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青春年少時 25。後記

雪球幫是90年去的黃山。去年因為疫情大家有閑，唐若水張羅著雪球幫在網上相聚。大家都在隻除了焦石。沒人知道焦石去了哪裏。小跟班朱敏也不知道。後來小跟班兒私下裏告訴我，焦石在唐若水結婚以後才匆匆嫁人，反正她誰也不愛了。後來有了一個孩子，在孩子五歲的時候焦石離婚了，又苦苦地等了唐若水兩年。可唐若水最終也沒離開家庭。然後極度失望的焦石就和所有的朋友都失去了聯係。

 

唐若水大學畢業後娶了當時的女朋友雲韻，現是武漢鐵路局的一個中層幹部。自從他那有大學問的爸爸去世後，唐若水用所有的業餘時間修補父親的遺稿遺作。他感慨地說：“這比我自己的工作更有意義更有趣，我的後半生比前半生精彩。”他們的獨生女兒在荷蘭。說到女幹部焦石時，唐若水說：“如果我知道她在哪兒，我會去找她。約她一起平平靜靜地喝杯咖啡。看看當年愛過的人現在怎麽樣了。”

 

在回音壁大喊“我要掙大錢！”的幫主曹曉康後來掙了很多很多錢，多到被判入獄七年。出來後愛上了一個房屋中介的年輕小妹妹。幫主娶了漂亮的小妹妹，一口氣又生了兩個女兒。小的今年才兩歲。聚會時幫主說：“我的人生是你們的兩個，無悔。”

 

在回音壁大喊：“我要出國！”的小栗子出國了。現在美國的大農村生活的悠閑自在。

 

萍萍嫁給了她一棍子打來的夫君大個子。他們的女兒來國外讀博士，住在小栗子家。小栗子的兒子喜歡上了這個聰明溫柔可愛的小姑娘。可小姑娘不想和一個比自己小的男孩子談戀愛，拒絕了。

 

小秀嫁了一個年輕有為聰明英俊，17歲就入伍一直升到團級的軍官。軍官後來因為沒有背景又站錯了隊，做了軍隊派係鬥爭的犧牲品被退伍了。離開軍隊後去了地方政府，分管對外貿易。小秀那時買房子買地買時髦衣服，成了我們同學中的富婆。可惜後來退伍軍官染上了賭博，如今連小秀父母留給獨生女兒的房子都賣了還賭債了。可喜的是小秀的兒子聰明英俊，現在美國讀經濟學博士。

 

在回音壁大喊：“我要娶個漂亮媳婦！”的棒冰果然娶了個漂亮媳婦。棒冰買菜做飯操持家務，把媳婦兒子照顧的好好的。三個月兒子也結婚了，和爸爸一樣也娶了個漂亮媳婦。

 

在回音壁大喊：“我要當校長！”的小跟班兒朱敏早已是一校之長。隻是再也找不到她的好閨蜜焦石了。在聚會上朱敏說：“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唐若水！”

 

在回音壁大喊：“我要占山為王！”的楊大磐，在25歲那年為朋友兩肋插刀，打破了一個人的脾髒，入獄三年。出來後一直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沒有固定職業。結了次婚沒過兩年就離了。他說自己是個不宜結婚的人。單身的日子自由自在，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聚會時大家請他唱首歌兒。可惜他的嗓子被酒精徹底毀了，嘶啞的再也唱不出當年的風采。

 

最後幫主說：“清靜，什麽時候回國我們雪球幫再聚一聚。大家還可以再上一次黃山，重溫一下當年走過爬過的路。”

 

清靜忙不迭地在計算機前使勁兒搖手說：“幫主，別別別，我不聚。我可以寫個故事讓你們都回憶一下各自當年的青春靚麗和風流倜儻。但我可不想看到帥哥美女們嘎嘣一下就穿越那麽多歲月直接變老。我受不了變老長胖的你們，我喜歡年輕漂亮的。”

 

24。回家

 

清靜中篇小說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