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總是誰?
維基上的資料:
修海濤(Haitao Xiu,1957年8月2日-,筆名: 齊墨),德國中文報人,中德雙語專欄作家,文化名人。
修海濤在1994年底在北威州明斯特市附近的迪爾門(德語:Dülmen)小城開了中國餐館“大唐飯店”;1996年底在此地創刊華商報 (德國),任社長和主編,至2021年6月30日退休,這是一份政治中立的半月刊。
華商報以廣告為收入來源的報紙已在德語區華人和中國商人中間占有一席之地:它發行量2萬份,在機場和火車站出售,並在中國社區免費發放。 在2005-2008年其間還出版了11期中德雙語雜誌《Nihao Europa》(《你好,歐洲》)。
著作
- 《世界近代史綱要》(與楊雲等一起編寫的黨校係統的教材,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出版、發行,1987年3月)
- 《願將愛國心,換取自由魂》1989年《萊茵通信》連載
- 《曆史不會忘記》(出版:World University Service Deutsches Komitee e.V.,1990年5月)
- 《新權威主義:對中國大陸未來命運的論爭》(台灣唐山出版社,1991年10月)
- 《大陸當代文化名人評傳》 與德國漢學家馬漢茂(Helmut Martin)一同主編(台灣正中書局,1995年)
- 在WorldCat聯合目錄內的著作: 我的民運路 : 行到水盡處 坐看雲起時
- 譯著:現代政治思想的基礎 (Quentin Skinner: The Foundations of Modern Political Thought)(原著是英國的昆廷·斯金納, 1989年5月求實出版社出版發行)
驚聞修總已於8月23日晚間離開人世,不勝唏噓。這裏回憶一下我同他的交往。
我是個平時喜歡塗塗寫寫的人,心血來潮時也會去投稿。我覺得投稿也是講緣分的,有些地方一投就中,還能得獎;有些地方就是不行。
2016年之前,我曾經給修總辦的《華商報》投過稿,得到他的郵件答複:如果能拉到廣告,文章就可以登。一氣之下,再也不打算去他那裏投稿了。可能,他並不知道我是誰?
過了一段時間,他突然給我寫郵件,問我是不是住在Remscheid?哪天他去Solingen辦事時,想順便來拜訪我。我這個人不黯人情世故,當時不知怎麽回答的?可能也是充滿了敬語的,隻是不會接”翎子“。文人說話文縐縐,不直戳主題。現在想來,他可能想讓我提供稿件。
2017年1月份,我去法蘭克福會見美女作家徐徐,在她的引薦下,我們在火車站附近的《溫州小館》共用午餐,見到了修總本人。我很高興,修總是個美男子,溫文爾雅,風度翩翩。他同我講了一些關於馬丁路德的曆史事件,因為我要寫一篇關於路德的文章給法蘭克福的旅遊局(德國);他還同我談了一些他私人的事情,比如他的二女兒年紀很小,才12歲等等。
我請求修總同我合影,他馬上同意,像個可親的大哥哥,站起來,我立在中間,他和徐徐一左一右;他將手搭在我的肩上,不知為啥,心中感到很溫暖。有人就是有親和力、吸引力、魅力。我讓老公給我們照相,老公動作相當地慢;修總日理萬機,但是一點不著急,耐心地等老公把相照完。
他見機行事,瞅了個空跟我說,他想幫我開一個專欄,隨便我寫什麽。我同意了,專欄的題目由他出,我給了一張題圖的照片。以後,我想寫什麽就寫什麽。完了,交給他。一般,他都會接受,幫我刊登。我寫這些都是自願的,我想為德國的華人服務,沒有要過稿費。而且,我寫的時候,比較注意,哪些題材對華人有幫助。比如,關於家暴的題材、遺囑的注意事項等等;新冠病毒出來之後,我又緊跟形勢,寫過不少專題。也有的時候,出於自己的愛好,寫一些比較文藝的題材,比如關於現代派畫家、戲劇家、詩人、文學家、哲學家、音樂作曲者等等的點評文章;也出於信仰,寫過基督教曆史上的事件、傑出人才的故事。
有時,我同修總還會探討一些信仰方麵的問題;我的文章中有錯誤的地方,修總會幫我指出,他的知識很豐富。我知道,修總心理有點沉重,我很希望他能得到上帝的恩典。我聽人說,他好像信了,但我不能確定。他也給我介紹過有信仰的朋友;為了孩子的事情,他也去法國朝聖過。
那段時間,《華商報》差不多每年都舉辦一次讀者作者聯誼會,我都沒有去參加。修總寫信來說:可惜你不來。因為,我實在是一個害羞的人,不太習慣同人打交道。
我和修總最後一次見麵是在2019年的8月,《華商報》舉辦的讀者作者聯誼會上,那次他送了我他寫的一本書《我的民運路 : 行到水盡處 坐看雲起時》,很後悔當時沒有讓他題字;否則,我今天還能看到他的筆跡。回家之後我把這本書,仔仔細細地從頭至尾讀了一遍,對他有了更深的了解。
那次,我們去紫色的石楠花草原郊遊,半路上我和老公迷路了;突然聽到噠噠的馬蹄聲,原來修總同一幫人坐著馬車過來了。他招呼我們也坐上了馬車,同他們一起回程。我同他剛好背靠著背,我這個人總是陷入沉思,對周圍不敏感;修總同我說了什麽,我也沒反應,他就用肘子戳了我一下背部,我才猛醒過來。後來,我們看到一處美麗的風景,大家都跳下去照相,我沒有動,他又過來召呼我一起照集體照。他就是這麽個人,熱情周到。回旅館之前,大家去了當地的名菜館,吃了當地著名的羊肉煲。
修總曾經對我說過,紙媒日漸式微,他想轉型,往網絡方向轉;如果轉型不成,他就想退了。按他的年齡,也是應該可以享福的時候了,沒有什麽問題。不過,《華商報》還是平順地轉到了公眾平台,而且發布新聞緊跟形勢,對華人很有幫助。
沒有想到的是,世界出現了新的混亂,新冠出場了,修總也病了。大家都去看他安慰他,最終,病魔還是奪走了他。65歲的年紀,說年輕不年輕,說老也不算老。應該是男人最好的年華,可是我們的修總還是走了。多麽想念他啊,這樣有凝聚力的人真不多。這世界少了修海濤,心裏竟然空落落的,好像缺了點什麽。
從昨晚起就沒睡好,腦子裏一直都是他的事,寫下這篇文字,是為了紀念。我從手機裏找了九張他的照片,做了一個視頻,發到群裏,得到好評,大家都收藏起來留作紀念。
我想起,修總曾經在群裏也表揚過我:說我為人很低調,是一個基督徒的樣子。
修總也可能想在最後一段時間,把事情都處理完美。他托女秘書把人家給我文章後麵的獻金轉給我,心意我領了,但我的宗旨始終是為華人服務,所以沒有要。
聽說修總喜歡喝酒,白天休息,晚上工作。這是媒體人的作息習慣,他又有很多應酬,如果他的生活不是這種狀況,是不是不會這麽早就離開我們?斯人已逝,我們多作保重,多懷思念;因為思念是永久的,不受時間的限製,思念可以聯絡陰陽二界,聯絡我們喜愛的修總。
現在再回頭看這些照片,竟然當時是在同修總告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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