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讀散記

散讀讀,散記記

 

我的文章發表不發表我做主了,卻見不到個我。博文海量,幾朵浪花“陸遊,號放翁”般地濺入襟懷?

 

讀得有趣的話:勝利者完全征服了失敗者的同時,也完全失去了勝利的意義。倒是失敗者因為全沒了,就剩下活著。於是在乎起身邊的任何,漸漸地活出人樣。他們才是勝利者。

 

遇羅克,張誌新,林昭,劉曉波,讓人記住的不是所言,而是所為;這所為讓人記住的不是“反動”,而是敢反計。這敢,很個人。這就觸到了該社會的紅線。

 

一直到了同學驚呼“不上網,你怎麽活過來的?”時候,才上網的。一上網,天天讀書,寫字,做筆記,書的邊邊角角瞎劃劃的日子,永別了。群,眾矣!入群的隱性剛需:從眾。譬如,不用自己的嘴說話,用轉鏈接說話。即將幹千百百的嘴奉上,哪句是自己的,who cares?

 

史無前例的“我的微信我做主”,快變成史無前例的人手一機不見個主。覺得。

 

後馬克思主義者的重要識破是,馬克思主義的唯物史觀,辯證事觀,勞動價值論,都非常集體主義。號召“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是人“們”,不是“人”們。

 

 

餘華的《活著》《許三觀賣血記》,讀罷,總覺得他仍在代表著什麽在發聲。讀《小團圓》《金鎖記》《傾城之戀》,從頭到尾是在讀一個女娃的悄悄話。《今生今世》《山河歲月》,說油了嘴的地方比比,可那是胡蘭成的油。

 

登錄《品茶小軒》,有時很像登南湖紅船,有時像誤入文聯座談會。好在有雲城的早餐,《輕聲輕氣話醫院》。

 

蘇辛詞,對公眾豪放。李易安調,“知否,知否”,就對自己說。沒自己,從而也說不出自己,是蘇辛詞的讀到最後;有自己,怎麽寫都很自己,是讀易安調的從頭到尾。

 

柳永,代表悲淒說悲淒。他的詞是悲淒的俑。

 

陸遊的《釵頭鳳》比唐婉的,什麽什麽都高一籌,可就像是說公憤;唐婉的隻是私怨。這可不是高幾籌的事兒。

 

《報任安書》讀,尤嫌有點說給人聽的。細讀《史記》,找到點司馬遷的疼;魯迅讀,最記得也當真的,是他“寓在小屋中,下班回來抄抄古碑,了卻了餘下的日子”。這是自己讀出的也覺得好看的魯迅。

 

迷張愛玲,怎麽怎麽就是個張愛玲。這真的很神。讀賽珍珠的《大地》,一點也不覺得比張愛玲的好。總覺得賽珍珠有點代表洋人看中國。

 

胡蘭成說的想的,都是“共同關心的話題”,可把個自己的腔調說出來了。

 

自己離自己,原來很遠。達到者,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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