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市長賠禮貴賓樓
美眉同入桃源洞
今天急診室是張以傑主任醫師值班，他已接到院長蘭尚男的通知，知道救護車送來的這位艾偉軍病患的身份。他不敢怠慢，全力以赴。MR全身檢查，驗血，驗尿。。。。。。該檢查的都檢查了，該用的設備都用了，診斷結果，隻是一般的風寒感冒引起的發燒。他鬆了一口氣，開了些好藥，馬上掛瓶點滴。並按照蘭院長的指示，將病人轉到貴賓樓病房。
貴賓樓病房是專供現職或已離退休高幹或一些特殊人物住院的樓房，建在醫院的後麵，隔著一個花木扶疏的別致花園。如果沒有醫生護士出入，給人感覺像度假區或豪門別墅。
朱毅從梅苑山莊搞了一碗地瓜粥來。艾偉軍說沒有食欲，朱毅說多少吃一點，入口三分力（福清話，意是吃一口食物總會產生三分的力量）。艾偉軍坐起身來，吃了幾口，感覺很可口，竟喝光一整碗。林建俊道：“看來燒退了。”用手一探艾偉軍的額頭，說燒退了，這醫生厲害。
市長黃天宏的秘書林盛，昨夜就得到情報，他一看時已淩晨，便壓住，待清晨六點，他打通黃市長的手機，黃市長這時在院子裏散步、做做體操。林盛把昨晚發生的事情簡明扼要地匯報一遍。黃市長道：“竟然會發生這種事？看來我們在保護客人安全方麵大意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影響極壞，後果極其嚴重。要想盡一切辦法挽回敗局。。。。。你剛才說吳寧副局長說是吳明書記下的指示？”
“是的，市長，我看這事不簡單。”林盛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知道了，現在你通知朱毅做好艾、林二位心理安慰工作，叫肇事者吳寧副局長立即將出警的原因寫份說明書交給我。另外責成所有責任者寫檢討書一式兩份，一送艾、林二位，二送市長辦公室。”
黃市長所能想到的應急措施當即做了指示。他意識到政治鬥爭已經開始白熱化了，上任幾個月來，業績毫無進展，感覺處處受挫，此次好不容易將有好的開頭，卻還沒開始就被暗箭射中，傷了盟友。如何挽回衰局，反敗為勝，是今天迫在眉睫的當務之急了。
上午十點半，黃天宏市長在蘭院長張醫師護士的陪同下來到了艾偉軍的貴賓病房。艾偉軍看到黃市長進來，連忙要坐起身來。黃市長過來按住：“躺著躺著。”轉頭問張醫師病情怎麽樣？張醫師回道：“八點半送來的時候，發燒很嚴重，達到39·8度，現在體征穩定，已經降至37·5度了。具體病因是昨夜受寒引起的。”
朱毅氣憤地把昨夜張世永非法抓人不讓穿衣服，艾先生穿著酒店的睡衣在沒有開暖氣的審訊室折磨了一個多小時的事說了一遍。
黃市長非常生氣，他提高了聲調：“真是匪夷所思，人神共憤！我們的政府就是被一些混進權力階層的流氓惡棍玷汙了黨的形象，削弱了政府的公信力。如此目無法紀執法犯法，隻有我在任一天，決不允許這種現象再次發生！” 他停頓了下，又道：“艾先生，得悉你的遭遇，真是晴天霹靂。在建國五十年的今天，我們的政府裏還存在這種手握政府和人民給的權力野蠻執法胡作非為的奸官惡吏，我是非常的震驚和憤怒。作為一市之長，在我管轄的行政區內出現這種令人發指的事情，我深感慚愧！在此，我向你表示誠摯的道歉！”
艾偉軍道：“不敢當不敢當！這件事從頭至尾都是張世永做的，要說道歉的話，也隻是張世永該道歉！”
黃市長道：“我已責成肇事者張世永副所長和指揮者公安局的吳寧副局長，一要作書麵檢討；二要當麵道歉；三要承擔所有醫療醫藥費，讓罔顧法律的公務人員付出胡亂執法的代價！”
正說著，市公安局副局長吳寧和梅苑派出所副所長張世永敲門進來。吳寧見病房裏隻有黃市長、秘書林盛、財政局朱毅科長和病人艾偉軍，就先向黃市長打招呼，並把出警說明書和檢討書交給秘書林盛。然後對艾偉軍道：“沒想到我們見麵是在這病房裏。這都是我的過錯，我不該不向黃市長請示就指示出警，由此給艾先生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和身體創傷。我這是來向艾先生真誠道歉的！”說完，雙手抱拳作揖。艾偉軍也雙手作揖，手麵上還掛著針連著輸液管，弄得吊瓶晃蕩起來。
張世永接著說：“昨夜我一夜無眠，深感自己工作方法粗暴無理，給艾先生造成巨大的身心傷害，我再次向艾先生道歉！真的太對不起了！” 說完把書麵道歉書遞了過去，朱毅連忙代艾偉軍接過張世永和吳寧的道歉書。
艾偉軍道：“誠心誠意我很感動。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啊！”
張世永連忙接道：“是啊是啊！不打不相識，相識了就是哥們，今後隻要艾先生一聲令下，赴湯蹈火，我上！”說完，把胸脯拍的噗噗響。
林盛打岔道：“黃市長十一點還有會議。”
黃市長對艾偉軍道：“先告辭了！好好休息吧！”
黃市長前腳剛走，吳寧和張世永寒暄幾句也告辭離開。
到了下午三點，艾偉軍感覺一身清爽，精神飽滿。護士來測了體溫，已恢複正常。張以傑建議再住一夜觀察。艾偉軍執意要出院，並叫朱毅去繳費辦理出院手續。朱毅道：“剛才黃市長講了，讓張世永付所有費用。”
艾偉軍道：“費用還是我自己付吧！張副所長工資不高，當所長一個月也就千把塊現在，讓他付費有點沉重。再說他已經反複道歉了。見好就收吧！冤家宜解不宜結，得饒人處且饒人”
晚上八點，海媚準時來到。她把醫療箱放在茶桌旁。道：“不好進來呢！不但有保安，還有警察，盤問了好一會，還要去了我的身份證。”
“是嗎？今天加強戒嚴了。”林建俊道。
“你們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同樣是在賓館睡覺，還得保鏢保護著你們睡覺。沒錢人啦，就是睡在馬路邊也是沒人理。”海媚邊打開箱子邊說。
“你說的對，曆代都是如此。就我來說，我年輕時在國內做生意虧了，就真的睡過馬路，真的沒人同情。我是深有感觸。”
“林先生年輕時是在國內嗎?什麽時候移民加拿大的呢？”
“我是二十四年之前去的加拿大。”
“哦！在我出生的前兩年你就去了加拿大啊！”
“哦！那你今年虛歲二十三，實歲二十二是嗎？跟我兒子一樣大。”
“林先生在加拿大是做什麽生意呢？全家都在加拿大嗎？”
“我是開飯店的。就我一個在加拿大。”
“哦，那你家公子在國內做什麽事業呢？”
“他廈大畢業後就在廈美市一家外貿企業當經理。”
海媚邊聊邊給林建俊針灸，林建俊左邊的腿上銀針林立。艾偉軍敲門進來時看到下了一跳，說建俊你幹嘛做針灸？林建俊說膝蓋風濕痛和靜脈曲張。
艾偉軍道：“海小姐是中醫生啊！是祖傳的還是中醫學院學的？”
“兩個都有。我家世代是中醫，本來規定傳男不傳女。到了我這一代，我哥他不喜歡為人看病，我爸就打破規矩，也傳給了我。再加上我讀的是中醫學院，在學校加強了理論學習。”
“你爸有遠見，懂得適應新時代的要求。”
“也是迫不得已，我哥他誌不在中醫，心不在焉。我爸就幹脆重點培養我。所以我從小就熟背各種藥草湯藥內外病症，記住人體各路經脈穴位。到了中醫大學我就學的很輕鬆了。”
”難得的人才啊！所有的症狀你都會治療嗎？“艾偉軍問。
“基本上都會啊！我家傳下來的內外科及各科的疑難病症也都熟記於胸。我雖然剛畢業沒多久。但已經被評為主治醫生了。”
“你的老家在哪裏？老家那裏還在替人看病嗎？”林建俊問。
“我家在寧化縣鄉下小鎮，我爸我媽還在開診所，一般的跌打刀傷，骨折，感冒發燒，嘔吐瀉痢，胃肝脾腎，心腦梗塞，血瘀中風。。。。。。反正內外科都看。就我爸媽兩人，就是一個醫院的全部了。”
“家學淵源啊！欽佩欽佩！”艾偉軍肅然起敬。
“以後啊！你們在三民市這裏，身體保健治療方麵可以直接叫我，一般情況都可以搞定。我可以當你們的私人醫生哦！”海媚由衷道。
“謝謝海小姐，可是，遺憾的是，我們不一定會來三民啊！”艾偉軍歎氣道。
“不是說要投資三民嗎？那不就常在三民嗎？”
“唉！”艾偉軍道：“突然發生了些狀況，我可能要打消投資計劃了。”
“為什麽呢？！”海媚不無失望道：“黃市長這麽重視，再加上三民這地方還沒有其他資本進來競爭，隻你們一家搶占先機，這不是很好嗎？”
“這我知道，但是。。。。。。”艾偉軍突然止住。
林建俊接著道：“海小姐，很遺憾，剛認識你，就要離開。不過，有緣的話，總會再見麵的。”
“聽起來很傷感呢！我不知道出了什麽狀況讓你們打消念頭。不管怎麽說，認識你們很高興！希望以後還會見麵。你們什麽時候離開呢？”
“本來計劃星期四下午簽協議，星期五下午離開。現在可能提早點走。星期四準備去武夷山休息一個晚上，星期五回福清老家。”林建俊把大致行程告訴海媚。
“這樣還有兩天時間，我再幫你針灸兩次，然後，我給你一個藥方，你帶回去就在福清抓藥煎服。”
原計劃星期三考察太田鐵礦。艾偉軍取消了行程。
朱毅道：“表兄，來一趟三民不容易，既然來了，就好好玩玩吧！市郊的麒麟山，瑞雲洞，都是好玩的去處。不能錯過啊！”
從梅苑山莊去麒麟山不過兩公裏，沒幾分鍾就到了。山也不高，一條石道盤旋而上，徒步二十分鍾足夠。艾偉軍提議走路上去，順便活動一下身體。
冬日的太陽懶洋洋躺在厚厚的雲層上麵，四周都是霧，氣溫八度，正適合登山，特別像這樣不高的山。
兩位警察在不遠處慢慢跟著，現在的保衛工作做得很到位。林建俊歎道：“剛來三民時就這樣護衛的話，哪會發生那個不愉快的插曲？”
登上麒麟閣，在冬日的薄霧中，一條河水穿過三民市區，把街區劈成東西兩半。這條河叫沙溪河，河寬百米，水流湍急，豐富的水源從大山深處奔騰而出，環繞整個閩西山區，像一條細長的白練彎彎曲曲地鋪在山穀之中。
從麒麟閣東望，整個東邊的居民區盡收眼底。
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低矮破舊的房子，居民區的邊緣開始一直到山腳下的那片開闊地，是工廠區，東區地勢平坦，遠處是山，近處是水，山水相連。山氣旦夕佳，水聲日月長。人物興旺，風水寶地。
視線移向西區，所有政府職能機構擁塞其中，除銀行大樓稍高，其餘樓房皆低，伏在凹地裏，被連山包裹之勢壓住，凹境壓抑沉悶，好在有沙溪河流經，一水疏通，衝走積鬱，帶來生氣。艾偉軍略通地理，心裏道：“此地若欲發展騰飛，應於西區通往外鏡的矮山處破山開道，導入新勢生意，方可興旺。否則虎豹同處一籠，鬱氣積重難返，內鬥勢必無窮。
艾偉軍問朱毅：“表弟，你在三民工作多久了？”
朱毅答道：“十年了。”
“十年當中，換了幾個市長？”艾偉軍問。
“好多個呀！感覺像走馬燈似的換，” 朱毅道：“領導者貌合神離，明爭暗鬥，互相防患。又思想僵化，抱殘守缺，觀望猶豫。這樣的施政風氣。三民市哪能發展？我想我就是在這裏呆到老了，這地方還是不會起色。”
靜默片刻，朱毅又道：“這次黃市長從省裏下來走馬上任，製定招商引資政策，大家都對他抱很大期望，期待他把三民市好好改變一番。現在看來，任重道遠啊！表兄，你這一走，也不知還有誰願意到這山區來投資。百萬級的小項目倒是有幾個人來投資。你這億萬級別的大資本一撤退，大家的希望破滅了。”
“對不起表弟，這也是我意料之外的結果。每一種事業的成功離不開天時、地利、人和這三個因素。這次，天時有了：恰逢國家改革開放二十三年，三民市政府製定了招商政策，這是天時；地利也有：這山區辟處，或信息流傳不廣，或大資本對這裏不感興趣。舊市區改造，現成土地，不須成本，這是地利；但人和缺失，剛來的第一天就有牢獄之災。本來人和也有，有黃市長的積極配合，這就是人和。但不是這麽回事。所以才遺憾地改變計劃，打道回府。”
“表兄，是我對不起你。把你從加拿大叫回來，千裏路頭萬裏遠（福清俗語，意為：千裏迢迢。）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賺錢憑時運，時運不濟，不要勉強。”
“表弟，這次真的很遺憾。我想等人和有了，天時地利尚未失去。我一定會來個回馬槍。資本的目的是利潤，有利潤，資本就會尋機而來。”
“是啊！表兄，但願能卷土重來，轟轟烈烈幹一番事業。” 朱毅滿懷憧憬。
林建俊道：“朱毅表弟，事業幹不成了，那就趁機玩一玩，這山區還有哪些地方可以瞧瞧？”
朱毅道：“離市區四十公裏處，有個桃源洞，奇景獨特，鬼斧神工，有小武夷之稱。”
“是永安的桃源洞嗎？早有聽聞，隻是尚未領略其秀。那午飯後稍作休息，準時一點出發吧！”艾偉軍道。
正聊著，黃市長的秘書林盛打電話來，朱毅把行程告訴了林盛。林盛說，黃市長指示，不要勉強艾、林兩先生的投資意向。無論投資與否，都是三民市的貴賓，在三民市期間都要盡地主之宜，盛情款待，直到二位先生離開三民。
朱毅轉告了林盛電話內容。
艾偉軍道：“黃市長這人夠肝膽義氣。今後如果還有機會，一定與他合作。為人處世情義第一，難得遇上像黃市長這樣坦蕩胸懷的人。”
這時林盛電話又來，說幾位美女一定要陪艾、林二位遊桃源洞。
艾偉軍說人多熱鬧，求之不得。
午飯後，古嫣紅開著市長的專車，等在梅苑山莊的停車場。公安局長李正特地多派了一部警車。前麵警車開路，後麵警車壓陣，艾偉軍的寶馬車次之，四朵金花坐的市長專車第三。一路向著桃源洞出發了。
山路崎嶇，彎道陡坡層出不窮。
市長的專車裏，美女們音噪話多。四位美女得到市長的指示：白貓黑貓，能抓住老鼠就是好貓。若能留住艾、林二位愛國華僑，市政府給她們記一大功。坐在副駕位的歐陽芳道：“有錢人就是牛逼啊！開的是兩百多萬的寶馬車，前有警車開道，後有警車壓陣，中間還有美女們跟隨。這陣勢跟省裏來的大領導沒有區別啊！”
艾嘉娜道：“曆來權錢總是一對兄弟，相輔相成，有權就有錢，有錢就有勢”
古嫣紅道：“錢在任何時候都是重要的，一切都是離不開錢的。黃市長上任以來，萬事俱備隻欠錢。有錢，黃市長就可以大幹一場。隻遺憾咱們三民市財政一直捉襟見肘。俗話說，一分錢都會難倒英雄漢。所以，這次遇上艾、林二位能來投資，黃市長是非常重視的。”
一直不做聲的海媚，這時悵然道：“但很大可能，艾、林兩位先生會取消計劃。”
“什麽？！”三位同時驚訝地望著坐在後座的海媚。歐陽芳突然大叫：“古嫣紅，你不要轉頭看！你注意開車！我們三條命都在你手上！”
車逢彎道，歐陽芳見古嫣紅也轉頭看後座，嚇得大叫。這條路對古嫣紅來說，可謂老馬識途、輕車熟路。她也隻不過稍微側頭一下而已。她伸手調了調後視鏡，從後視鏡裏看著海媚。
海媚不緊不慢道：“我昨晚為林先生做針灸，聽艾先生對林先生這麽說。好像是什麽突發狀況讓他們不安。”
古嫣紅道：“這樣啊？！。。。。。。咱們三民市真是風水差、命運苦。全國改革開放二十三年，到處城市都是高樓林立，舊貌換新顏。就咱們三民市，還是破破爛爛，幾十年都沒改變。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個財神，可以為咱們三民帶來財運，帶來繁榮。怎麽就留不住呢？！”
歐陽芳道：“姐妹們！總設計師說了：不管白貓黑貓，能捉住老鼠就是好貓。我們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鉤住林二位的心，穩住他們，讓他們心情愉快地在咱們三民市投資。也算是做為三民人，為三民市做貢獻吧！”
艾嘉娜道：“你想要我們們犧牲色相啊？我們又不是黨國間諜，也不是KTV裏麵賣的，幹嘛要行這一套？再說，投資不投資，要憑人家自願。何必用手段呢？說是為三民市，為你自己差不多。”
幾位死黨，說話總是直來直去。
古嫣紅道：“歐陽芳，假如，艾、林兩位先生看上你，你會拋棄你現在的男朋友而甘心情願做他們的小三或是小四小五嗎？”
歐陽芳道：“你這問題問得太直接露骨了。這種事沒有好答案，沒有對與錯，沒有高尚與卑鄙，隻能隨機隨緣。並非你一獻身就絕對能得到好處；也並非不獻身就失敗。人與人相處，促成的因素很多，不成的因素也很多。”
“你繞什麽彎彎啊？行與不行一句話，說得像哲學家說教似的。”海媚道。
歐陽芳歎了口氣道：“咱三民市太窮了！別的地方同樣地級市，工資都漲到快三千了。咱們這裏才剛剛上千。生活在這山區，真是窮怕了。假如，真如古嫣紅說的，他們能看上我，對我好，在金錢麵前，我會屈服。從高尚處講，為咱們三民市，從自私處講，為自己改變命運，為家人改變命運。這沒有虧，而且是賺的。人生不就短短幾個秋嗎？！能為生我養我的父母改善生活，何樂而不為呢？”
車裏一陣沉默，美女們陷入沉思。隻有音樂還在轟響，聲音關不住，都跑出車窗外去了。
半晌，海媚打破沉默，她道：“也不要想的那樣悲壯，我們盡能力挽住艾、林二位。既努力也得順其自然。強扭的瓜一定不會甜的。”
艾嘉娜道：“各位說的都在理。我也窮怕了，每個月一千的工資，僅僅夠糊口。做什麽都不行，更不要說孝敬生身父母。我一直記住一個電影台詞：雖然說天下事是命中注定的，可有時也事在人為。姐妹們，加油吧！”
古嫣紅道：“作為一個女人，你愛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愛你，愛你的人能不能給你好的生活條件，讓你脫胎換骨，過上自己夢寐以求的好生活。”
美女們各抒己見直表胸臆。論戰方酣之際，車到桃源洞風景區了。
古嫣紅道：“姐妹們！加油吧！美女出台，滿眼是財；看準金主，手到擒來。” 不愧市宣傳幹事，出口成章。
四朵金花嬌俏嫵媚，粉臉含春，楚楚可憐；低眉時，嬌羞如二八少女；仰臉際，燦爛似初春桃花。圍繞艾、林二位，盡展青春女性嬌媚可人之風情。艾、林二位雖然年愈中老，但在他們的人生經曆中，何曾有過如此豔遇？雖然富有，也隻是生活過得優裕而已。哪有這般享極尊榮，鮮花般美女伴隨左右，古來帝王將相亦不過如此。
古嫣紅道：“今天陽光明媚，暖和如春，好心情看好風景，處處都是獨秀；俏佳人陪人間豪，看看皆為絕配。這樣的美景佳辰，不留下照片存念，不遺憾平生麽？！”
艾嘉娜接道：“是啊是啊！本家大老總，我們倆留個影。”說完就自然挽起艾偉軍的胳膊，靠緊身子，頭稍稍歪向艾偉軍的肩膀。哢嚓一聲，歐陽芳抓住最佳瞬間，定格了一張美照。
“艾先生可不要厚此薄彼，偏心夭桃，冷了牡丹，要雨露均沾哦！來，大家都來一張。” 古嫣紅說完，款款地靠過來。又對還沒走開的艾嘉娜道：“還賴著幹嘛呀！要獨占皇上啊？” 說得大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遊至桃源洞口，見洞中溫暖如春，壁間有泉水滲出，形成溪流潺潺。古嫣紅靈感一閃，道：“我突然想了一個下聯來描寫這洞中情景，不知大家能不能對出上聯？”
歐陽芳道：“說說看。”
古嫣紅道：“洞中流水似春時。”
歐陽芳道：“這聯看似容易，還真不好對耶！”
海媚道：“石縫青苔迎日照。”
艾嘉娜鼓掌：“好好！對得不錯。我可是一時想不出來，我文科最弱。”
古嫣紅道：“朱毅呢？你是財政局的秀才啊！”
朱毅道：“慚愧慚愧！我文筆哪行，平時寫的都是工作報告，跟文學沾不上邊。”
艾偉軍道：“林先生的公子在場的話，一定會對的讓你滿意。”
古嫣紅道：“是嗎？林公子文采很好嗎？”
艾偉軍道：“他都寫了一本書了。而且還會武術，是個文武全才。”
“這樣啊！林先生有這麽優秀的兒子啊！”艾嘉娜口氣不乏羨慕。
遊覽過程輕鬆愉快。四朵金花都是大學科班出身，講話生動幽默，雅俗共賞。更擋不住她們的熱情奔放，艾、林二位心情好極了。
古嫣紅找個機會與艾偉軍並肩同行。她對艾偉軍說：“今天再次見到艾先生，並且能夠跟艾先生同遊，真是太高興了！我一聽說艾先生來投資改建東城區，激動得晚上都睡不著覺。我家就在東城區，我是在那裏出生長大。那裏的樓房太久了，磚牆破落，窗戶漏風，老鼠在樓房各間竄來竄去，經常會爬到床頭，環境實在太差了！我是做夢都想住新房啊！真的太謝謝了艾先生，你給我們帶來幸福的夢想，我好期待哦！”
艾偉軍道：“是嗎？房子破到那樣程度還在使用嗎？”
“是啊！艾先生等下回程時經過東區可以順便去看一下我家。”古嫣紅道。
艾嘉娜道：”本家叔叔，我的家就在嫣紅的隔壁一棟。我們可是同族同宗的本家啊，你一定要去我家坐坐。“
艾偉軍隨口答道：”好好！“
古嫣紅和艾嘉娜相視不言，一臉甜笑。
艾偉軍果然守信，回三民經過東區，就通知車隊先去古嫣紅的家。
小區的居民，看到前後兩部警車，以為出了什麽事，都圍過來。六個警察伸手拉圈，阻止居民們靠的太近。
古嫣紅的父母都在家。她父母下崗後每天在農貿市場上半天的臨時工，下午都在家。見到女兒領一批人回來，還有警察護衛，知道不是一般人物。非常熱情地往屋子裏讓。屋子收拾得幹淨整齊。牆體脫落嚴重，有的地方抹上水泥，整個牆麵新舊混雜。窗戶是老式的木框玻璃結構，冷風可以從外麵呼呼透進來。室內的溫度跟外麵相差無幾。兩室一廳一廚一衛，總麵積八十平方米。
古嫣紅的父母一定要去煮點心，艾、林二位再三不讓，說後會有期。現在還要去艾嘉娜家看看。說完便由艾嘉娜和古嫣紅她們領著到隔壁棟的艾嘉娜家去了。
艾嘉娜家的房子結構一樣。艾嘉娜在銀行上班，收入會高一些，但也好不到哪裏，看房間裏家什就知道。艾嘉娜父母都不在，艾嘉娜給大家一人燙了一碗開水泡真蘇糕，大家沒有謙讓，呼呼幾口到肚裏了。大冷天之際，暖身飽腹呢。
艾偉軍道：“晚飯在賓館設宴，大家都來吧！我請客。” 美女們雀躍，分頭散去，晚六點半再聚。
回到梅苑山莊的聽雨軒，艾偉軍對林建俊道：“姑娘們費心了。她們的心意我知道了，她們都希望我們能投資舊市區改建。但她們不知道前天晚上發生的事。如果沒有發生前天晚上的事。明天就可以簽協議了。真遺憾，我辜負了姑娘們的殷切期望了。”
林建俊道：“是很遺憾！我也希望能幫上她們的忙。能遇上這麽幾位高雅有文化，又漂亮又可人的女孩不容易啊！若能順利投資三民，她們也都可以派上用場啊！但這麽大的項目不能感情用事啊！”
將近六點半，姑娘們打扮的高雅得體來了。席間無拘無束，經過一個下午進一步的接觸，四朵金花與艾、林之間已經很熟悉了。
艾偉軍把準備好的四個大信封分給她們，說下個禮拜就是冬節，他和林先生這點心意就給大家買點過節東西。
四朵金花歡歡喜喜接了，憑手感就知道份量不少。古嫣紅抽出一看，一整疊一萬嶄新的人民幣。心裏狂跳不止。她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太高興了！我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一次了。姐妹們，大家一起為艾先生林先生幹一杯！“ 說完，倒滿酒，帶領美女們敬酒。
歐陽芳道："今後二位在三民。身體保健有海媚全麵護理；出行有我們五星級水準的服務，就是事務上有用的著小女子們的地方也當竭盡全力。讓二位在三民過上別具一格的生活。”
艾、林二位有點不勝酒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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