒有狗命關天的事。
我說,既然來了,還是進去讓醫生看看放心些。
小兒也說,萬一那是一隻有毒的蛤蟆呢。
結果呢?
醫生和護士一起把哈奇放到檢查床上——用聽診器聽聽心髒,用淡鹽水洗洗眼睛,抹了眼藥膏。
醫生說,在我們居住的州,癩蛤蟆一般沒有毒性,除非是在河邊的癩蛤蟆。哈奇不會有事,它的眼睛有點發紅是因為被癩蛤蟆身上的粘液刺激到了,把這管眼藥膏買回去每天抹兩次,直到它眼睛不再發紅為止。
還有一個結果呢?
老公在前台不情願地刷了信用卡145刀。
我敲了敲三兒的狗頭,”145刀啊,夠給你買多少吹吹和玩具呀!“
小兒問我:”是不是以後就不給哈奇買吹吹和玩具了?“
老公看了我一眼,”是的。走,回家。餓了。“
晚飯後,我一邊看著電視一邊教育著三兒:三兒啊,人家呂布戲貂禪是因為貂蟬有閉月羞花之容,而那隻癩蛤蟆竟讓你差一點丟了小狗命。你雖然是混的,但是混出你的也是有著純正高貴血統的美國秋田和邊境牧羊犬;你怎麽能去戲那隻癩蛤蟆呢?鄰家有位白雪公主馬爾濟斯介紹你認識認識,好不好啊?
接下來的幾天,老公隻要有空就在院子裏找癩蛤蟆,找到後,就把三兒喚來;隻要它想去戲弄蛤蟆,老公就嗬斥它,直到它躲開。。。
現在,三兒對蛤蟆的熱情減少了,不過,對Lizards的熱情還是佷高漲,在花叢裏跳躍著捕捉,把我的花糟蹋得花容失色。。。。。。不過,我不在乎,隻要三兒玩得高興就好。
一轉眼,三兒快四歲了。
寫到這兒,躺在旁邊的三兒抬起頭來:麻麻,我的故事講完了嗎?
沒有,下次接著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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