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或極少看關心“政治”,看政治關“心”。一有“輕聲細語話醫院”,立撂不顧。
“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是用政治之托,顯自己的心;“靜默三分鍾,各自想拳徑”,是的哥侃中南海的魯迅版;“欲悲聞鬼叫,我哭豺狼笑。灑淚祭雄傑,揚眉劍出鞘。”是政治已成心關,過不了這個坎。與此有一比的有“收拾舊山河,朝天闕”,“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身前身後名”和“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可當雙麵詩讀,瀟灑是一正麵,裝是另一麵,那心已經給予政治攪和得分不清哪瓣私有,哪瓣公有,所謂公私合營了;“認錯,交錢,走人”,是閑極撥二兩思緒,撩它political animals。
“中國人不是超人,所以才被抓。但中國今天和過去不同,因為加拿大把人放了。”“放孟應該是加拿大撐不住,和中國私下妥協,把美國撂了。這個是事情最麻煩的是加拿大的司法獨立。”
議:“吃著地溝油,煩著中南海的心”,聽聽,不定能得到個李雪琴“我正憋著,說得不專心別怪我”的樂,雖然有點… 煩人的是這類,胡錦濤式的,說了八年,除“不折騰”仨字,不知道他說了啥。而且很犯迷惑,這樣的話,怎麽能夠接連不斷地寫啊寫啊,說啊說啊!
“對付中國,最核心的辦法,就是把中國引到美國的軌道上來。”
議:曹劌傳人,丟了“肉食者,鄙”的文采,染上延安白話的毛病。譬如,辦法怎麽“核心”?它是心外之物,縱然是最拿手的,高手在民間級別的。尤如“為人民服務”,它的正版是“為人民職務”。延安白話說溜了,才“為人民服務”的。
“加澳等流氓國家自認是自帶尊嚴的西方國家,中國必須讓他們明白這是他們的一廂情願。”
議:“打倒走資派,再踏上一隻腳”的再版。原來,文革語言並非文革專屬。文革重演也可以分鏡頭再現。
寧讀列寧,甚至斯大林,不讀毛著;寧願望呆,不看張藝謀的團體操;寧讀兩句孟晚舟女士的文藝腔機場演說,也不聽“釋放孟女士是拜習通話的一個結果”。所謂不願被人欺負智商。
“這是秦,不是漢”,好聽不好聽?!
“開會旗袍都不給穿!”這議政,準不準?!
“母親不知父親死活,晚上焦慮無眠,用頭不斷撞床架。”把“苛政猛於虎”深化,將暴政曝光,聞,能不顫慄?!
“以我這樣的瀟灑,怎會將生命浪費在關心政治的口水裏!”政治不低級到渣的程度,怎麽會使這般生氣?!
大字報曾帖到廁所,留下幾句?“打倒”是一句。“再踏上一隻腳”,算是有點想像力和文采的。別的呢?
文革十年,聽聽“反思”,能看一看聽一聽的,幾篇?
“憤怒出詩人”。魯迅糾正,須在憤怒之後,大致靜下來時。此際,有可憤怒的,值得得憤怒的。常常於回顧中悵然,四九後發生的那些個東東,怎麽那麽多又又是反省又是反思,就是說不出個“肉食者鄙”質地的東東?
大約與“反思”的東東質地太渣相關。“近朱者赤”,倘若近之朱是假冒偽劣的使西瓜早紅的色素呢?焉得赤,這何等有文化的色調?
所以,不看或少看關心“政治”,看政治關“心”。一有“輕聲細語話醫院”,立撂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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